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沒有他的世界真的很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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餮足后的夫妻雙雙躺在凌亂潮濕的床上,面對著彼此,享受著高潮的余韻。 池念在方宴清幽深如潭的黑瞳里看到自己渺小的倒影,凌亂的頭發,迷離的表情,還有他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。 這人不是有潔癖嗎? 這人不是最討厭混亂嗎? 床那么臟,兩人汗津津的,周圍的空氣黏稠潮濕,滿是jingye和yin水的咸腥味…… 他討厭的一切構成了當下的場景,到底有什么可笑的? 池念翻過身去,不再看他,結果被方宴清強勢地掰著肩頭轉過身來。 她再轉,他又掰。 幾次下來,方宴清笑了:“行了,不累啊你?屬陀螺的?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有勁?” 他補充道:“你剛剛僵硬的跟具尸體似的。” 池念冷哼道:“那你癖好挺特別。就算我僵硬的像尸體,你也很陶醉。” 方宴清又笑,抬起手,把池念的濕發攏到耳后,捏了捏她的臉:“再來一次?” 池念哭喪起小臉,不懂他精力怎么那么旺盛。 她沒有工作,白日里不是醉酒就是睡覺。 可方宴清與她不同,方家集團旗下那么多公司,大大小小的事都需經過他審閱,每天要跟形形色色的生意伙伴打交道。方家是個大家族,本身家庭結構也很復雜…… 白天忙活了一天,晚上怎會還有體力用來重復抽插活動? 池念不必多說,只是看她的臉色,方宴清便明白她的答案,他倒是也習慣了被拒絕。 方宴清愛不釋手地撫弄池念的長發,揉捏她軟乎乎的rufang,暫時玩夠了,他坐起身來,下床,抓住池念瘦弱的腳踝,一把將她拉到床沿,抱在懷中。 池念驚叫著問他想干什么。 方宴清凄艾艾地說道:“干你又不讓,只能去洗澡。” 男人體貼地將浴缸注滿溫度適宜的熱水,將池念放在盛滿泡泡的浴缸中,他則站在一旁,用淋浴沖洗身體。 池念半瞇著雙眼,從眼角余光看到晶瑩剔透的水柱順著方宴清黑色發絲墜落,滴落在平而寬闊的肩頭,滑過精瘦健壯的腹肌,沒入人魚線。 再往下看一點點…… 那根東西即使在綿軟的狀態下,尺寸依舊驚人。 看著看著,不知怎么又回憶起那東西嵌在自己體內的酸漲感,下體隱約有些發癢了。 方宴清是池念的第一個男人。 豈止是方宴清沒想到,池念也沒想到。 她和方宇澤在一起時,那人心疼她心疼的緊。 未成年之前他讓池念用手,用嘴巴幫他排解欲望。他也同樣謹慎虔誠地對待她。 成年了,兩人嘗試了多次,始終不得章法。 一開始是方宇澤找不到要插進她下體哪里,后來勉強找準位置了,她喊痛,他便停下來,哄她,逗她。 可能還是年紀太小吧,無論是那時候還是現在,池念都確信自己很愛方宇澤,但她那時候的身體很青澀,即使情動也極少分泌潤滑,和方宇澤嘗試zuoai就像被強jian,被凌遲,她認為還不如方宇澤給她用嘴巴舔xue舒服。 如歌詞里唱得那般,他們總覺得時間還很多,還有很長的未來。 他們會成為夫妻,早一點,晚一點把身體交給對方算不上什么頂要緊的事。 想到這些往事,池念又不自覺地低下了眸子,癟起了嘴。 方宇澤待她那樣好,她怎么能忘了他? 他叫她怎么忘? 當方宇澤不顧一切沖到海里救那個尋死的姑娘時,有沒有想過,他的念念會在很多個夜里,一個人走進冰冷的深海里去尋找他的身影? 他救了一個想死的人,卻弄丟了自己的性命,弄丟了池念的性命。 而且,那姑娘在得知方宇澤是江北乃至全國赫赫有名的方家的私生子后,在網絡上發布了一條短視頻。 視頻內容講述了她是如何被醉酒后的方宇澤猥褻,誓死不屈,反被推到海里,其實她本人毫無尋死念頭。 一時間,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全站在了看似受害者這一方,在網絡上聲討方氏集團,方氏股票大跌。 更有偏激者打聽到了方宇澤葬禮舉辦地,聯合某些所謂的正義之士,在葬禮上大鬧,企圖為女孩兒討回公道。 那是和池念一起長大的方宇澤,是和她戀愛數年都舍不得讓她疼一下的男生,是學校里每位師生提起他,都會說他人帥心善的陽光少年。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,十六歲那年,池念差點在泳池溺水,也是方宇澤將她救起來的。 池念有理由相信,是善良的方宇澤看到了大海里的姑娘,想到了十六歲的池念。 他會后悔嗎? 他會不甘嗎? 日日夜夜,仿佛有幾千斤石塊壓在池念胸口,使她無法呼吸。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,做不到釋懷,無法原諒這個世界,無法原諒自己。 網絡噴子躲在屏幕后,僅僅用語言便隨意毀了方宇澤最后的善良與溫柔,他連最后一程都走的不安生,是背負著罵名走的。 哪怕真相終被揭露,池念依舊記得那些鋪天蓋地的謾罵,那些顛倒黑白的詆毀,聞得到那些彌漫在空氣中揮散不去的惡臭,看到記憶中方宇澤向她伸出手。 這個世界太糟糕了。 她再也沒有遇到像方宇澤這樣好的人。 · 方宴清沖洗干凈身體,低下眼睛,看到池念又一個人偷偷紅了眼眶。 也許是因為他們共處一個空間,他在她身邊。 也許是因為她哭了太多年,現在連哭都沒有聲音了,隨時隨地,望著空氣就能掉下眼淚。 方宴清關掉水閥,走到浴缸邊,蹲下身子,扳過池念的臉,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: “寶寶,明天跟我去公司好不好?我讓助理找了幾個地方,帶著你去看看,你繼續跳舞吧。” 池念以前是芭蕾舞首席演員,方宴清不想再讓池念一個人待在家胡思亂想,安排助理找了幾處合適的地方,給池念當舞蹈工作室,或許她可以教一些圈子里的小朋友跳舞,那些人,想必不會不買方宴清的人情。 醫生也看了,藥也吃過了,剩下的只能交給時間,交給方宴清。 方宴清把池念從浴缸中抱出來,用浴巾把她裹緊了。走到另一間臥室,方宴清將池念放在干凈的床鋪上。 池念側過臉,望向窗外西沉的月,聲線平靜: “我不想跳舞了,我跳不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