攬春光(重生) 第15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神秘豪門家主是我同桌[重生]、當我穿成古早文里的女配、穿成豪門小可憐后我成了團寵、我靠言靈野路子吃瓜、怎么都想拯救反派啊、真千金親媽快穿回來了[穿書]、我上交了天災信息[囤貨]、漂亮炮灰想要下班[快穿]、我才不賣萌[電競]、和巫妖同僚的學術(shù)聚會
紀黎眼神一凝。 男子的膚色也是偏白調(diào)的,單眼皮,眼睫垂下望向別處。 暖調(diào)的光暈里,他的側(cè)臉被拉得長長的。 元柯這副莫名羞澀的摸樣,她無端覺得有點像...席澈。 像他在榮華寺里,初見她時的樣子。 轉(zhuǎn)瞬之間,她便明白了元柯身后人的用意。 直接給氣笑了。 扭頭看他,“你是被選出來的吧?”聲調(diào)依舊刻意壓著。 沒有她的允許,席澈絕不會貿(mào)然開門,她繼續(xù)望著不知所措的那人道:“等會外面的人離開一會之后,你立刻出去。” “不然,死。” 她給過這人數(shù)次機會,若還是不識好歹。 那也怪不得她。 想到那些宵小之輩的用意,心底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。 再抬眼,已是一派冰冷,“現(xiàn)在,別出聲。” 屋內(nèi)的氛圍陡然一變,元柯無故感到幾絲冷意。 他只是尋常人家出身,驟然面對世家貴女的強大氣場施壓,嘴唇嗡動。 想說些什么緩解一下,觸及對方的神情又趕忙閉上了嘴。 方才的那些運籌帷幄早已不見,他不傻,早就意識計劃敗露了。 眼下,貴人給了他選擇。 他不會不識好歹。 能活命,才是最要緊的。 他點了點頭,躡手躡腳退到一旁。 火燭搖曳間,幾息之后,外頭果然沒了聲音。 待人走遠,又等了片刻,紀黎才讓元柯離開。 她不想產(chǎn)生些不必要的誤會。 屋外,天空顏色如墨,濃得化不開,一點星子也無。 整座府邸都被這夜色籠罩,安靜極了。 元柯沿著石子路走了會兒,才從方才那股冷肅的氣氛中抽離出來。 下一瞬,又擔心起來。 自己沒完成主家的交代,這般回去,怕是不會好了。 可...這任務(wù)本就困難。 有了一個席澈,哪里還能容下他元柯? 他用手蹭了蹭眼角處特意點出的淚痣。 這是特殊的材料畫出來的,不太好擦。 稍帶些力氣,才終于抹掉。 夜間蟲鳴不止,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。 “喂。”身后卻突然有人喊住了他,驚得他下意識地回頭。 席澈平視著對面的男子。 夜色下,他的神色被黑暗較好地隱藏掉了。 元柯看不到他的神色,但...卻熟悉他的面容與身形。 他曾照著畫像學了好幾個日夜。 但真的對上真人的時候,心里卻莫名怵得慌。 席澈神情冷淡,瞅著他不說話。 惹得元柯忍不住腹誹:這倆人不說話干瞧人的作風還真是一個樣。 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。 心下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考慮到當前處境,開口,“這位兄弟喊住我是有什么事嗎?” 說著對對面的人友善一笑。 他也是類似丹鳳眼的單眼皮類型,大抵是速成學得多了。 笑起來望人時,連帶著他自己都未覺察到—— 自己又下意識模仿了。 席澈眼眸微沉,匝視著這人,終于道:“你半夜鬼鬼祟祟,是來干什么的?” 想到片刻前他出來的方向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,心頭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。 見元柯眼神閃躲,繼續(xù)質(zhì)問道:“說說?” 男子身著一席墨色衣袍,款式與他之前所穿類似。 一番舉動,更是貫徹了先前那股似有似無的直覺。 席澈終于知道這股違和感是為何了。 只是,他心底竟不是全然的氣憤抑或是別的什么。 他有些...隱秘的驚喜。 這些人,找了一個人去模仿他。 只這一點事實,就足以窺探出其身后千絲萬縷的猜量。 見他杵在那不動,元柯加速幾步便打算繞過去趕緊走人。 下一瞬,卻被少年按住了肩。 他大約是有武術(shù)功底在,手下使了力。 元柯無法,只得又折回來,“不是大哥,你干嘛啊?” “我從哪出來啊?”他疼得吸了一口涼氣,冷哼一聲,“再說...兩大老爺們大半夜擱這...我真是。” 他家境貧寒,干這種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。 若是有先天條件比他更像的,這個機會怕是落不著他頭上。 想到鎩羽而歸后自己的下場,干脆眼睛一閉也來了脾氣,“罷了罷了,你有什么你問不行啊?” “動什么手啊你?!” 這片地方被草叢掩映,又地處角落處。 夜幕降臨就更顯得隱蔽。 元柯干脆硬氣起來,“你剛知道我在屋里吧?” 聽他堂而皇之地提起方才,席澈手指緊了緊,虛握成拳。 面上,仍是清朗的少年人,“嗯。” 見人承認,元柯毫不意外。 眉頭一挑,挑釁道:“喂!小子!” “你是不是喜歡她啊?” 席澈雙眸凝上了一層寒霜,他朝元柯的方向冷冷一瞥,冷冷吐出幾個字,“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。” 回去也討不著好,反而又是被作踐。 元柯這會兒也來了膽子,嗤笑出聲,“怎么不是我該管的事啊?” “你和那個將軍府的大小姐一樣,都不吃溫柔解語花型的,喜歡有事說事的啊?” 這人提起方才與紀黎的相處,令席澈忍不住微微側(cè)目。 睨著對面的人,薄唇輕啟,“所以?” 元柯在外頭左右逢源慣了,幾乎下一瞬就得出了結(jié)論:對方是個硬茬。 自己是軟硬都試了,奈何這人根本不接招。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道:“我這不是要和你說嗎?” “先說好啊,有話好好說,大俠,你別動手!”他可憐道:“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可禁不住你一下...” “其實你不就是想知道說了啥嗎?很簡單。”他盯著席澈眼角靠近尾端位置的紅痣,朝他勾勾手。 幾息后,唯有夜間的風聲徐徐吹過。 他收回手,有些尷尬地自說自話起來,“就是我給她倒了杯茶,她沒喝。” “就這事,還被你在半夜攔到現(xiàn)在。”這種拋媚眼給瞎子看的熟悉感覺令他心頭一梗。 說話時候,他走近了幾步,看清對面人的面龐,不由得暗自感慨。 雖然人是個木頭,沒禮貌還無趣。 但是臉長得著實不錯。 比畫像上更美幾分,夜里瞧著...倒有點兒雌雄莫辨的。 “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啊?” 席澈:“默認什么?” 元柯:“默認你喜歡她啊?” 對方整個人擋在他面前,眼瞅著時間流逝,他話里話外也有些著急了,“我都說了你可以讓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