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
溫霽:“……” 張初越開始抱著她算賬:“你還罵我,說沒想到我是這種人,哪種人?你知道被冤枉的滋味?” 溫霽輕咽了口氣,垂死掙扎一般,說:“我的意思是,沒想到你是這種……性情中人。” 張初越:“……” “我餓了!” 溫霽開始轉移話題。 張初越一眼看穿她:“耍賴?” 溫霽想從他胳膊下鉆出去,張初越長臂一勾就把她攬了回來,溫霽就說:“你想餓死我呀!” “你是冤枉死我了。” “那我、我說對不起咯。” “那我剛才說對不起的時候你可是更生氣了。” 溫霽:“……” 張初越斂著眉眼看她:“飯我不攔你去吃,但是夫妻沒有隔夜仇,你今晚想想怎么彌補我。” 他好像還委屈上了,溫霽固然有點冤枉他,但誰叫他剛才也逆著她話說呢,兩個人才越吵越誤會。 溫霽吃飯的時候都拖長了戰線,做飯的人不洗碗,張初越就等著她吃完去洗,溫霽眨巴著眼睛說:“不然這頓碗我來洗。” “約定好的事最好別打破,不然以后我說忙就可以不干?” 溫霽覺得他現在非要從她身上討個公道,她冤枉他,那就像之前那樣,無非是抽鞭子或者……她抿了下唇,頭埋進碗里。 晚上她鎖了門洗漱,想到今早張初越說要睡過來,晚上的時候又說是嚇唬她的,溫霽又沒來由生氣,大約是氣他說的嚇唬,讓她覺得他的話沒真假,那他那句“當真”是不是也是嚇唬她的? 溫霽拉門走出房間,看到張初越的臥室亮著燈,走過去,男人穿著黑t恤的背影映在門框里,胳膊上的肌rou線條起伏緊實,像一副張力被壓抑的油畫。 張初越五官濃顏,確實如油畫深邃重力的筆觸。 她趴在他門邊看了好一會,聽見他沒有回頭說:“門框都要被你扒下來了。” 張初越的后背長了雙眼睛。 溫霽走進去,目光往桌上一掃,是他之前求的道德經,他在抄。 忽然有一瞬間明白他求的清心寡欲是哪般意思。 她竟然還當他是個色中餓鬼,他確實挺冤枉的。 于是把手里的鞭子遞了過去,說:“喏,打手心。” 張初越繼續抄,眉眼不抬道:“打過了,也沒見長記性。” “長了長了,這回一定長!” 她想說我們和好吧,別這樣。 張初越仿佛讓道德經凈化了,平心靜氣道:“讓你想彌補的辦法也是個反省的過程,如果你今晚為此愧疚失眠,說明你有藥可救,不然我們倆還是會日吵夜吵。” 溫霽見他看也不看她,頓時鼓起了氣:“那你抄你的道德經吧,抄到飽!” 說完扭頭就往屋外走,忽地輕“啊”了聲,她背對著張初越彎腰去捏小腿,下一秒,身后有人跑了過來。 溫霽眉尖一挑,聽見他氣沉道:“怎么回事,腿又抽筋了?不可能,那個土方子……” 他話未說完,溫霽忽然偏頭吻上了他的唇。 男人如漆夜的瞳仁驟然緊縮,垂眸凝在她臉上,她只是蜻蜓點水地一觸,此刻歪頭看他:“還抄嗎?” 作者有話說: 溫小霽:呵,渾身連嘴都硬的男人! 周末啦,留言的小可愛發抄抄小紅包~ 第28章 第28日 ◎“你怕就不要去看。”◎ 話逋落下, 溫霽后脖頸便讓一道大掌掐住。 張初越的吻鋪了下來,比第一次要有技巧,至少不會中途停下換氣, 舌頭一下就撥開了她的唇間, 往里伸, 溫霽被抵在門上。 那扇門是活的,他往下吸吮的力道重一些,溫霽就會往后退,他輕一些時, 就會用手推她的脖頸,讓她迎上他,于是, 那扇門也跟著“咿呀咿呀”地輕響。 溫霽聽得面紅耳赤, 渾身搖擺。 她頭一偏,想要換氣,張初越另一道手就來掐她下巴,她呼吸還未來得及換, 一道唇封緘, 溫霽裊裊的音調就顫進了張初越的舌頭里。 他俯身壓著她而來, 那雙唇要被他重吸, 曖昧摩擦的聲音如水波蕩漾, 溫霽發現張初越每一次接吻都像頭狼, 此刻捶了捶他胸膛, 就不能溫柔一點么。 而他也終于松開了些縫隙,氧氣鉆入,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, 他也是, 起伏的胸口被他胸膛抵著,汗意開始綿延,她感覺睡裙也要被汗浸濕了。 她低著頭,喘聲說:“扯平了。” 張初越深眸凝著她,沒有說話,溫霽沒有等到他點頭,忽地抬眸看他:“這樣還不夠嗎?” “你認為我就是要等這個?” 他嗓音沉沉,如午夜木槌敲過銅鐘:“溫霽,你又冤枉了我。” 她瞳孔驀地一紅,嘴角委屈地往下彎,所以他剛才吻那么大力就是懲罰她,不然就會像昨晚那樣,談不上溫柔,但很舒服,他會廝磨吮嘬,她其實懷念昨晚的那場吻。 “冤枉就冤枉吧,我確實當不了你想要的妻子。” 說完她就生氣地回了房間,他把這場婚姻“當真”,可她卻在破壞,溫霽這樣想就更難過了。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,第一次結婚嘛,又沒有人教她。 自己憋著氣地睡了一晚,真如張初越說的睡不好了,然而第二天起來打開房門,他又沒事人一樣做好了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