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中表妹 第34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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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迎接她的不是溫聲詢問,而是劈頭蓋臉的冷聲質(zhì)問。. “他是誰?” “你們什么關(guān)系?” “你真的只把我當(dāng)表哥嗎?” 這是虞姝挽從未見過的林卿柏,有些嚇到了。 可林卿柏不給她機會,垂著眼看她,“你要他還是要我?” 虞姝挽害怕,卻毫不猶豫地抱住了林卿柏,聲音一點都沒壓著:“我要表哥!我跟他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!” 她怕得手指都在顫,而后感覺到抱著的人摸了摸她的頭。 林卿柏似乎笑了:“好,那我們回去就成親。” 虞姝挽想看他,但男人的手掌壓在后腦,隱隱發(fā)著力,讓她沒辦法看到他的表情。 虞姝挽聽到林卿柏說:“挽挽,不要騙我,我會難過的。” 畫面戛然而止。 虞姝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看到熟悉的房屋后,渾身都放松了,嘆聲氣,翻身面朝著外側(cè),臉上是不可忽視的燙意。 怎么做了這樣讓人煩躁卻又欣喜的夢。 尤其是最后那句話,弄得她渾身不舒坦,就像羽毛撓著心臟,怎么都阻止不了。 虞姝挽把玩著自己的頭發(fā),懊惱嘆氣,又翻了個身面朝里側(cè)。 就這么一會兒,額頭就出了汗,不是熱的,而是被那夢境嚇的。 “姑娘姑娘,您醒了嗎?” 門外的元知敲了幾下門。 虞姝挽坐起身,“醒了,你進(jìn)來吧。” . 元知推門而入,笑道:“今日的天好好啊,夫人說再有三日咱們就能回上京了。” 虞姝挽摸了下手腕。 還有三日,林卿柏一定不會跟程敘碰面的。 她放下心來,讓元知去端洗漱的水,自己先將衣裳穿好了。 虞姝挽昨夜睡那么晚,今日都沒起晚,還趕上了跟柳曇和林夫人一起用膳。 林卿柏并不在,林夫人說他又去了官府。 蕓城沒人認(rèn)得他,他不必像在上京那樣躲躲藏藏,去官府的次數(shù)都多了。 虞姝挽低頭吃著晶瑩剔透的蝦餃,默默聽著林夫人跟柳曇聊林卿柏這個人。 林夫人說,林卿柏自幼就喜歡一個人藏著事,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說,她跟林老爺都不知道林卿柏在想什么。 林夫人還說,林卿柏這個人有時執(zhí)拗的可怕。 林卿柏十三歲的時候折了根毛筆,那是他最喜歡的毛筆,折了之后整日沉著臉,一言不發(fā),沉默地不正常。 林老爺怕他憋出毛病,找人做了根一模一樣的毛筆送過去。 誰知道林卿柏居然扔了,說:“沒了就是沒了,永遠(yuǎn)不可能有其他的筆取而代之。” 林夫人去他屋里送湯,發(fā)現(xiàn)原先折了的毛筆被什么東西粘在了一起,只不過那東西粘性不強,稍微動一下那根筆還是會折。 但林卿柏沒有動那支筆,就那樣放在那兒,誰都不許碰。 那時候起,林夫人才曉得自己兒子有多么執(zhí)拗。 柳曇聽到這些,眉眼笑意藏都藏不住,開玩笑道:“其實這點有點像jiejie年輕的時候。” 林夫人擺手:“他可比我年輕時執(zhí)拗多了。” 虞姝挽喝著湯,想起了曾經(jīng)在林卿柏書房看到的那支筆,現(xiàn)在粘得不會再折了,她還見林卿柏用過。 當(dāng)時就想問,為何留著支折斷的筆? 就算重新粘上,中間的粘痕也會影響美觀和手感。 但她沒問,覺得這是林卿柏的事,如果連毛筆這點事都過問,太不禮貌了。 沒想到竟是因為喜歡,只因喜歡,就算壞了都舍不得扔,拼拼補補,還愿意繼續(xù)留著用。 虞姝挽覺得自己心里有點發(fā)熱,愈發(fā)喜歡這樣的林卿柏。 林卿柏平日里并不經(jīng)常沉默,只有遇到事了,才會一言不語,但他不說話的時候是在想辦法,每次都能想到解決的法子。 林夫人嘆道:“只是我們家生意太忙了,我又要管這么大個院子,很多時候都忽略了他。” 柳曇:“所以你跟姐夫連他交了什么朋友也不曉得。” 林夫人表情有些挫敗:“我問過他,但他不愿說,我總不能逼迫他。” 柳曇:“卿柏最近有跟你說過嗎?” 自從林卿柏幫忙查清虞家一事,從而暴露了他跟三皇子的關(guān)系,林夫人也得知了林卿柏的朋友都是哪些。 那可都是上京里有名的貴人,林夫人嚇了一跳,很怕林卿柏因此出事,卻又不想干擾孩子的想法。 林夫人:“來上京前我去找他談過,他跟三皇子是在教書先生的私塾里認(rèn)識的。” “私塾?”柳曇若有所思。 