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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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蘇揉揉他的臉頰,大抵也能懂一點他此刻的情緒。只由著他一聲又一聲輕聲喚著,她也好脾氣地一聲聲回應(yīng)著。 “妻主,等這次回京以后。”顏昭聲音漸漸低了下去,下巴微揚伏在她耳邊道,“我們生個孩子吧。” 等一切安定,等她不再被這些事務(wù)煩心。 男郎眉目溫柔地幻想著以后的日子,元蘇亦彎了唇。還不等她應(yīng)下,崔成在外輕輕敲了敲門。 元蘇剛剛還帶著笑意地面容登時冷肅了下來,她伸手替顏昭蓋好被子,利落起身。 “妻主!” 這樣的情況,顏昭留不得她,卻也十萬個不放心。他拉住她的手,“我想去陪你。” 哪怕是坐在棺木前,也好過在這里提心吊膽的躺著。 元蘇微微嘆氣,止住他要起身的動作,“你就留在這吧。” “妻主,我……”顏昭才要起誓自己絕不會露出破綻,元蘇與他搖搖頭,俯下身低道,“哪里有人剛死了妻主,眼角眉梢處還這般艷麗的。” 噯? 顏昭怔住,想明白她話里的意思,臉上登時又紅了幾分。 這哪里能怪他,還不是她渡來的春風(fēng)。 男郎唇角微揚,“那等天明,我畫慘白些再去。要不我怕那些人起疑。” 這回元蘇沒有否決,點了點頭,將他按進被里,“既然這會安心了,就多睡一會。有事與崔成吩咐便是。” “嗯!”顏昭乖乖地目送她出了房門。 天上一彎月,星辰正亮。 樓下走來走去的人影早就呵欠連天,困得眼皮都睜不開。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喝酒暖身的那些人,心中不知有多羨慕。 許應(yīng)書與魏盛妤招呼了街坊好半日,尤其魏盛妤,這會子打個哈欠都是酒氣,卻還記著要盯住那幾個可疑的人影。 一層薄紗,分割開了熱鬧與寂靜。幾乎沒有人,會在夜里長時間地盯住薄紗后的棺木。 借著夜色的遮掩,元蘇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棺木。 快天明的時候,人的膽子也肥了不少。馮肴借著送rou的時機,總算靠近了棺木。 她人雖站得近,眼睛卻還是不太敢往里多瞅。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六月天的清晨不算熱,卻也說不上冷,偏偏蘇家棺木這陰森森的,稍稍靠近些都覺得頭皮發(fā)麻,涼意咻咻。 看來老話說「冤死之人魂魄難安」也不是空xue來風(fēng)。 馮肴心驚膽戰(zhàn)地瞥了眼棺木中的人影,見的確是元蘇,也來不及再多看,當即溜之大吉,去跟上面復(fù)命。 她前腳剛走,后面嗩吶聲就重新響起。紙錢燒在銅盆里,周圍人忙不迭地幫著折紙點香。 書鈺是被窗外的嗩吶聲叫醒的,他懵懵地坐起身,好半晌才想起今夕是何夕。簡單地收拾了一下,他快步走出房門,先去瞧了顏昭。 “主夫呢?” 隔壁半開的房門外只有端了湯水候著的崔成,書鈺探頭往里面瞅了瞅,疑惑道。 “早前家中來人,主夫這會就在樓下與她們商談回家事宜。” “那你怎得不跟去?”書鈺皺眉,“主夫如今心神不定,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我如何擔(dān)待的起!” 他說罷,也不等崔成解釋,蹬蹬蹬就往下去。 如今陛下驟然離世,顏府又只是五品,這些奴才少不得要生出怠慢。就算是為了自己,表哥也不能有事。 書鈺心中拿定主意,見到戴了帷帽的顏昭,想也沒想就要靠近。 唰—— 一道白光似是天降,驀地直指他喉間。嚇得書鈺登時就出了一身冷汗。 他求助似的看向顏昭。 “他是自家人。”許是昨日哭得太過的緣故,顏昭的聲音還有些沙啞,看向隱隱發(fā)抖的書鈺,“你且去房里等我。” 有些事,知道的人不必太多。 臨街的窗大開著,渝北近來也沒什么外鄉(xiāng)人,客棧里最是清閑。如今接了蘇家的銀子,自是盡心盡力。 小二殷勤地換了新的茶水上樓。 瞧見兀自驚魂不定的書鈺,忙搭話安慰了幾句。下樓時還依依不舍的又回頭瞧了幾眼,且不說這蘇家到底是什么來頭,單是這幾個男郎,就是在渝北,也都是一等一的俊俏。 尤其那個端著湯水站在窗邊的男郎,眉目間與原來的崔氏一族著實有幾分相像。 她一面想著,一面與掌柜閑話了幾句。 “這話可不好亂說。”掌柜的到底年長些,見過的風(fēng)浪也多,打斷小二的話道,“渝北人誰不知曉崔氏一族已經(jīng)流放,便是崔家尚有人在,也多是官奴,如何能成為良家夫郎。” “你看這蘇家,顯然是有些家底的。如今又有官煞子上門相談,你我還是閑話少說,免得生出事端。” 她就是個小本買賣,萬不想摻和到什么驚天大事之中去。 有了掌柜的吩咐叮囑,小二也不敢多言。就是顏昭上樓,也低垂的眉目不敢多看。 “主夫。”崔成聽見動靜,忙從房里迎了出來。他微微向后張望了幾眼,見那些人并沒有跟上,松了口氣道,“剛剛那些都是家里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