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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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為到此結束了嗎?呵呵,更勁爆的還在后頭。 因為原主射殺阿迦羅的原因并不是阿迦羅挑戰他,而是爭風吃醋! 晉王有個同父異母的jiejie,嘉寧公主。這位公主雖是女兒身,其志勝男兒,喜歡舞刀弄劍。 傳聞蕭暥對嘉寧公主一直心存不軌。 那阿迦羅世子是蠻人,本就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孩,在獵場上驚鴻一瞥,他愛上了公主,直接向桓帝提親了?;傅郛斎徊桓掖饝?,看向蕭暥,后者只是冷笑。 結果…… 噩耗傳到北狄,呼邪單于聞訊大怒,轉而聯合西北各部發兵中原。連破十一城,戰火燒到西京。 照理說,以原主的彪悍,不至于被北狄人打得連連敗退的,沒錯!這里還有一個更讓人噴血的內情! 蕭暥做了一件足夠他遺臭萬年的事。 他根本沒有去防御北狄人,而是棄西京百姓不顧,拉了軍隊掉頭去攻打涼州軍閥曹滿了! 當時蕭宇看到這一段簡直懷疑這人腦子有坑吧?! 曹滿是防備西北蠻夷部落入侵中原的重要屏障,這會兒北狄入侵,曹滿正奮力抗敵,蕭暥倒好,乘機在他背后捅了一刀,干脆利落地將曹滿手下八萬涼州軍全部殲滅了。 最后蕭暥如愿以償吞并了涼州,卻使北狄人攻入西京,一把大火燒了西京城。 《莊武史錄》對這一幕是大書特書,什么大火燒了三個月,死尸遍地,無數人家破人亡。 先不管何琰用了多少演義筆法夸張地一批,三個月?你咋不說燒了三年? 但是這一戰役后,蕭暥從此就成了人渣敗類國賊,再也洗不白是沒跑了! 蕭暥揉著太陽xue,心里連嘆了十幾口氣,非常認同原主確實不是個東西。 他無力地問道,“嘉寧公主也去的吧?” 那個……能不能讓她別去添亂了啊…… 秦羽道:“你忘了嗎,你親口答應她的,公主此次以你麾下偏將的身份參加狩獵。” 什么?這是什么cao作? 隨后蕭暥就想起來了,書上有寫。 秋狩時,女眷需以幕籬遮蓋臉容,方可觀賽。所以嘉寧公主若想要參加比賽,只有女扮男裝。 蕭暥扶額,連這種明顯違反禮制的要求都答應,原主對嘉寧公主也是寵上天了。 蕭暥的心思信馬由韁地繞了一圈,發現秦羽還在等他回話,便道,“既然北狄人要來,那就簽下生死狀,獵場上矢石無情,出了什么事,可別賴我們。” 秦羽皺眉,“彥昭,你在防什么?” 嗯,你要防的就是我,不過你可以放心,我要跑路了,這就沒人去謀殺阿迦羅了。 話雖這么說,但歷史這東西就像一條河流,你這頭把水堵住了,它就會另外尋覓一個口子流出來,左右讓你措手不及。 倘若那倒霉世子騎馬摔斷個脖子也賴上他們怎么辦?所以,既然來,就先簽下生死狀。 “沒什么,謹慎一點罷了?!笔挄兜馈?/br> 走之前,還是給他的便宜大哥買一道保險,也不枉認識一場。 秦羽走后,蕭暥腦子里只剩下一個詞,跑跑跑,趕緊跑,再拖一拖說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,又有什么巨型黑鍋扣下來! 但往哪里跑是一個問題。 他面前是一張九州的地圖,說是九州,其實現在只剩下七州之地,滄州五十年前就落在北狄蠻子手中。西南的巴州也是長期被南番占據。 對于大雍帝國來說,這是一張蠻夷盤踞,諸侯割據的地圖。 秦羽和他占據的是大梁城為中心的雍州。也是大雍帝國的核心位置。 往北走是燕州和幽州,那是北宮達的地盤。北宮達狼子野心,又是他的勁敵,當然不能去。 往南走是襄州。襄州刺史朱優首鼠兩端,在四方強大的諸侯威壓下搖擺不定,剛剛被秦羽教訓過。不用考慮了。 再往南,那就是江南了啊。 杏花煙雨溫柔鄉,想想就很美。 只可惜現在占據江南的那一位是蕭暥的死對頭——江州牧魏西陵,也就是后來被原主設計謀害的那位所向披靡的戰神! 這魏西陵性格剛毅,外冷內熱,嫉惡如仇,最看不慣蕭暥這種亂臣賊子。如果到了魏西陵的地界上,怕是二話不說抓起來就砍了。 蕭暥揉了揉眉心,他算是明白了,九州之內都不用考慮了。 而且若將來桓帝咯嘣了,死前又沒有留下兒子,即位的很有可能還是武帝。武帝雄才大略一統天下,四海之內莫非王土,他躲哪里都會被揪出來??! 