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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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酌動作一頓,渾身都繃緊了,一動不動。好像季眠敢說出一個“不”字,他就立刻起身離開。 “……不喜歡煙味?!奔久哐鲋^,毛衣領口上,曲線的頸部漂亮和鎖骨在橘黃的燈光下,被籠上一層旖旎的勾人意味。 其實段酌的舌頭沒多點煙味,且跟他接吻的感覺也并不讓人討厭。但季眠就是不喜歡親吻中那一點點小小的瑕疵。 直覺告訴季眠,他可以不用忍,現在,這一刻,這個人得聽他的。 或者說,以后很長一段時間,他哥都得聽自己的。 “……” 一陣沉默過后,段酌啞著嗓子開口:“那就不親?!?/br> 他轉而去吻季眠的頸部和鎖骨、臉頰和鼻尖,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淺紅的印記。 好幾次他想要吻季眠的唇,卻因為那一句“不喜歡”只能生生繞開禁區。 之后的兩個小時里,季眠才意識到沒有親吻作為伴奏,事情會變得多么奇怪。 他能清晰地聽到從自己喉嚨里發出的,仿佛碎掉的聲音,音調有些高。 季眠從來不知道自己會發出這么奇怪的聲音。 他羞恥難耐,段酌的反應卻因此越來越強烈。 進行到一半,季眠忽然發覺到難受,渾身黏乎乎的。他的潔癖后知后覺地來了。 “哥。我好臟,想去洗澡。” 段酌還在里面,腰身緊繃,季眠在此時說這話約等于要他的命。 他幾乎是立刻給出回答。 “不許?!?/br> 頓了頓,又壓低聲音說:“過會兒?!?/br> 季眠不知道,過會兒究竟是多會兒,只記得之后很久過去,這人的“過會兒”都沒能兌現。 …… 臥室的窗簾沒有被拉開,但早上十點鐘的太陽輕松地穿過簾布的布料,將光芒投進屋內。 季眠的意識從睡夢中清醒,眼皮緩緩睜開。 有人坐在他旁邊的床沿上,身影擋住了從簾布中透進來的光。 段酌穿了件灰色薄毛衣,明顯已經洗漱收拾過了,正側著身子看他。 季眠眼睛一睜開,就對上了段酌的視線。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起就盯著看他看。 看人睡覺難道很好玩嗎?季眠默默把被子往上拽了拽,擋住半張臉。 段酌眼底浮著淺笑,見他醒來勾了勾唇角。 “早?!?/br> 他從沒跟季眠這樣打過招呼。 季眠的臉騰一下紅了。 他哥怎么跟以前不一樣了? 段酌搭在床邊的手指動了一下,似乎是想抬手碰一下季眠的臉。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他沒能這么做。 “哥你……什么時候醒的?” “沒睡著?!?/br> “哦?!?/br> “餓了嗎?” “還好。” 段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。 “昨晚……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?” “沒有的?!?/br> 段酌頓了一下。 “那舒服嗎?” “……” 季眠一噎,閉了嘴,齒關咬住。 他覺得,他哥其實就是想問后面那句。 天吶,這個人,這個人怎么能…… 季眠心里的吐槽還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,有一個不太好聽的字眼,跟此刻的段酌非常搭。 ……太“sao”了。 季眠很不想這樣形容他。 目光不經意掃到了段酌的耳根,很紅。 季眠怔了下,想到:原來他哥也會害羞啊。 過了會兒,他說:“我想起床了。” 段酌穿著衣服,人模狗樣地坐在他面前,而自己卻是赤著身子窩在被窩里。 季眠有點別扭。 段酌走到衣柜,取出衣褲,在遞給季眠前很自覺地問了句:“要我幫你?” “……不用。哥你能轉過去嗎?” 段酌垂眸,不大情愿地轉過身。 季眠迅速穿好上衣,到下面時卻有點艱難。 他忍著大腿的酸脹不適,兩分鐘后總算是下了床,繞過段酌。 “去哪?”段酌問。 “洗漱?!奔久哒f完,看也不看對方一眼,鉆進浴室后迅速關上門,雙手撐在洗臉臺上。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心情有種劫后余生般的放松。 太奇怪了…… 季眠按住砰砰亂跳的心口。 他甚至不敢去看段酌的眼睛,覺得那雙噙著笑意的瞳孔中,仿佛有漩渦似的勾人心魄。 就在昨天,季眠甚至還在動車上思考回來的時候應該怎么跟段酌打招呼。今早他們卻在同一張床上醒來,聽到段酌笑著跟他說“早”。 他們的關系轉變太快,僅僅用了一個晚上。 季眠抿住嘴唇,覺得很不適應。 這是他一時沖動的結果,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,為何昨夜的一切都那么順理成章?而他自己竟然沒生出來半點抗拒的意思。 但后悔嗎?好像也不。 密閉的空間里沒有段酌,季眠剛剛冷靜了幾分,目光一轉,不經意觸及北側玻璃門內的淋浴頭,忽然就想起來:昨天他們在這里洗澡…… “……” 身體立刻又燥熱起來。 他忙別開臉,打開水龍頭,用冷水洗臉給自己降溫。 …… 季眠洗漱完出去的時候,段酌就坐在床尾,一聽到聲音就望了過來。 四目相接,季眠眨了兩下眼睛:“哥?” 怎么一直盯著他看? 段酌的喉頭動了動。 他開始后悔自己起得太早,否則眼前的人就不是站在這兒,而是被他抱在懷里了。 作為前一晚剛剛跟段酌有過親密行為的人,季眠很清楚這人此刻在想什么。 他沉默片刻,小聲開口道:“現在才……早上?!?/br> 這話聽在段酌耳朵里,簡直就像是另一種邀請。 他直勾勾瞧著他,卻沒有動作。 季眠覺得,他哥其實想要起身抱住他,但不知為何沒有這么做。 就跟今天段酌早早醒來,穿戴好衣服坐在他身邊一樣。 這人在顧忌著什么…… 季眠忽然想起來,那個初冬夜里他欠段酌的擁抱,那道濕淋淋的冷寂背影總是反復出現在他的夢境中。 他像是又回到了那一晚,初冬冷冽的寒風從欲言又止的唇縫中鉆入喉管,有些疼。 在一陣怔然之后,季眠不知不覺走到了段酌身前。 他在高處,而段酌坐在床沿,甚至需要仰頭看他。 他們之間的關系,主動權從一開始就掌握在季眠手里。 他是施予段酌權力的人,包括昨夜的種種。 只要他想,現在就可以中斷他們兩人的關系,將昨晚的一切都當作一場沖動致使的意外。 段酌不是在顧忌什么,他只是在等待季眠的首肯,靜默地等待一張宣判無罪或是死刑的判決書。 意識到這一點后,季眠的心口一陣悶疼。 他俯身,主動環住了段酌的脖頸。緊接著,他的腰被段酌的手臂勾緊了。 段酌吻了吻他的耳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