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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荒年后,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252節

    他這次來,帶了兩個管事八個小廝,他住上房,兩個管事住中等房,八個小廝兩兩住一間下等房即可。

    其余管事也紛紛確定房間,這些人說的很快,鐵柱記得也很快,立即就把賬給算出來了。

    他露出標準的笑容:“每個房間的押金是二十文錢,白掌柜這邊是一兩銀子加兩百四十文錢,劉掌柜這邊是九百……”

    客商付錢之后,鐵柱拿著房號,帶著眾人上樓去房里。

    鐵栓娘站在原地,整個人都蒙了,就剛剛那么一瞬間,客棧竟然進賬快五兩銀子!

    之前公爹讓她來守著客棧,她還以為自己會一天一天閑著,畢竟,一個晚上要價幾百文錢,她并不認為有人會愿意花錢住,而今,事實打破了她的固有認知,她的手都有些顫抖了……一天五兩銀子,一個月那就是一百多兩銀子,這還是沒住滿的情況,要是住滿了,賺的錢只會更多……

    “鐵栓娘,愣著干啥呢。”程彎彎失笑道,“趕緊去后面燒水,給房客上茶,還有那些馬匹也得準備草料。”

    客棧不負責飯食,但要準備茶水,以及晚上洗漱用水,還有馬匹的食物,這些都是鐵栓娘負責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,我都糊涂了。”鐵栓娘回過神來,“大山娘隨便坐,我先去忙活了。”

    程彎彎也沒多留,正準備走,就見趙老太太和陸映雪一起過來了,兩人手上各拿著一張紙。

    趙老太太手上的紙寫著:大河食堂,直走三十步。

    陸映雪手上的紙寫著:大河酒釀,直走三十五步。

    程彎彎哭笑不得,這兩人還挺會做做生意,直接從客棧拉客。

    別說,能住客棧的那都是有錢人,要是光顧食堂和酒坊,肯定不會舍不得花錢。

    她摸了摸下巴說道:“去城里把這兩幅字裝裱起來,掛在客棧牌子上,這樣顧客一眼就能看到。”

    這字都是虞夫子所寫,寫的格外瀟灑飄逸,掛在客棧的墻壁上也很好看。

    陸映雪點頭:“我就說差了點什么,確實該裝裱起來,我現在就去一趟城里。”

    她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,一刻都停歇不得,拿著趙老太太手里的字一起走了。

    程彎彎也沒在客棧多留,明日兒子大婚,她這個主事人,需要干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她馬不停蹄回到自己家里,四處查看缺漏,忙的腳不沾地……

    第397章 趙二狗迎親

    一夜未眠。

    趙二狗這個新郎官睡不著,程彎彎這個長輩也睡不著,院子里過來幫忙的婦人們也睡不著。

    整整一晚上,院子里的婦人們都在切菜洗菜備菜,天還沒亮,所有菜就都準備好了,用大碗盆子桶子分開裝好,都放在鍋灶邊上,隨時可以開火。

    趙老頭子和趙老太太稍微瞇了一個時辰就起來幫忙了,老太太去各家各戶借碗盤筷子,老頭子則讓各家將桌子椅子都搬過來,程彎彎家的院子擺不下,就擺在肥皂工坊門口的大平地上,上百張桌子擺開,加上長椅,這場面還真是挺壯觀。

    “大旺,去搬木柴來!”趙有銀扛著一口大鍋差使道,“二旺,你也別閑著,水不夠用了,去挑水!”

    他扛著鍋架在灶上,準備開始蒸飯,他今天的任務,就是負責上千人的主食,有白米飯,也有粟米飯,兩口大鍋一起蒸,至少要蒸幾十鍋出來,這個不是個輕便的活兒。

    趙有財的任務是迎客,客人上門送禮,他負責收禮入庫,言掌柜則負責記錄禮單,兩人互相配合。

    “朱婆婆,咋這么早就來了?”趙有財笑著沖朱老婆子打招呼,“這會天都沒亮,咋不多睡會。”

    朱老婆子將手里的一個布包遞過去,這是朱家準備的新婚賀禮,一塊紅布,二十個紅雞蛋,這些其實就夠了,但她私心還讓虎子去城里買了一個長命鎖回來,送給新婚的小兩口,希望他們早生貴子。

    她老人家送了賀禮后,笑著道:“大山娘邀請全村人吃酒,上百桌客人哪里忙得過來,我老婆子年紀雖大,但也能做點事,幫忙端盤子也能給大山娘省點事不是?”

