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中表妹 第35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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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姝挽起來的時候,雙腿跟被抽了力氣一般,腿一軟,差點又跪了下去。 幸好林卿柏在身邊,及時扶住了她,省去了膝蓋再受一場災難。 虞姝挽站穩(wěn)后道了聲謝,轉身慢慢朝外面走。 林卿柏默默跟著。 林夫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,眼眸閃了閃,扶著哭得沒力氣的柳曇往外走。 出了祠堂,元知連忙扶住虞姝挽。 待她們回到院子里,跑進來一個婢女,“姑娘,外面有人給您送了封信。” 虞姝挽心還沒靜下,這會兒又懸起,“誰?” “不知道,托別人來的,只說讓您親啟。”婢女將信遞過去。 元知接過,又送到虞姝挽手里。 虞姝挽坐在榻上,揉了揉膝蓋,信封外什么都沒寫,“你們出去吧。” 元知跟那個婢女一同告退。 等屋里的門關上,虞姝挽才拆開看,果然如她所猜,是程敘的信。 信上內容與那日見面所說一致,并沒有其余的話。 虞姝挽把信放一旁,垂著眼揉膝蓋,膝蓋的痛意少了,才拿著信走到最近的燭臺前燒了。 虞家的事情已了,她們該走了。 臨行前的夜晚,柳曇來找虞姝挽說了大半夜的話,什么都問,最關心的就是跟林卿柏的情況。 虞姝挽只說挺好的。 柳曇心急:“挺好的是多好?我見卿柏很緊著你,你們倆可說開了?” 虞姝挽搖頭:“沒有,再等等吧。” 柳曇:“等什么啊,早些定下才會安心。” 虞姝挽蹙了下眉:“娘,我還要為爹守孝。” 柳曇一默,過了會兒才道:“所以才想讓你們先訂了親,省得再生變故。” 虞喆老家并未有那么多規(guī)矩,除去三年內不能辦喜事以外,在飲食穿戴上并不忌諱。 可就是這個守孝三年,有些時候容易耽誤人。 柳曇心急,虞姝挽如今都十七了,再晚些就要被人說了。 去投奔林家之前只想著能早點定下,好安穩(wěn)過日子,其余的都拋之腦后,如今安穩(wěn)了,又不得不注重那些規(guī)矩來。 虞姝挽:“您覺得姨父姨母會介意嗎?” 柳曇別開臉:“我不知道。” 林卿柏三月就已及冠,在同齡人中已經晚了,柳曇不確定林家人會不會介意再往后拖個三年。 虞姝挽有些氣餒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柳曇:“所以你遲遲不與他說開,就為這事猶豫?” 虞姝挽頷首。 其實這只是其一,還有很多原因,就像她先前并不怎么熟悉,不甘愿那么早跟半個陌生人有牽扯。 后來熟悉了,就想找個日子說開,但又怕。 若是林卿柏介意這些,林家人介意這些,那她說開了又有什么用,可能還會搞得兩家人心存芥蒂。 柳曇一連嘆了好幾聲:“你爹在天之靈,不會因此事責怪你的。” “那不行,我心里會有愧。”虞姝挽幾乎是立刻說道。 柳曇沉默了好一陣子。 虞姝挽轉過頭,看到她紅了眼,不由慌了:“娘。” 柳曇吸了下鼻子:“老天就是在為難我,奪走了我丈夫,如今又想讓我女兒過得不順心。” 虞姝挽聽了這話,心都涼了,“沒有的事,您別瞎想,我沒有過得不順心,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,真挺好的!” 柳曇從懷里摸出帕子擦淚,哭道:“無論你怎么樣都要被說,娘不想聽到別人說你的閑話。” 守孝三年沒嫁,年齡大了,別人會說閑話。 三年內嫁了,視為不孝不敬,別人還會說閑話。 人活在世上,竟被這些閑話給困住了。 虞姝挽聽著她的哭聲,心都跟著痛,眼眶一熱,“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,我們不聽就是了,我們自己把日子過好,管別人做什么,更何況爹爹對我那么好,您怎么忍心讓我這么對他。” 守孝三年,是一定要的,這個改不了。 虞姝挽從沒這么為難過,覺得有兩根繩子似的困著她,分別把她往兩邊拉扯,哪邊都緊拽不松,讓她身心都跟著累。 柳曇拍著虞姝挽的手,“我找個日子去跟你姨母說,她若是介意,這事兒就算了,咱們也不是非要嫁到林家才能過日子。” 虞姝挽怕柳曇難受,就順著她的意來,不論她說什么都答應。 說到后面,柳曇提了一個人。 “這次回來,你見到程敘了嗎?” 虞姝挽低頭看著手指,“見到了。” 柳曇:“他來找你的?” 虞姝挽輕輕嗯了一聲,又問:“您怎么知道?” 柳曇臉色難看:“我哪次出門,都能碰見他站在程府外面往咱們家看,想不注意都難。” 