看看現在小魏瑄把他當箭靶的深仇大恨——等等,蕭暥突然想到一個問題,他前期怎么得罪那孩子了?這會兒武帝就是小屁孩,根本入不了原主的眼吧? 所以說,家庭教育很重要,肯定是桓帝一遍遍在那孩子面前刷自己的仇恨值。 看來九州之內不用考慮了。 要跑得遠遠的! 那么九州之外呢? 漠北草原不行,那是北狄人的地盤。去了那里,就是羊入虎口。 西域不去,風沙太大,他這個病弱的殼子沒到目的地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。 看來只有去南疆了啊…… 氣候溫熱,山間草藥眾多,南疆醫術也是一絕,對他這嬌弱殼子很友好。 就去南疆吧,天高皇帝遠,就那里了! 據說南疆姑娘人美心靈手巧,安家落戶也是不錯的選擇嘛。 你們愛怎么勾心斗角,愛怎么玩兒怎么玩兒,老子不奉陪了! 臨行前,蕭暥還做了一件事,專門吩咐軍中的匠作司制了一張適合少年人用的弓。 魏瑄用的弓是軍中的制式,對一個孩子的臂力來說有點勉強。這也算是他這當了一個時辰的老師的臨別贈禮了。 做完這些,他身穿一件帶著兜帽的斗篷,跳上了出城的馬車。 陽光曬在街道上,車聲粼粼中,大梁的城廓在他的視野里逐漸遠去。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。 他終于不再是蕭暥了,他可以做自己了! 第4章 賊寇 從雍州往南,途徑襄州和江州,最后到達南疆。途中要經過好幾處死對頭的地盤。 如果不想一出雍州就被抓了,他最好還是給自己準備一張假臉。 原主這張臉風華月映,太過惹眼。這可是亂世,萬一路上遇哪個不長眼的土肥圓,感受不到他俊美容顏下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,把他當做女扮男裝擄上山當壓寨夫人了怎么辦? 蕭暥看著銅鏡里驚塵絕羨的臉容,忽然有點同情原主。 這個亂世里,舉世滿朝皆虎狼,他生得這般姿容,如果不是性格彪悍心狠手辣,早就被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。 蕭暥可是連原主十分之一的狠辣都沒有啊。這張臉,得改改。 在這個時代有一種江湖技能叫做易妝術,有點像妹子們的魔幻化妝換臉術。 一次成妝,只要不洗臉,可以延續十多天。 十多天不洗臉是什么體驗? 蕭暥表示,就算妝容全脫落,臉上污垢三尺厚,自帶修容效果。堅持到南疆沒有問題! 他發現自己的求生欲也是非常強的! 蕭暥找來最好的師傅給修了個容,貼了假胡子,穿了身粗布衣,為了不引人矚目,還換了部驢車代步。 驢車雖然速度雖然慢了點,還可以看看沿途的風景唄。 很快,他就發現沒什么風景可看的。 雍州被蕭暥和秦羽經營多年,又是天子所在,相對安定,但出了雍州之后,這亂世的氣象就撲面而來了。 走了五六天,一路都下著雨。 路過的城鎮滿目焦土,隨處可見倒塌的房屋,烏鴉在空中盤旋。路邊不時有倒斃的尸體,幾條饑腸轆轆的野狗夾著尾巴嗅來嗅去。 將近傍晚的時候,雨越下越大,他途徑一座村莊,就想去討個留宿。 他敲了一家農舍的門,沒人答應,就把門推開了一條縫,瞥了一眼就立即退了出來。 慘,實在是太慘了。 屋內桌椅櫥柜都被翻得東倒西歪,滿地狼籍,一家五口都已暴斃。 蕭暥掩上門,轉身驀然看到身后靜靜站著個人,心下就是一沉。 那是一個黑布衣的老頭子,推著一輛破板車,車上躺著個小孩子,痛苦地緊皺著小臉,右腿上扎著的布帶被血浸成了深褐色。 “外鄉人?”老人問道。 “求個留宿,沒想到這里……”蕭暥蹙眉。 “不用看了,這個村莊前夜就被賊寇洗劫了,我本是此處的里正,到村里來看看還有沒有活人,正好聽到枯井里有人聲,就撈起了這孩子?!?/br> 蕭暥看了看那孩子,一條斷腿軟綿綿地歪在車上,看來是跳井躲藏時摔斷的。 老里正推起車,“村里余下的人都在幾十里外的山神廟里躲避,你跟我來罷?!?/br> 蕭暥幫著老里正把孩子抬到了驢車上,然后趕著車朝山里走去。 驢車在雨中走了很久,天地間一片灰蒙寒霧,舉目四望荒煙渺渺,野蔓蔽路。 “老人家,這一帶的村莊都遭了賊寇么?”蕭暥問道。 里正點頭,“幾個月前安陽郡大城被賊寇占了,這十里八鄉的百姓不就遭了災嗎。哎!” 什么?賊寇把郡縣都占了?氣勢夠囂張?。?/br> “官府不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