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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鐺———— 匕首落地,不等許應(yīng)書等人松口氣,顏昭已然生了死志,生無可戀地往棺木尖角上撞去。 “主夫!”崔成大步上前,險險攔住他,“大姊去的離奇,家中事務(wù)還需有人做主。” “家中的事,沒了我也會有其他人做主。可妻主只有我一個夫郎,我得去陪她。” 顏昭搖頭,想要脫開,“妻主說過要我等她的。你瞧,她就在我面前。我不去尋她,她定會以為我食言。” 崔成一駭,哪里敢放手。死死抱住雙眼沒了光彩的顏昭,又喊了愣住的書鈺過來,兩個人總算把一心求死的顏昭送回了附近客棧里租好的廂房。 如今陛下突然離世,書鈺本就懵著,再看顏昭不愿獨活的模樣,心中不知有多忐忑。他既擔憂日后顏府的榮寵,又害怕到時候新帝登基,他會被顏府再次獻進宮中。 畢竟,除去躺在棺木中的元蘇。目前剩下一位親王,年紀近五十,他可沒把握到時候能不能順利得寵有孕。 但只要顏昭在,考慮到倫理之義。他多半不會再進宮陪伴新帝。 思及此,書鈺越發(fā)盡心,寸步不離地守著不吃不喝,不哭不笑的顏昭。 外面紙錢燒得正旺,京都里卻已然快要翻了天。雖說從渝北來的飛鴿傳書是機密,但這消息卻已經(jīng)不脛而走。 沈瑤舟坐在暖閣,聽著那些左右坐著的朝臣們議論紛紛,為難地皺起了眉。 “依下官之間,國不可一日無主。既然陛下已經(jīng)駕崩,倒不如另立新帝。” “新帝?”魏太傅擰眉,“簡直無稽之談!且不說陛下身亡之事是否確切,就算此事為真,你我也該先去渝北恭迎陛下回京半喪,而不是在此時說什么另立之言。” “魏太傅這話可就有失偏頗。我等并非有不尊陛下之意。但渝北已經(jīng)傳出了消息,今晨鳳君更是在棺木前悲痛欲絕,既然此事已成定局,另立明主才是國之大事。” 說話的是順親王,她平日里最是閑散,幾乎不過問朝政。因著身子病弱,是以陛下特許她留在京都。 “順親王說這話,可是已有人選?”沈瑤舟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一臉肅容的魏太傅,露出些惆悵。 “自古新帝都是血脈相承。”順親王狀似為難地嘆了口氣,“如今陛下膝下并無所出,按照祖宗禮法,怡親王本該是順位之人,可惜她去的早。” 她的話到此一頓,立馬有見風使舵的朝臣緊接道,“看來新帝人選,還是應(yīng)該先帝血親旁支中去尋。” 這話音一落,暖閣里靜了靜。 先帝的血脈除去元蘇,已然全數(shù)身死。親王中,只剩下先帝的一個姊妹尚在人世,那就是如今端坐在暖閣里的順親王。 形勢明了,當即有腦子靈活的拱手,逼迫沈瑤舟讓出代理朝政之職,交由順親王全權(quán)處理。 “胡鬧!陛下如今尸骨未寒,爾等食朝廷俸祿,怎敢違抗陛下御令!”魏太傅驀地一拍桌子,指著那人狗腿的模樣,怒道,“就算是要另立新帝,也該等鳳君回京,帶回陛下的棺木再議。爾等讀圣賢之道,便這般不同禮數(shù)?” 她就差把「吃里扒外」四字刻在那人臉上。 順親王面色不變,其余人也都僵在原處。沈瑤舟略一思索,轉(zhuǎn)頭看向順親王,“原本我這代理一職也是聽由皇命,若要卸任,非皇命不可為。” “自然。永嘉侯暫理朝政,是因為陛下不在宮中。”順親王微微一笑,“本王明白。待日后新帝繼位,長公子身子也笨重不少,永嘉侯想來也無心再管這些俗事。” 沈瑤舟頷首回頭,眼神冷了下來。 陛下猜得果真沒錯,早前的怡親王不過是個拱火試探的工具。真正在背后cao持一切的,只怕就是這京都中人人都知的病秧子順親王。 今早鳳君的行蹤,連沈瑤舟都只是剛剛收到飛鴿傳書,順親王卻已經(jīng)知曉的清清楚楚。她的眼線遍布渝北,若非她的授意,李塵如何敢這般布局。 沈瑤舟從暖閣出來,面色凝重。 即便陛下早有預(yù)料,預(yù)備以此徹底肅清這些心懷叵測之人。但自打陛下登基,就已經(jīng)有人放出謠言,直指陛下不顧手足之情,殺孽頗深。 史書向來都是勝方的筆墨。 順親王籌謀許久,只怕此次不會像從前那樣容易對付。 她憂心忡忡,亦不敢將事情告知正在府里養(yǎng)胎的蘇沐,只得打起精神暗暗部署了京城內(nèi)外的御林軍。 無論如何,她既答應(yīng)要守住皇城,就決不能食言。 京都里已是流言四起,不安與猜測讓每個人舉棋不定。倒是渝北城里,除去那場白事,一切照舊。 馮肴的rou攤就在靈堂對面,她也不嫌晦氣,眼光爍爍緊緊盯住燒著紙錢,招呼吳阿四等人的蘇家。 也不知那人的消息準不準,她怎么瞧,對面看起來都只是一群家道中落的敗家子。只是娶的夫郎各個俊俏。 尤其今早想要殉情的那個男郎,那淚珠簡直哭到了她的心上。 馮肴眼珠滴溜溜一轉(zhuǎn),美滋滋地想著若是事情順利,也不知上面能不能把這個男郎賞給她做夫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