夢中表妹 第5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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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姝挽眼睫微垂:“沒有,我問了,表哥不告訴我。” 林卿柏不說一定有他的想法,虞姝挽會幫忙隱瞞。 再者說,這種事說出來,只會讓長輩跟著頭痛。 虞姝挽更會無顏面對林夫人。 柳曇:“這孩子真是的,挨打了都不說,該不會是被哪家權貴子弟打的吧?” 虞姝挽眼見著她要多想,搖頭道:“應該不會,若真有事表哥一定會告訴我們,不說就代表事情不大。” 柳曇沉思片刻:“但你姨母擔心啊,他一個字都不說,你姨母都快急哭了。” 沒有人愿意看著自家孩子無緣無故挨打,連動手的人都不知道,心里可不就難受,憋了一股氣似的。 虞姝挽抿著紅唇,不知道該說點什么。 柳曇看向她,主動說出心中憂慮:“我主要是怕他得罪了人,你爹爹那事在我心里一直過不去。” 虞姝挽握住柳曇的手,語氣平穩:“不會的,這是上京,不是沒人管的小城,三殿下看重表哥,若表哥真受了什么冤枉,不還有三殿下出面?” 如此,柳曇才安心些。 虞姝挽知曉整件事的真相,更怪罪程敘。 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。 程敘還專門打臉,生怕別人看不出來,此等心思當真可恨。 虞姝挽不自覺擰起眉,愈發覺得這么多年從未看透過程敘。 以前不管怎么樣,可從來沒對別人動過手。 柳曇看到她皺眉,心中又是一緊:“怎么了挽挽?你想到何事了?” 虞姝挽:“沒有,只是昨夜沒睡好,有點困。” 柳曇起身:“那你好好歇著,我不擾你了。” 虞姝挽及時喊住她。 柳曇:“還有事嗎?” 虞姝挽沒忘記她們今日出門的目的,問:“我跟表哥訂親的日子可定下了?” 林夫人此次就是讓大師算生辰八字,再給挑個下聘的好日子,成親日子就要等到兩年后再說了。 “定下了,就在這個月的二十六。”柳曇只顧著林卿柏的傷,差點將這事給忘了。 虞姝挽這才徹底放心。 還有十幾日,那時候程家人應該已經把程敘帶走了。 程敘一直留在這兒,倒真讓她憂心,唯恐哪日上門找事,搞得誰都不安寧。 都敢打人了,上門找事還會晚嗎? 只怕是遲早的事。 因林卿柏受了傷,林夫人回來后興致就不高,柳曇看出她有心事,就一直陪著她。 夜里林老爺回來了,得知兒子被人打,氣的臉紅脖子粗,跑到竹園問是誰打的,問半天連個名字都沒問出來。 林老爺更氣了,晚膳都沒胃口用了。 虞姝挽待在屋里,聽柳曇說著外面的事。 柳曇:“卿柏這孩子固然好,就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不肯跟家里人說,可是愁壞了你姨母。” 虞姝挽有種做幫兇的錯覺,心虛別開了臉。 柳曇沒注意到她的異常,還在嚷嚷別的事,一直在這兒說到深夜。 意識到夜深了,她便離開,走之前讓虞姝挽早些睡。 虞姝挽本以為今夜會輾轉難眠,未曾想躺下沒多久,就感覺到了眼皮的沉重。 許是白日里擔憂過甚,這會兒精神不太好,很快就睡著了。 夜里涼,逐漸起了風。 第二日起就陰了天,瞧著像是要下雨的樣子,但雨遲遲未來。 因這次陰天,上京比前些日子更冷了,富貴人家的衣裳都換成了加絨的。 林卿柏臉上受了傷,在傷口沒好之前不方便外出,他這幾日都要待在府里。 林夫人無事,每日都叮囑廚房熬些補身體的高湯。 虞姝挽沒尋著機會好好去看一次,哪次出門都被柳曇逮到,她只說去找林嫣嫣,出門后先去竹園一趟,在竹園待上片刻才去找林嫣嫣。 就這么過了五六日,林卿柏臉上的痕跡淡了,嘴角的結痂還沒掉,瞧著快好了。 這么些日過去,虞姝挽并未忘了程敘做的那些事,但她答應了林卿柏不見程敘,就真的沒去見,偶爾去街上看一眼鋪子,都沒遇見程敘。 許久沒見到人讓她放松警惕,甚至以為程敘已經離開了上京。 她才稍稍放心,這日出門就被程敘攔了馬車,還是在林府附近。 虞姝挽聽到外面喊她的聲音,整個人都不好了,更多的是氣惱。 程敘能在這兒拉她,證明他知道了林府的位置,或許早就知道了,只不過現在才找過來。 