嬌庶美嫁(雙重生) 第161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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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?沈胭嬌沉沉睡了過去, 顧南章起來, 叫宋嬤嬤她們送進?了熱水。 他擰了巾子?,過去替沈胭嬌擦了一下。 自己也?簡單沖洗一番后, 披著衣裳緩緩走到了桌旁。 燈燭一直未熄,燭淚流到了承槽中, 緩緩凝成了脂膏般的東西,閃著油潤的光澤。 顧南章就在燈下, 拿起沈胭嬌寫了那些人名的紙張,眼底有些看不到的東西在翻涌: 真好, 竟真有人偷這?個。 有了題目,正好又?做出一篇酣暢淋漓的文?章來。 顧南章視線在一個一個人名上掃過。 偷拿和離書的人, 必定是有著這?樣的條件: 一來,識字,且深懂其中利害,知道拿了這?和離書,能?用來或是威脅, 或是勒索, 或是攻訐。 二來,并不在意沈胭嬌死活, 也?便是說,與沈胭嬌并沒有什么親情厚誼。 三,能?得沈胭嬌及沈胭嬌身邊人信任,不會刻意阻攔這?人出入莊子?正院。 拿著這?三點,去篩選一遍這?紙張上的人名后,顧南章的視線落在了“寶悅”上面。 “寶悅?” 顧南章微微瞇起眼,他知道這?人,但實在是對這?人沒什么印象。 一個廢公主,如今跟在沈晏柳身邊,瘟疫時她和沈晏柳都在沈胭嬌的莊子?上。 只是,這?么一個廢公主,沈家待她也?厚道,她偷沈胭嬌的和離書做什么? …… 夜色越來越深。 搖曳的燭光下,沈府沈晏柳的小院正房內(nèi),沈晏柳正擰眉看著寶悅。 “寶悅,我?跟你說過了,” 沈晏柳這?幾?天嗓子?疼,泡了藥茶正喝著,咽下一口茶去,嗓子?里都是苦味,他皺了眉道,“這?事不成。” 他難得的心平氣和,這?一晚都在跟寶悅說明了他的意思,只是寶悅一直在哭。 “哭什么,” 沈晏柳又?喝了一口茶道,“就按母親的意思,你去她身邊待一段,過了這?一段,她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,你也?是作為我?們府里的義親嫁出去,豈不是兩全其美?” 寶悅的大赦下來后,沈二夫人還有他阿姐等?人,都提過了是不是要抬寶悅做他貴妾…… 這?事不能?再拖,他便在今夜跟寶悅商議此事。 “我?不去,” 寶悅哭著道,“我?死也?要跟著你。你別想攆我?走。” “我?此生不會成親,” 沈晏柳冷了臉道,“你當(dāng)我?只是隨口的玩笑么?” 說著又?補充道,“我?既不想成親,那什么貴妾之類,自然也?不會有,你懂我?的意思么?” “我?不信,” 寶悅哭著道,“哪有男子?不成親的?不孝有三無后為大——你敢做那不孝之人么?” “我?不成親,長大后想要有后,也?能?過繼一個,” 沈晏柳道,“你死了這?條心罷。” “那我?不做你正頭?娘子?,也?不做什么貴妾了,” 寶悅哭道,“我?還和先前一樣,只在你身邊做個侍妾——我?什么都不在意,只要在你身邊。” 沈晏柳:“……” 先前將?她放在莊子?上那么長一段時日,誰想還是這?個心思,這?人為何就一門心思要吊死在他這?棵歪脖樹上呢? “寶悅,你睜開眼看看,” 沈晏柳站起身,冷聲又?道,“我?一個瘸子?,又?無仕途前程——到底是哪里入了你的眼,你一定要跟了我?——” 說著不等?寶悅開口,他又?道,“若是只為了先前,我?對你好了些,那我?實話告訴你,我?那時護著你,也?是為了少給我?自己找些麻煩。你若因了這?點便將?我?當(dāng)成天下第一大好人,那真是錯的離譜了。” 寶悅瞪著他道:“我?不管你是好人壞人,是瘸子?也?罷,瞎子?也?