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她回?fù)舻溃骸皫熜郑液芎茫阏媸亲屛掖蟪砸惑@!哦,我還沒跟你道喜呢,即將迎娶季掌門的千金。”齊望亭開門見山:“乘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,趕緊走吧,我不想親手殺你。”說罷他把頭轉(zhuǎn)開一邊。 林寒初道:“你有種就連我一起殺,你在猶豫些什么呢?你當(dāng)日和季煥一起殺了我爹,現(xiàn)在季煥又讓整個武林與我為敵,難道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嗎?師兄,你我從小一起長大,你是除了爹爹之外,我最親的人,你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?事到如今,難道你心里就沒有一絲愧疚嗎?” 齊望亭沒有馬上回答,他一把抓過林寒初的手臂,將她拉到身邊,然后推開身后的門,兩個人進(jìn)了那間無人的房間。齊望亭放開林寒初,將房門重新關(guān)好,走到她的面前。林寒初被他一拉之下,心蹬地抽了一下,她并害怕,而只是莫名地緊張。他們兩個站得很近,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味道。只那么一瞬,林寒初仿佛覺得他們還在襄州那個日落的山坡上互相傾訴,她是那么懷念曾經(jīng)那個熟悉的感覺。可是齊望亭的話打斷了這短暫的幻覺。 順著門外的晚霞亮光,她看見他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,說道:“ 這個房間地處偏僻,在這里說話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他頓了一頓,說道:“師妹,你我一起長大,正因為這樣,我當(dāng)日才讓過你一馬。你如此聰明的人,不會想不到。若我真要對你趕盡殺絕,你還有命活到現(xiàn)在嗎?至于季煥下的追殺令,并非我本意。但若他日你被他抓住,我也絕不會對你留情。” 林寒初聽著齊望亭冷冰冰的話,澆滅了心頭最后的一絲他們兩一同走過的青少年時光所留下的溫暖,她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:“為什么?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” 齊望亭轉(zhuǎn)頭看向她,突然變得激動起來:“為什么?!因為你爹害死了我爹!” 林寒初急道:“聽我爹臨死時所言,這其中必有什么隱情啊!況且我爹養(yǎng)育了你十多年,他視你如同己出,甚至要把承天教和我交給你,你難道對他沒有一絲感激嗎?” 齊望亭接著說:“我對他只有恨,沒有感激!”他捏緊自己的拳頭,一記敲在林寒初身邊的柱子上,喘著氣。他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,停了一下對林寒初道:“師妹,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,你一定會很想聽的……” 第4章 第三章:喜宴 林寒初點了點頭,她想要聽聽,到底是什么樣的故事可以來為他的禽獸行徑做辯白。 齊望亭收拾起激動,重新回到默然空洞的神態(tài),緩憶起當(dāng)年:“元祐六年秋,當(dāng)時林擎和我爹在襄州經(jīng)營武行,當(dāng)時我三歲,一家人過著舒心的日子。有一天,爹爹接到一封書信,剛看完就急著跑去見林擎。他們兩關(guān)在屋里爭吵了好久,不歡而散。第二天,我爹獨自一人拿著行李,跟我娘說要出趟遠(yuǎn)門,半個月就回來。我爹才剛出門一會,林擎就趕到我家,盤問我娘我爹的去向。我娘見他兇神惡煞的模樣,就故意不告訴他爹爹的去向,但我娘其實也并不知曉。林擎見問不出什么結(jié)果,便經(jīng)自追了出去。誰知,第二天半夜,就有人抬著爹爹的尸首回到武行,爹爹身上連中數(shù)刀,臉上血rou模糊。那時雖然我只有三歲,但是我永遠(yuǎn)不會忘記他臨死時的慘狀。抬我爹回來的是襄州城的一個守衛(wèi),說半夜見到有人抬著我爹的尸首扔在城門外,走進(jìn)一看已經(jīng)斷氣了,這才給背了回來。還說當(dāng)時抬我爹的人的身影就是林擎的模樣。而且事后,林擎就失蹤了一段時間,不知去向。 長大后我仔細(xì)尋思,當(dāng)年若不是林擎把我爹害死,他何以不把尸首抬回武行來,何以不把經(jīng)過清清楚楚地告訴我娘?只有可能是因為他親手害死了我爹,心存愧疚才故意失蹤。我爹死后,我娘怕林擎再來殺人滅口,草草把我爹的后事給辦了,就帶著我離開了襄州。 我娘不敢在一個地方多停留,每隔十天半個月就繼續(xù)帶我逃命。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落下了做噩夢的毛病,每次半夜總是會拼命地叫喊:孩子他爹,快跑!快跑!后來漸漸地,白天里做事做到一半,她也會突然拉著我喊: 孩子他爹,快跑!快跑!小亭,快跑!快跑!一會又突然哭起來。有的時候又對我又打又罵,說:你這個狗賊,我要你的命!直到有一次她拿菜刀向我頭上砍去的時候,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。我才漸漸知道,我娘她瘋了,那時我才五歲。” 齊望亭深深吸了一口氣,低下頭去,繼續(xù)說:“沒多久,我娘得了風(fēng)寒,我們也沒錢看病。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病死,臨死前,她的腦子清醒了一陣,才把當(dāng)年的事對我說了。我當(dāng)時年紀(jì)小,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原委,我娘便用樹條打我的手掌,讓我一字一字地背下來。她叫我他日長大了,一定要去襄州城,找那個叫林擎的男人,替我爹報仇! 后來,我一路討飯,回到了襄州。到了那里才知道,原來你爹已經(jīng)回來,還接管了武行,成立了承天教,甚是風(fēng)光。我故意在林擎辦壽宴那天,裝病倒在承天教大門口,好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救我。后來的事,你也知道了。” 林寒初呆在原地,她做夢也不曾想到,那個五歲來到她家的男孩,居然懷著這么多秘密和仇恨。十多年來卻在她面前裝的若無其事,從未透露出一星半點。可是,爹爹真的是他的殺父仇人嗎?她反問道:“憑那看守的一席話,更何況當(dāng)時大半夜的,他又如何能斷言抬你爹回來的就是他呢?這事情必定又蹊蹺。” 齊望亭道:“當(dāng)時我也曾懷疑過,但憑我的推測,以及你爹在臨死前親口承認(rèn)的話,他已承認(rèn)我爹確是因他而死!這還有什么可說的呢?” 探案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