前面站了個人,馬夫很為難,問:“表姑娘,這該如何是好?” 畢竟這個找死的人喊了表姑娘的名字,他不好做決斷。 虞姝挽還未吭聲,元知就替她說了,“繞著他走不就行了。” 她聲音小,但馬夫聽了個清楚。 馬夫調著馬頭繞過去,程敘又擋了過來。 “阿挽!你下來見見我!” 馬夫有點急了:“他又攔車!” 虞姝挽長嘆一聲:“算了,停車吧。” 元知不放心道:“姑娘。” 虞姝挽安慰道:“沒事,我下去跟他說幾句話就回來。” 元知又不敢違抗她的話,只能讓她小心點。 虞姝挽起身下了馬車,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程敘。 他臉上也有傷,痕跡淡了很多,瞧著不比林卿柏輕多少。 程敘見到她,眼睛一亮,立馬上前過來扶她,“阿挽!” 虞姝挽避開到了眼前的手,走下馬車就往前面的巷子里走,“你跟我來。” 程敘眼巴巴地跟過去。 元知不放心,下馬后跟在二人后頭,沒有跟太近,到了巷子口就停下,全當幫忙看著,省得有人來了。 這兒離林府太近了,說不準什么時候就來了林府的人。 巷子里,虞姝挽背對著程敘,不愿意面對面的與他交流。 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她語氣略冷,帶著微不可察的疲憊。 程敘對她而言,實在是個麻煩。 程敘著急解釋:“你是不是怪我打了你表哥,是他先挑釁我的,我沒忍住就……” “程敘!”虞姝挽轉過來看他,眉頭緊蹙,眼中的煩躁騙不了人,“你到底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,我要跟我表哥訂親了,我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不好?” 程敘哪里見過她這樣,臉色白了幾分,“我只是想求你原諒我。” 虞姝挽深呼一口氣:“好,我原諒你,你能走了嗎?” 程敘神情皸裂:“你就這么想讓我離開?” 虞姝挽:“不然呢?讓你留下來繼續找林家的麻煩?” 程敘情緒激動起來:“為了你我跟我娘都鬧翻了,甚至違背她的意愿偷偷翻墻離家找你,一個人孤零零的從蕓城來到上京,還為你挨了頓打,你就這么對我?!” 虞姝挽氣笑了:“是我讓你這么做的嗎?你自己做的愚蠢決定怎么好意思賴在我身上?” 這一刻,虞姝挽很厭惡程敘,也徹底看清了他。 當初程敘把她拒之門外,她只覺得程敘無情,心中有埋怨但不多,但這次之后,她才知道程敘有多么幼稚,甚至會推卸責任。 程敘往她跟前走了幾步,“阿挽你不能這么無情。” “你站在那兒別動!”虞姝挽警覺往后退了幾步,倒不是怕,而是不想跟這樣的人離太近。 巷子兩側是互通的,她選擇來這兒談話就是看準了布局,倘若程敘真敢做什么,她跑就是了。 程敘被她一吼,就真的不動了,激動的情緒退散,隨之而來的便是心痛,就連呼吸都覺得艱難。 他不知何時紅了眼,哽咽道:“阿挽,我們怎么會走到這一步?” 虞姝挽不會心疼他,轉過身不去看他,說話毫不留情:“我們原本還能做朋友,是你非要死纏爛打,造就了今日的結果。” 她知道,現在一旦留情,程敘又會誤會什么,以為她心軟了,以為她還會回心轉意。 本就無意,哪來的回心轉意? “可我只是想娶你,我只是太想娶你回家了,我有什么錯!”程敘至今還執迷不悟,他好不容易想通了,為什么都說他錯了。 “你想娶我,不問我的意見,也不管你爹娘同不同意,你只顧著自己順心如意,你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?”對于這些事,虞姝挽已經感到累了。 程敘:“那你就要嫁給你表哥?你就那么喜歡他?你們才認識多久?短短幾個月他能比得過我對你的感情?” 虞姝挽閉了閉眼,愈發不耐起來。 程敘:“你是不是迫不得已才嫁給他的?” “沒有。”虞姝挽不想跟他說那么多,繞開他想離開。 程敘堵在她身前,咄咄逼人:“你就是為了活命才嫁給他的,你的情況我太清楚了,你和你娘一開始都要被人逼得活不下去了,你們逃到上京,你只有嫁給你表哥才能安穩度日是不是!” 陡然聽到這話,虞姝挽怔了剎那,手腳冰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