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到荒年后,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44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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嫉妒是星星之火,不知什么時候會燎原成為嫉恨,不知什么時候就得罪了心胸狹窄之人。 還是大河村好呀,無論她做什么,都不會有人嫉妒,那里才是她的天空。 程彎彎一路胡思亂想著,半路就睡著了。 這一夜,她睡得很不安穩,翻來覆去天亮了才睡著,沒有人來叫醒她,她就干脆睡到了大晌午。 她醒來后,去花廳用餐,趙四蛋立即湊了過來:“娘,你的身體好些了么?” “娘沒事。”程彎彎柔聲笑道,“馬上就會試了,你與其cao我的閑心,還不如多抽時間看看書,娘等著你光宗耀祖呢。” “我說完最后一件事就去書房。”趙四蛋開口,“今天早上娘睡覺的時候,大理寺開庭審案,最后審出確實是榮慶郡主親手殺了她的八個至親,判了斬立決,就在三天后問斬。” “簡直大快人心!”陸映雪忍不住拍手,“好好的郡主不當,非要跳出來搞幺蛾子,落得這么個下場,純屬自找的!” 這時,齊婆子進來匯報:“夫人,賀將軍來了。” 除夕的宮變之后,程彎彎還未曾和賀霄見過面,賀家的事,也不知道賀霄打算如何處置,她起身,去會客廳。 “表姐沒事吧?”賀霄指向身后帶來的兩個侍衛,“京城不比大河鎮,四處都是危機,一不小心就會遭人暗算,所以我特意選了兩個人出來貼身保護表姐,還請表姐收下。” 那兩個人走出來,動作整齊劃一:“顧冰、顧冷見過主子!” 程彎彎看向這兩人,身著男裝,但說話是女子的聲音,而且兩人的五官極其相似,應該是雙胞胎姐妹。 “我救過她們二人的母親,但救下來后只活了一年,她們的母親去世后,就跟著我進了軍營。”賀霄開口道,“她們絕對忠心,表姐可以放心留在身邊。” 程彎彎立即道:“你送來的人,我當然信得過,顧冰顧冷,你們先隨齊婆子下去熟悉住處。” 程乙他們雖然也是護衛,但終究是男子,很多時候都無法跟隨她進出宮內,有了這對雙胞胎姐妹,以后去任何地方的安全系數蹭蹭上漲,賀霄真不愧是她認下來的好表弟。 她頓了頓,繼續道,“聽說賀家上下百多口人還在地牢里關著,你打算怎么處置?” 第752章 我想回大河村 除夕夜的宮變,始于賀凌獻祥瑞。 賀凌雖死,但賀家罪責難逃,賀家上上下下,嫡支旁支,共計一百七十多口人被關押在地牢。 經大理寺審問得知,連賀家家主賀瀚海都不知賀凌的謀反計劃,更別說旁支庶支的其他人了,也就是說,大多數人都是無辜被牽連,但謀反是株連九族的死罪,若不是賀霄立下大功,這些人早就被推上了斷頭臺。 皇帝開恩,給了賀霄自主處置的權限。 “旁支中有許多賀凌的追隨者,雖并不清楚賀凌的謀反計劃,但也為謀反的前期準備出錢出力,這些人,該誅。”賀霄抿了抿唇,“不過,我會上奏請求赦免旁支中十二歲以下孩童和六十歲以上婦人,未曾為賀凌辦事的旁支,可剝奪官身后無罪釋放……至于嫡系之中……” 說到這里,他頓住了。 賀家的嫡系很是單薄,賀瀚海這一支,僅有他和賀凌兩個兒子,賀凌和原配生過一個兒子,整個嫡系加起來也就六個人,其中還有一個是三四年前才嫁進來的羅家大小姐羅琦。 “賀凌謀反,乃賀瀚海教子無方,雖然他并不知情,但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。”賀霄低垂著眉眼,緩聲道,“雖賀凌并非我母親親生,但我母親也有教養之責,我會用自己的功勞請求圣上赦免我母親的罪責……賀凌的兒子還小,在赦免名單之列,至于大嫂……若她愿意,我可以代替賀凌休書一份,那么賀家的事就與她沒有任何干系了。” 程彎彎嘆了一口氣。 賀霄骨子里就是個善良的人吧,都這一步了,還處心積慮留賀凌兒子一命,也給了那位羅小姐一條活路。 