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
林寒初繼續讀下去: 殊鄉見花盡春蠶。很顯然,這個“盡”字是一個暗號,但是“花”和“春蠶”和剛才那個“旅”字分離出來的部分又沒有關系。顯然這條路不太對。重新再讀一下這兩句,發現唯一有聯系的是那個“絆”字的絞絲偏旁,和下一句里的“春蠶”,如果第三個字要用兩句才能離出來的話,那么應該出現一個“半”字! 第三四句且不知對錯,先往后看。第五句中的不見君,可以解為把“碧”字里的“王”去掉。然后是第六句,“暗”、“寒”、“荒”三個字都有離除之意,把第六句里的字對應到第五句當中,“玉暗金寒”都是去掉金石的意思,可以把“碧”字剩下的部分離掉一個“石”字,剩下一個“白”字,而“荒塵高”當中的“高”字又與“嵩”字有關聯,這樣離出了一個“山”字。 似乎這首詩的秘密已經漸漸浮出水面,林寒初用袖沿擦拭掉額頭不知不覺輕輕滲出的微汗,又搓了搓已經僵冷的雙手。 全神貫注地看向最后兩句:“時來長材晦朝倫,日昃月盈負叡才。”既然第五第六句離出了兩個字,那么很有可能最后兩句也可以離出兩個字,林寒初用同樣的方法,離去“材”字中的“才”和“晦”字中的“日”,最后剩下一個“木”字,一個“每”里。 她將所有字拓寫在另一張紙上:丹-青-半-山-白-木-每 “丹青半山白梅?!”她驚呼出聲來。夜半無人,月色如水,清寒相伴。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:夜探 開封東水門內醴泉觀,建于宋真宗祥符元年,神宗熙寧八年時,因為年久殘破又進行了重修,落成之日皇帝命教坊伶人在庭中奏樂慶賀,傳說當時大殿供奉的香火燃焰中有人看到了真武大帝的影像,因此整個開封前來觀看參拜的人絡繹不絕。 于墨霄五歲那年,父親曾帶他和四歲的錢逸一同來觀里聽道,當時講道的是神宗皇帝親賜封號的真靖大師。于墨霄還記得當時真靖大師講的《南華真經》剖玄析微、出神入化,他聽得癡醉之極,而師弟錢逸卻無心聞道,厭煩之余便獨自跑到觀內的池邊嬉戲。午膳時刻,父親隨大師去講話,而于墨霄就到處去找錢逸,后來在池塘邊找到了在摸魚的師弟。結果兩人一同順著水池和向北延伸的小河,一路玩耍到了醴泉觀北面的一片屋舍,當時那里是道士和雜役們休息的地方,兩人就在那里玩了一下午躲貓貓,直到傍晚時分,于中仁和隨從到處找他們倆,才悻悻歸家。 此后,于墨霄和師弟每次來醴泉觀都要去北院的屋舍那里玩耍,后來長大之后,道士雜役們搬去其他住所,這片屋舍被廢棄,更成了他二人的地盤,沈之妍入門后,也跟著他倆一起來過幾次。于墨霄口中說的這個老地方,便是此處。 與師弟師妹約定后的第三天晚上,亥時正,于墨霄準時到了醴泉觀后山北院。和以前一樣,他學了三聲鷓鴣叫。果然,錢逸和沈之妍從矮墻后笑著走了出來。 “師兄,這兩日逍遙日子過得可還好?”沈之妍笑道。 于墨霄苦笑:“什么時候了?你這鬼丫頭還取笑我。”他頗為擔心地繼續:“倒是你們,那日回去之后,少林和蜀山的人有沒有為難你們?” “哎,為難倒也談不上,我們二人本來就資質平庸,也鬧不出什么花樣。他們只盤問了我們師兄你去了哪里,我們胡亂編說你已經出城,結果少林和蜀山的人半信半疑。不過這兩日我們走到哪,他們就一直跟著,想是要跟蹤我們找到師兄你的下落。” “那今晚你們出來?” “放心,我們使了個金蠶脫殼,不會有人跟來。”沈之妍笑著吐了吐舌頭。 “那就好,對了,這兩日可有什么異樣?” 錢逸回憶道:“這兩日,御劍派里出奇的平靜,天疏道長和少林方丈昨日閉門談了一個多時辰。還有,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。” “什么事?”沈之妍忙問,于墨霄也好奇地看著他。 錢逸故意壓低了聲音:“師兄你知道,我住在咱們御劍派后院東北角的第一間房,所以凡是進出后院從走廊經過的人,都要從我門口經過。因為這事我還經常和師兄你打趣,吵著要和你換房,因為我的房間太吵了。” “沒錯,我記得。”于墨霄會心一笑。 “這次,因為少林和蜀山的人到了御劍派,除了掌門幾個住在招待客人的廂房,門下的弟子就都住在我們后院平日里弟子們住的那些屋子里。就在師兄你離開御劍派的當日,因為我心情煩亂,所以徹夜未眠。誰知在子時,我聽到后院有動靜,接著便看到門口有奇怪的人影走過。一般這個時間除了起夜的師兄弟很少有人走動。” “那你怎知這個人影不是起夜的師兄弟呢?”沈之妍疑惑道。 “如果是起夜,那師兄弟們應該都是迷迷糊糊,步履放松的。但是這個人影卻格外謹慎,他故意壓低身形,而且東張西望,生怕有人看見他。” “錢師兄,原來你也不傻啊。”沈之妍故意打趣他。 于墨霄點點頭:“那你可看清這個人是誰?” “第一天晚上,因為事情突然,等我起來去看,他已經不見了。可誰知第二夜和昨夜這個人居然都在差不多的時間來了后院,所以我特地守在窗前。” “結果呢?” 探案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