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嚴亮早有防備,“鐺”的一下,提劍攔住劉一照突如其來的那招,兩人即刻施展劍法互拆了十余招。嚴亮道:“看來劉莊主是存心與季掌門作對了?你可別忘了林擎和承天教的下場。你也是有子女妻兒的,不為你自己想也該為他們想想吧。” 劉一照手上劍法不停,正色道:“我劉某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不含糊,這次決不會讓你們這些jian邪小人得逞。你若敢動我妻兒一根汗毛,他日我必十倍奉還!”嚴亮劍上狠招殺到,將劉一照的一招清風送月化解開來,一個翻身,左手跟出一掌,結結實實拍在劉一照背心。劉一照中掌吃痛,一個踉蹌,跪倒在地,以劍支撐。嚴亮瞬間搶上一步,將劍抵住他的脖頸,威脅道:“劉莊主,歲月不饒人哪,您的功夫早已不如二十年前啦,我勸你還是乖乖就范吧!” 劉一照吐了一口鮮血:“我呸!若不是我前幾年受了極重的內傷,到如今都未恢復,你這些三腳貓功夫怎會是我的對手?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”嚴亮接著道:“呵呵,劉莊主握著重要的線索,我怎么會輕易地讓你死呢?我現在就來陪你玩玩,看看你到底嘴硬到什么時候?”說罷,一把奪下劉一照手中的劍,刺向他的小腿。 劉一照啊的一聲叫了出來:“jian賊,你們手段卑鄙,見不得人!”嚴亮逼道:“你到底說不說?我再給你一次機會!”劉一照依舊不肯松口,只破口罵他:“混賬,你死了這條心吧!” 林寒初仿佛回到當日自己親眼目睹父親被季煥逼死的情景,她也是如此,躲在角落不敢出聲,可是父親卻因此被折磨至死。這劉一照雖然與她非親非故,可是她此情此景,她無法再坐視不管。林寒初提起手中長劍,一個起身,準備朝嚴亮刺去。 正在此刻,突然只覺頸后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,頓時頭暈眼花不省人事。 **** 不知過了多久,林寒初緩緩恢復了意識,直覺后頸依然一陣疼痛。她慢慢張開眼,天已大亮。看來這個偷襲的人并沒有要對自己下殺手,只是將她打暈而已。她努力回想起自己被打昏之前所發生的一切,支撐著爬起身來,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,只見自己依然置身于昨日半夜的佛塔之中,劉一照仰面躺在離自己幾步之外。林寒初趕緊跑上前去,發現他已經身中數劍,一探他鼻息,已然氣絕。 定是嚴亮那個狗賊殺了劉老前輩,我必須現在就趕回寄舒山莊把他的惡行告訴所有人。她急欲趕回山莊,突然聽見噔噔噔樓下有許多人的腳步,正在上塔。只見劉秀之帶著幾名家丁最先上來,于墨霄、柳若眉、沈之妍跟在其后,走在最后面的還有一人,居然就是昨夜與劉一照對決的嚴亮。 劉秀之一見劉一照的尸身便撲上去痛哭起來,還不等林寒初想將昨晚之事訴說,嚴亮就搶上一步,用劍指向林寒初: “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,原來你躲在這里。劉莊主和你無冤無仇,你為何下此殺手?” 林寒初做夢也沒想到,這殺人的嚴亮居然反過來咬定自己是兇手。昨夜她被打暈時,嚴亮還在與劉一朝僵斗,顯然這里還有他的同伙,這人先將自己打暈,又與嚴亮合謀將殺人的罪名加到自己頭上,不然嚴亮此刻也不會煞有準備地辯解。這合謀之人到底是誰呢? 林寒初辯道:“嚴亮,你別血口噴人,昨夜明明是你與劉老前輩比劍動武,然后殺死他,怎么會是我所為呢?”她說完便看向站在一旁的于墨霄,希望他相信自己。只見于墨霄也是一臉茫然,皺眉望著自己。 只聽嚴亮道:“這倒奇怪了,我明明被人打暈一夜都躺在寄舒山莊的房間里,怎么來這里殺人?況且,這殺害劉莊主的兇器就在這里,這不是你的佩劍又是何人的?物證俱在,你怎么抵賴?”說著指了指橫在地上的長劍,正是林寒初隨身所帶的青云刺,在場的很多人都認得,上面沾滿了血跡。 林寒初直覺胸口似被人重重錘了一拳,原來陷害她的這個局早已設得天衣無縫。她一時都不知從何辯解,急道:“定是有人嫁禍于我,我武功根本不是劉老英雄的對手,怎么殺得了他?更何況我與他無冤無仇,為何要他性命?嚴亮,你說你昨晚被人打暈?又有誰可以作證呢?” 劉秀之擦了擦淚,轉過身來,說道:“夏姑娘,昨晚家父的確是約了嚴副掌門會面。我見家父一夜未歸,一早就去嚴副掌門房間,不想他被人偷襲,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若不是我們把他叫醒,他現在還在寄舒山莊,又怎能來這里殺死家父? 我倒想問你,你與我寄舒山莊從未打過交道,也并不知家父與嚴亮有約,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?” 于墨霄雖然也是一頭霧水,可他也不想林寒初被人冤枉,搶道:“夏姑娘,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把話說清楚,免得讓大家誤會。” 嚴亮搶上一步,看了看劉秀之,又看了看于墨霄,仰面笑道:“等等,你們叫她什么?夏姑娘?”沈之妍走上前來,疑道:“對啊,難道不是夏焱,夏姑娘嗎?”嚴亮冷笑幾聲,諷道:“搞了半天,原來你們還不知道她的身份?”他對林寒初陰險地瞧了一眼,說:“夏姑娘,是你自己說呢,還是我說?”林寒初緊張地看著他,她知道終有一日,于墨霄會知道自己的身份,但她希望是自己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他,并把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,而不是如今這樣,通過仇人的口中。她沒有說話,再說也只是百口莫辯,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? 探案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