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我家4
豪宅的客廳寬敞而高挑,十幾件的藏品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擺在邊桌和墻角的角桌上。 黑發(fā)女生身下墊著兩個靠枕,腿彎搭在沙發(fā)扶手上輕晃,手指敲擊著鍵盤,有一搭沒一搭和人聊著天。 金希剛將他給的卡里面的錢全部刷走,還想著拿了錢要勤勤懇懇工作,進門前熱好身做好打架的準備了,沒成想另一位對手根本不在家。 樸席一問才知道自己家大哥一個月沒回家了,他本人還以為自家大哥有天天回家呢。 金希站在一旁催促:“打電話給他,不管多忙先回來打完架再說。” 樸席應下,這一打就打了半個小時,她眼瞅著人在她面前晃來晃去,眼都花了,干脆就躺著玩手機等。 樸席舉著手機,又一次晃到了金希面前,嘴里念叨著:“大哥不管我了?不可以…” 金希真是受不了這個哥控了。 她抬腳踹了踹站在面前的人,抬起眼皮看他:“喂,你那個哥哥今天能回來嗎?不回來也要算工錢才行,我剛才超無聊的。” 樸席抓住她的小腿,“給你算。”認真想了想沖她笑:“干嘛那么急,大哥他可能是出車禍進醫(yī)院才沒回來吧。” 金希抽回腿,晃了晃,“咦,我收回說你哥控那句話。” 樸席沖躺著的她伸出手:“起來,他不回來那我們就去玩點別的。” 她的目光掃過面前的手,骨節(jié)分明,像是藝術品。 視線又回到他的臉上,唇紅齒白娃娃臉,眼瞼微微下垂,笑著時澄澈的杏眼眼尾上挑,多了分桃花眼的惑人。 光看臉是很乖的鄰家男神長相,是她會喜歡的類型,可惜性格并不乖巧。 最乖的也只有恩范了吧,也不知道那家伙怎樣了,晚上干脆見一面吧。 太久沒等到金希伸手,樸席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…你一直在走神?!” 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借力站起身來,拍拍皺起的校裙,發(fā)問:“玩什么?” 金希拍得隨意,身后的裙角褶皺還翹著,樸席瞧見想也沒想,伸手幫忙扯直了。 她還在想恩范,下意識就把面前的人當成了申恩范,獎勵似的摸摸他的頭,手指下劃捏住他的兩腮,抬起他的臉。 樸席但是沒有什么旖旎心思,不甘示弱要去捏她的臉,“嘻嘻,不用太感謝我。”語調笑嘻嘻的,總有股犯賤的感覺。 就在此時,站在客廳的人終于輕咳出聲,打破了整個“美好”的氣氛。 “你大哥?” “大哥!” “嘖。不是呢。”恰到好處的低沉嗓音,許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發(fā)號施令,簡單的四個字也透著股囂張陰厲。 很欠揍,也著實讓人討厭。 金希不喜歡他,準確來說她不喜歡大多數人,他們在她眼里愚昧無知,膽小如鼠……令人生厭。 樸席從金希手里“奪回”自己的臉,笑嘻嘻上前搭上好兄弟肩膀:“來得慢死了,我還以為你死半路了。” “少說晦氣話。”任司抬眉掃一眼重新坐下的金希,淡淡開口:“泰哥沒回來?” 樸席撓撓頭,半點沒猶豫脫口而出:“可能出車禍死了吧。” 任司伸出一根手指掃落肩膀上的手臂。 黑發(fā)男生清瘦挺拔,腿也格外長,就算走起路來懶懶散散,也讓他幾步就走到了金希對面的沙發(fā)坐下。 這時他才嗤笑一聲回樸席的話:“你要是誠心這么想,我今天帶你去神廟拜拜。” 樸席這不就是在無時無刻炫耀自己多受家人關愛,整日胡攪蠻纏作著作那。平時他全當沒聽見,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,可今天不知怎么,就是不想再慣著他了。 樸席半點沒察覺出這句話的不妥,只是笑著打趣:“你什么時候信這些了。” 樸席剛挨著任司坐下,任司就站了起來,他的眼睛看向金希。 “接下來什么打算,去我的賽車場玩兩把?” “行啊,讓她也一起去吧。” 被人盯著的金希雙腿交迭,剛和恩范發(fā)完消息,聞言頭也不抬:“在和我說話?” 樸席接話:“是啊,問你去不去賽車。” 任司看她頭都沒抬,干脆長腿一邁踩過茶幾,手插褲兜,站到金希旁邊開口:“問你話呢。” 啊,好煩,聽不懂人話的家伙又來了。 金希摁滅手機,白色運動鞋踩在茶幾邊沿往后一靠,歪頭,笑眼彎彎凝視著他,拿著手機的手空出食指指了指面前人的褲兜:“手。” 只是與那雙金色眼瞳對上視線,任司胸膛的傷處就隱隱作痛起來。 十八年來頭一次吃那么大的虧。 昨天從醫(yī)院出來就馬不停蹄處理手里的事,偶爾閑下時立刻被疼痛鞭策想起金希,她就像是陰魂不散的瘋狗,奪走他寶貴的叁小時睡眠里的大半時間。 現(xiàn)在亦是如此,他如同越挫越勇的戰(zhàn)士,無視她最初的那句警告彎下腰,學著剛才看到樸席那樣伸手去捏她的臉。 金希抬手打開他伸過來的手,還順勢扯住他的袖子,把他插在口袋的另一只手抽出來。 她抬手看著他,笑著拍了拍他的大腿:“說話要把手拿粗賴……”說話間,她的臉被人捏住往外扯。 樸席不知何時繞到了沙發(fā)后面,捏著金希的臉連連發(fā)問:“去不去,去不去啊?” 裝到一半被人打斷, 她有些好笑地仰起頭,干脆扯著他的手臂將人從后面扯過來。 誰也沒想到,一個一米八九近一百六十斤的大高個被她這么一扯還真扯了過來。樸席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到了她腿上,下一秒天旋地轉被人坐到了身下。 她長腿交迭著,將樸席的臉摁進沙發(fā)里。 “有好玩的我當然要去。” “唔唔…唔,別摁我頭。”樸席整個人撲騰著。他平日里也沒少撒嬌耍賴,經過短暫相處把金希當成了朋友,再說有過一次撒嬌經歷。 此時干脆兩手握住她摁自己頭的手,低低的聲音透過沙發(fā)棉傳進兩人耳朵里,“好金希,希姐,jiejie…我只是想和你玩,松開,呼吸不過來了…”甕聲甕氣的。 他的身體很健康,血都是熱的,不像金希,從小傷了身體,一年四季體溫都低得可怕,還被嘲諷過是病秧子冷血動物。 熾熱的雙手抱住她的手,股股暖意順著她冰涼的手傳遞四肢百骸。 “我也是在和你玩耶。” 她松開他。 樸席得了自由,大口大口喘著氣,只是剛順過氣又尋著她去鬧,“我走不動了,你要負責背我去賽車場才行。”既欠又不長記性。 “白癡。”金希抵著他的額頭將人往外推:“不要鬧了,帶路。” 站在一旁的任司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斂起,看著面前打鬧的人,腦中只覺得樸席丟人,居然和女生鬧在一起。 金希也丟人,不知道樸席只是沒什么用的小兒子,和他打好關系還不如來討好自己。 全然忘了得知金希是喜歡樸席一員時的幸災樂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