她開口道:“以后賀家就由你做主了,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?” “回京之后,我常常夢到當初在大河村的事。”賀霄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懷念,“我想找個時間回大河村走一走,然后去塞外看一看,總之,我不想留在京城,這里太多勾心斗角,太多令人不愉快的事……” 程彎彎深有同感。 若不是四蛋的科舉之路尚未結束,她也想早點回去了。 “好久沒見到里正了,哦不,現在是縣丞了,還有趙阿爺阿奶,不知道身體是否康健?王永成可管得住巡邏隊?我以前住的那個屋子,現在可有人住?院子里的柿子樹,不知道有沒有掛果,那貪吃的小鳥是不是又飛來啄破了柿子皮……”賀霄笑了笑道,“到時候表姐回去時,我來護送。” 程彎彎點頭。 送走賀霄之后,顧冰和顧冷前來正式見面。 雙胞胎姐妹今年十五歲,武功底子非常不錯,兩人聯手能讓程乙毫無還手之力。 “你們二人平時當院子的護衛就行。”程彎彎和善的道,“若是我外出,就換女裝當我的貼身丫環。” “是,主子!” 二人同時抱拳,聲音洪亮有力。 第二天下午,程彎彎收到了皇后從宮里遞出來的密信,是關于國師的處置結果。 國師乃一國最神圣的職業,國師失職,會讓民心不穩,因此,元宵夜宴上有關于國師的事情,都禁止外傳。 朝廷對國師的處置,也是秘密進行。 信上寫道,昨夜子時,國師被下了禁足令,在下一任國師找到之前,國師不得離開國師殿半步。 另外,皇上派人給國師的兒子診脈,發現國師的兒子并非天生愚鈍,而是后天承受了太大的壓力,而選擇封閉了心門,變成了三歲孩童的樣子……因為是后天形成,有治愈的可能,于是,皇上命人將國師的兒子帶出國師殿,送到京郊的一處莊子上專門治病。 治病是其一,其二是當做人質鉗制國師,讓國師繼續為朝廷效力。 程彎彎合上密信,放在燈籠里燒了。 她沒再去關心宮內的事,榮慶砍頭也與她無關,她翻開書,開始進行女子學堂的事。 女子學堂由皇后牽頭,程昭落地執行,而一些規章制度,內容規劃,都是她來建議。 既然皇后交給了她這么重大的任務,那么,她一定要做好。 京城有許許多多的學堂私塾族學,但唯獨沒有女子學堂,這是首開的學堂,必須要做到一鳴驚人,并且不能出任何差錯,不然皇后的名聲一定會受損。 程彎彎將自己關在書房里認真研究。 隔壁是趙四蛋和虞瞻刻苦在讀書,在朗朗讀書聲中,她的心特別安寧,不到三天時間,就做出了初步的方案。 她將方案重新修改了一次,打算先讓人送到宮里去給皇后過目,這時候齊婆子走進來匯報道:“夫人,鄭夫人和鄭大人求見。”. 程彎彎的方案合上,微微挑眉。 鄭望峰娶了賀家旁系的嫡女,算是賀家船上的人,如今賀家倒了,鄭家沒了靠山,目前應該是舉步維艱。 想到很久之前,鄭望峰和鄭夫人做的那些事,比如誣陷程昭作弊,比如設計林小姐落水……說實話,她對鄭家人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好感。 但,她也想到了兩年前,賀凌意圖去大河村作惡之時,是鄭望峰第一時間前來報信。 她開口道:“將人帶進花廳吧。” 鄭夫人和鄭望峰在宅院門口略微等了一會,齊婆子就出來將二人迎了進去。 鄭夫人狠狠松了一口氣,說實話,在登門之前,她真的怕被拒之門外,若是穗夫人拒絕了他們,她不知道還能去求誰。 二人跟著齊婆子走到了花廳。 這會子已經是正月二十了,天氣有著微微的暖意,花廳里的迎春花都開了,枝丫隨著微風舞動。 “等會看到了穗夫人,你多說些軟和的話。”鄭夫人叮囑道,“我們和穗夫人是同鄉,你和程昭是同窗,不看僧面看佛面,穗夫人一定會幫咱們的……” 沒等她說完,程彎彎就走到花廳來了。 鄭望峰連忙拱手行禮:“見過穗夫人。” “鄭大人鄭夫人不必客氣了。”程彎彎笑著開口,“坐吧,別拘禮。” 二人惴惴不安的坐下來,捧著茶喝了一口,也沒喝出個什么滋味兒。 “鄭大人在禮部做的可還行?”程彎彎隨口問道,“如今好像是從六品禮部主事吧,主事平日里還挺忙,不知鄭大人怎有時間來我這里?” 她都這么問了,鄭夫人自然不再顧左右而言他,直接進入正題。 第753章 新興女子學堂 “穗夫人可不知道,我們鄭家被賀家牽連慘了……” 鄭夫人苦著一張臉訴苦,滿臉愁容。 鄭望峰娶的妻子是賀家比較近的旁支,且是嫡出的女兒,賀家出事之后,鄭望峰的外家全被抓了。 他的妻子作為外嫁女,并未受牽連,可她是父母捧在手掌心長大的女兒,無法做到眼睜睜看著父母被抓進大牢受苦,于是不顧丈夫和婆婆的阻攔,大著肚子四處求人……她懷孕八個多月了,身子很重,再加上她身體嬌弱,底子不好,在外頭跪了兩天之后,就病倒了。 病倒就算了,還引發了早產。 “她在房里折騰了三天三夜,孩子都沒能生下來,流了好多好多血……”鄭夫人的面色有些蒼白,“最后,一尸兩命,大人沒氣了,孩子生下來也沒氣了,是個兒子,長得像峰兒……” 程彎彎驚愕至極,是這段時間她的生活太閉塞了么,竟然完全沒有聽人說起過這件事。 “穗夫人您說,這件事能怪我們鄭家嗎?”鄭夫人一臉委屈,“那可是峰兒的嫡長子,就這么死了,我和峰兒也很傷心,盡心盡力辦喪事……可外頭的人卻說,峰兒為了不被賀家牽連,故意害死了懷孕八九個月的妻子,也不知道這話是誰先傳出來的,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這種荒唐的言論,還傳到了禮部去,峰兒的上峰聽說了此事,便給峰兒放假了,放三個月……這不是變相的革職么?” 程彎彎放下茶盞:“所以鄭夫人這次來是……” “穗夫人您如今身居二品,是大宇朝獨一無二的穗夫人,您深得皇上皇后的厚愛,只要您一句話,峰兒的上峰定會收回成命。”鄭夫人滿眼都是哀求,“還請穗夫人看在同鄉的份上,幫幫峰兒吧。” “鄭夫人太高看我了。”程彎彎的聲音很淡,“我品級再高,也只是一個婦人,后宮都不得干政,更何況我一個外姓的朝廷命婦?” “是我娘唐突了。”鄭望峰阻止了鄭夫人繼續說話,拱手道,“今日上門,多有叨擾,還請穗夫人恕罪。” 他行了個告辭禮,準備離開。 程彎彎開口道:“在鄭大人離開之前,可否容許我說幾句逆耳的話。” 鄭望峰的腳步頓住,立即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:“常言道,忠言逆耳利于行,只有真正的長輩才會對晚輩說逆耳的話,懇請穗夫人賜教。” “在我看來,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,都必須腳踏實地,一步一個腳印,當你的每一步都走踏實了,在未來道路不平坦的時候,你才不會跌倒。”程彎彎緩聲說道,“你和昭兒是同窗,你們兩人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,我都看在眼底,你覺得,你的每一步踏實嗎?” 鄭望峰低垂著頭,沉默了。 最早最早之前,為了在南府書院嶄露頭角,他聯合錢暉陷害程昭作弊,導致程昭被開除。 后來,為了攀附上林家,他和母親設計了一出落水的戲碼,企圖娶林家小姐為妻。 再后來,成為貢士之后,為了在殿試上取得好名次,他登上了賀家這艘船,賀家也沒有辜負他,讓他進了禮部。 再再后來,他還想往上爬,便娶了賀家旁系四品官員的嫡女,因此而升到了從六品…… 若賀家沒有出事,或許,他還會做更多更多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事情。 原來,在不知不覺中,他竟然變成了自己曾經最為厭惡的人的樣子…… “若我說的話你都懂,應該明白接下來該怎么做。”程彎彎端起茶盞,“鄭夫人鄭大人慢走,不送了。” 鄭望峰再次行禮,這才轉身走出花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