罷——哪怕你就是條狗,我?也?跟了你。” 沈晏柳:“……” 好話說盡,沈晏柳也?累了。 “寶悅,” 沈晏柳揉了揉眉心,狐貍眼瞇起,“這?事,你不應(yīng)也?得應(yīng),我?主意已?定,留不得你。” 寶悅忽而不哭了。 “真不留我??” 寶悅含淚看著沈晏柳道,“你心里真一點都沒有我?么?這?么久,你對我?是一點喜愛的心意也?不曾有過么?” “不曾。” 沈晏柳靜靜道。 “到底我?哪里不好?” 寶悅咬牙道,“我?什么都能?為你做,是我?容色不夠?還是我?伺候服侍不周?” 她明明哪一點都不差。 且她真的一顆心都在他身上……為何他卻對自己毫無情意? 她想不通。 每日夜間都煎熬地睡不著。 “這?與你好不好無關(guān),” 沈晏柳道,“你就當(dāng)我?沒有心。” 寶悅低了頭?,一時沒有吭聲,整個人卻像是風(fēng)中的枯葉般抖個不停。 “你——” 沈晏柳皺眉正要說什么,話才開口,卻見寶悅猛地一抬臉,看清了寶悅臉上的神色時,他不由一怔。 寶悅的瞳仁像是在燈燭下亮的嚇人,臉上竟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決然和恨怨之意。 “你如何沒有心?” 寶悅聲音都有些尖利,還有些顫,“你心里只有你阿姐罷?” 說到這?里,寶悅眼底的嫉妒之意不再掩飾,“你心里只有你阿姐,你眼里只有你阿姐!若不是有人倫擋著,你想娶的,也?只有你阿姐罷?” 沈晏柳眼光一跳:“你胡言亂語在說什么?” “你若是真為了你阿姐好,” 寶悅忽然凄慘又?瘋狂似的一笑,“那便得娶了我?。” 沈晏柳俊臉一冷:“你瘋了。” “我?在就瘋了,” 寶悅眼淚又?狂落下來,“這?世道誰能?不瘋呢?我?不瘋的時候,好好過日子?的時候,誰又?讓我?如意了呢?” 說著又?是一笑,“左右是不能?如意,倒不如瘋一回試試。” “夜深了,” 沈晏柳察覺到她的異常,瞇了瞇眼道,“你也?累了,早些去睡,這?事我?們明日再說。” “不必明日,今夜就說清楚,” 寶悅道,“沈晏柳,我?實話告訴你,我?從你阿姐那里拿了一樣?xùn)|西——你猜猜,那是什么東西?” 沈晏柳倏地站起身道:“你說什么?你拿什么了?你拿我?阿姐什么東西了?” “好東西,” 寶悅笑道,“這?東西要是讓外人瞧了,你阿姐名聲掃地,還可能?擔(dān)著天大的干系——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,怕是少不了你阿姐和姐夫他們兩人的。” 沈晏柳驚怒地往前一步道:“是什么?” “我?將?那東西藏起來了,” 寶悅退了兩步,咬牙道,“你若不娶我?,我?便將?那東西交給別人——你姐夫位高權(quán)重,多?少人盯著他呢。” “到底是什么東西,” 沈晏柳怒喝一聲,一把揪住了寶悅的衣領(lǐng),“你老實跟我?說。” 寶悅反而平靜了下來:“和離書。” 沈晏柳以為自己聽?錯了:“你說什么?” “和離書,” 寶悅似哭似笑,“沈晏柳,你想不到罷?你姐和你姐夫這?般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,竟也?私下寫了和離書——” 沈晏柳震驚異常:“不可能?。” “你信也?罷,不信也?罷,” 寶悅道,“那上面還有兩人按的手印呢——你阿姐都已?經(jīng)和離了,還和前夫混在一起,還和前夫一起欺君罔上——” 說著盯著沈晏柳道,“你阿姐才是瘋了。” 沈晏柳一時沒有說話,他冷冷盯著寶悅,寶悅卻絲毫不懼地迎著他的視線。 “娶了我?,” 寶悅道,“我?便將?那和離書,還給你阿姐。” “寶悅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