虞姝挽有些艱難地咽了咽唾液,“姨母看到了嗎?” 柳曇:“她怕我傷心,只顧著我的情緒,倒沒注意別人怎么樣。” 虞姝挽還想問,林卿柏注意到了嗎,但林卿柏獨來獨往,柳曇怎么知道這些。 “這孩子還不錯,但他爹娘太心狠了,我前些日子碰見了他娘,還想去打個招呼,誰知道人家跟看見臟東西了一樣嫌棄我。”提起這個,柳曇不難受了,還愈發(fā)生氣。 “你爹從前幫他程家介紹了多少生意,程家能有今日的富貴全靠你爹,沒想到現在這么翻臉不認人,真是惡心。” 柳曇呸了一聲:“還覺得咱們對他們家抱有什么心思,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,真是白日做夢,一家子的白眼狼。” 柳曇仿佛忘了剛才還在說程敘不錯,現在說白眼狼都把人算上了。 虞姝挽對程夫人的嘴臉還停留在幾個月前翻臉不認人的時候。 她以為程夫人和其他人一樣,知道她家是被冤枉的就會后悔當初那么做,沒想到還是和之前一樣厭惡她們。 很早之前,程夫人對她很好,兩家走得近,有什么稀罕玩意兒都會分享,沒想到如今的關系會變成這會。 第28章 親自遞信 虞姝挽想了一夜也想不到什么兩全其美的法子, 覺都沒睡好,醒來時眼下發(fā)著淡淡的烏青,元知站在后面給她梳頭時, 她困得一直打哈欠。 今日要趕路,所以起了個大早,趁著白日能趕多久的路就趕多久, 到了夜里就沒辦法趕路了。 若只是一兩個人還好,但她們這么些人,到了夜里誰若跟不上, 很容易就走散了。 這頓早膳吃得匆忙,要帶走的物件早在昨日就收拾好了,馬車上放得最多的便是衣裳, 現在在蕓城感受不到冷, 不代表路上不冷。 先備好衣裳,等路上冷了再加衣, 省得白白挨凍。 離開的時候,留在虞府的那些人都跟著出來送。 這些都是柳曇新買來的人, 有些個可能還不聽話,但她沒時日留在這兒管教了,全都交給了虞府從前的管事,姓蘇,之前在虞府待了十二年。 蘇管事亦是虞喆生前的心腹, 對虞喆忠心耿耿, 在虞家出事不久, 還讓柳曇母女去他家避難, 這份情不是旁人能比的。 蘇管事得知虞家洗清冤屈的時候特意去虞喆墳前看虞喆,跪在那兒說了好久的心里話, 后來柳曇去請他回來幫忙看著虞府,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。. 這次相送,一把年紀的蘇管事流了淚,好似知道往后再見面不易了,他一直跟著馬車,非要送到城門口才肯離開。 同樣來送的,還有如今的新縣令,那人姓周,周縣令長得就一副正直模樣,叫人看了就忍不住信服。 虞姝挽把車窗開大些,從窗戶探頭往外看,瞧見了跟在最后面的人。 林卿柏騎著馬,與同樣騎著馬的周縣令并排而行,二人有說有笑,瞧著像是認識許久了。 蕓城的人都見過周縣令,周縣令剛上任時,審查了不少冤案,還清了大多數人的冤屈,甚至上街巡游過,就為了看蕓城是否安穩(wěn),是否有人當街找事。 因此蕓城許多百姓都認得他,都知道他是個好官。 上任章縣令貪污,勾結街頭混混作惡,皇上對此事很重視,不止是蕓城,特派了幾個官員專門去一些小城窺察,看看還有沒有章縣令那樣不知死活的人。 皇上心系百姓,可惜他身在上京,有太多大城小城都見不到,碰到了好官還好,就怕遇到章縣令那樣的人,表面功夫做得好,背地里盡干些損陽壽的事。 周縣令把蕓城管得很好,蕓城的百姓見到周縣令在送人,紛紛打探送的是何人。 得知是幾個月前被冤枉的虞家,好些人不免唏噓,其實從周縣令剛上任就查虞家的案子時,他們就隱約猜到了什么,如今見到周縣令親自送虞家離城,更確信了當初的想法。 若沒有虞家那件事,蕓城還在章縣令的籠罩下,案子永遠查不清,誰塞得銀子多誰有理。 當初看虞家笑話的那些人更覺羞愧,但此時此刻他們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偷偷在心里恕罪。 程府里,幾個小廝死死的摟抱住一個人,邊上的夫人滿臉怒氣。 “你怎么就非要執(zhí)迷不悟呢,從虞家出事起,你和那丫頭就再也不可能了,你都這么大了,能不能理智一點?”程夫人指著程敘苦口相勸。 程敘掙扎許久沒有半分用,逐漸使了力氣,苦笑:“您那時為何要捆住我。” 程敘把那幾天的事記得很清楚,他開始是躲了起來,后來想清楚了想去找虞姝挽,但他被自己的娘拿繩子捆了起來。 程夫人:“我不捆住你,眼睜睜看著你去虞家救人?你就不怕人沒救出來,還跟著出了事?” 程敘的嘴唇泛白發(fā)抖:“可她回來了,她們虞家沒事,你為什么……” 程夫人近乎尖叫:“我當初跟她們都鬧翻了,你想讓你娘低聲下氣的去求她們原諒?!” 程敘閉了閉眼,眉宇間盡是疲倦,哽咽道:“虞家?guī)土宋覀兡敲炊唷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