這倒是讓人想不明白了,林卿柏能與三皇子上同一私塾? 林夫人笑道:“還不都是因為他爹,知道他喜歡念書,特意給他找了位先生,那位先生不看學(xué)生的家世,只看學(xué)生的悟性,悟性達(dá)到了要求才能留在那兒。” 而三皇子則是被自家舅父送去的,宮里的皇子都有專門的教書先生,那些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。 三皇子不受重視,有陣子還被舅父接出去撫養(yǎng),舅父把三皇子送到那位先生那兒。 好在那位先生收的學(xué)生不多,就那么三五個都是能守得住嘴的,從不把私塾的事往外說。 宮里的人只知道三皇子被他舅父送去了私塾讀書,卻不知道送去了哪兒,只當(dāng)是個普普通通的私塾。 林卿柏就是在私塾跟三皇子相熟的。 林夫人講述著那些事兒,神情認(rèn)真,“卿柏跟我說,他原先并不想答應(yīng)三皇子,但太子殘暴,二皇子平庸,三皇子上面的兩位皇兄都不好惹,只能裝作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讓眾人對他放松警惕。” “即便這樣,三皇子往后能坐到那個位子的可能也非常小,卿柏看不過,便答應(yīng)幫三皇子一次,但我不知道他們平日里在做什么,卿柏也不肯說。” 林夫人說得口干舌燥,就喝了兩口湯潤嗓子。 屋子里沒外人,她聲音小,不怕旁人聽到,跟柳曇說是因為信任柳曇,其次是因為虞姝挽在這兒,她現(xiàn)在就把虞姝挽當(dāng)做半個兒媳婦來看,想讓虞姝挽知道個大概,省得瞎想。 林夫人:“等我們回去可別提這事兒,卿柏他爹還不知道,若是知道了,肯定不會同意卿柏出門。” 林老爺如今只知道林卿柏跟那些人來往,卻不知道林卿柏跟三皇子密謀著什么。 林夫人之所以知道這些,是她從林卿柏口中鬧出來的。 她害怕林卿柏出事,想逼林卿柏說出真相,為此特意去鬧,當(dāng)時大有你不告訴我我就上吊的做派。 林卿柏怕她想不開,迫不得已才說了出來。 林夫人沒把這些往外說,逼自己兒子說真話,說出去臉上不光彩。 因此柳曇和虞姝挽就真以為是林卿柏主動跟林夫人坦白的。 柳曇:“jiejie你放心,我絕不往外傳,也不會在姐夫面前多嘴。” 至于虞姝挽,沒人擔(dān)心她亂說,因為每次坐在一起,她就是那個話最少的。 可虞姝挽并不想知道這些事,人一旦有了秘密,便會不自在,她是不會往外說,但她面對林卿柏的時候會有些不舒服。 這種不舒服不是因為林卿柏隱瞞,而是因為自己從旁人口中得知了本該不知道的秘密。 用過膳,她行了禮之后就匆忙走了,唯恐再聽到什么不該聽的。 林夫人跟柳曇關(guān)系好,倆人又都是愛八卦的性子,湊在一起總是說個沒完,什么都可能聊到。 翌日,天依然很好,昨日還有些潮濕的土地今日變得干硬。 所有人都沒往外出,因為虞家的祠堂修繕好了。 府里的人都跪在祠堂里,虞姝挽跪在前面落了淚,心里像是有塊石頭壓著一樣沉重,難受的呼吸都變得艱難。 她還算克制,柳曇壓抑的哭聲從未停下過。 虞喆死后葬的匆忙,都沒按照規(guī)矩來,連墓地都沒來得及好好挑選,墓碑很潦草,所有的一切都讓人心酸。 柳曇回來的這幾日,一直不去想虞喆,但總會逃不過這日,她忍了許久的思念在這一刻盡數(shù)外泄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 虞姝挽伸手抹著淚,腦中閃過從前跟虞喆說笑的畫面,有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膳的畫面,還有很多很多。 若沒有章縣令,虞家會是這條街上最讓人羨慕的存在。 夫妻和睦,女兒乖巧懂事。 丈夫不納妾,不養(yǎng)外室,妻子把府上的各種事都料理的很好。 即便有人嫉妒,猜想虞喆在外養(yǎng)了外室,可虞喆出了那么大的事,所謂的外室都沒露面,他們想騙自己都騙不了。 時至今日,有些人才不得不承認(rèn)虞喆就是個好丈夫。 林夫人走到柳曇身旁跪下,輕拍著她肩膀,“好了,別傷心了。” 柳曇趴進(jìn)林夫人懷里哭。 虞姝挽咬著唇,眼前模糊的有些看不清,隱約感覺到袖子被人扯了扯,下意識扭臉,只見林卿柏朝她遞來了一個帕子。 她接過,擦了擦臉上的淚。 新縣令知道虞家的祠堂修繕好了,原先還想押著那幾個找事的人過來給虞喆磕幾個頭,但虞姝挽和柳曇都不想再見到那些人,省得臟了虞家的祠堂。 林卿柏想著也是,就拒絕了新縣令的好意。 虞喆下葬的那天,身為妻女的柳曇和虞姝挽沒能好好送他一場,這次她們在祠堂跪了很久。 柳曇沒讓其他人陪著,林夫人揮退了下人,跟林卿柏留在祠堂繼續(xù)跪著。 雖說是跪在了棉花團(tuán)子上,但膝蓋跪久了還是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