    說著,她老人家走進灶房,這里頭已經來了許多婦人,各司其職,各自忙碌。

    吳慧娘是主廚,負責給幫廚安排活計,幫廚再將零零散散的小事兒安排下去,大家有條不紊的為午宴做著準備。

    文氏也有兩把刷子,素炒類的菜都是交給她來做。

    孫氏則在外頭和幾個婦人一起盯著烤全羊,四五十只羊殺了放在火上烤,這吃法,她們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,一個個稀奇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屋子里,程彎彎也沒閑著。

    她和趙媒婆一起,幫著趙二狗將新郎服穿上,大紅色的新郎裝很是合身,頭上戴著紅色的帽子,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就不一樣了,再喊二狗,就好像褻瀆了這一身衣裳。

    趙二狗顯得很是緊張,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,那幾個陪著接親的小子跑哪去了?”趙媒婆邁出屋子,扯著嗓子喊起來,“三牛,四蛋,大旺,二旺,你們幾個趕緊過來換衣裳!”

    本朝風俗,新郎這邊接親時,需要本家未成婚的兄弟一起去,以此彰顯男方求娶的誠意。

    四套服裝早就準備好了,也是一身紅,不過沒有帽子,四人并列站在新郎官的身后,迎親團的架勢瞬間就出來了。

    這時候,天色慢慢亮了,轎夫抬著花轎而來,家中那匹馬裝飾之后也被牽過來了,還有敲鑼打鼓吹號的隊伍也在門口集結起來。

    “吹吹打打一路走過去,差不多就到了吉時。”趙媒婆滿臉喜慶,“新郎官,準備上馬了。”

    程彎彎給趙二狗系上大紅花,柔聲道:“景成,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一個真正的大人了,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家,就要承擔更多的責任,去吧,將瑩瑩接回來。”

    趙二狗突然跪下來,給程彎彎磕了三個頭,這才起身朝外走。

    他翻身上馬,走在最前頭,身后跟著四個弟弟,再后面是花轎,緊接著,是敲鑼打鼓的隊伍。

    新郎官一出門,院子門口就開始放炮竹,噼里啪啦的炮竹聲中,號子吹起來,鑼鼓敲起來,吹吹打打,熱熱鬧鬧朝著河口縣而去。

    一路走了一個多時辰,終于到了河口縣。

    這會兒太陽已經高升,金色的光芒灑下來,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走在陽光下,十分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路人們紛紛駐足議論紛紛。

    “今兒曹老大家辦喜事,這就是曹家的女婿吧。”

    “聽說新郎官是穗孺人的親兒子,嘖嘖,曹家也算是半只腳踏進官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穗孺人是七品又如何,一個農婦,兒子也是農夫,曹老大也太不心疼閨女了,竟然將閨女嫁到村子里去受苦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新郎官長得倒是不錯,不是啥歪瓜裂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眾人的議論聲中,迎親隊伍終于停在了曹府門口。

    曹府裝點的格外喜慶,大門全部重新刷了一片,朱紅色的漆還反著陽光,朱門碧瓦,很是氣派。

    儀仗隊伍剛剛停下,王媒婆就帶著曹家小少爺出來了。

    曹家只有這一個男丁,嫡姐成婚,許多事都只能這個弟弟來做。

    新郎官坐在高頭大馬上,這時候,需要新娘的弟弟大聲背誦一首《請下馬》,請新郎下來,然后出題考驗新郎,過關后,再三催新娘,這時候,新娘才會出門上轎。

    “窈窕出蘭閣,步步發陽臺,刺史千金重,終須下馬來。”

    曹小少爺磕磕碰碰的,總算是將這首詩給背下來了。

    趙二狗直接翻身下馬,頎長而立,好一個風度翩翩的新郎官兒。

    王媒婆靠近曹小少爺,低聲提醒道:“該出題了。”

    出題也就是那些普通的題目,提前都讓小少爺記下來了,就是走一個過場,不算是刁難。

    曹小少爺的眼珠子轉了轉,突然叉腰,掀起自己的長袍,兩腿分開而立,氣勢洶洶道:“那些酸唧唧的題我記不起來了,你從我胯下鉆過去,只要你鉆過去,我就認你這個姐夫,來吧!”

    王媒婆大驚,失聲道:“小少爺,萬萬不可,今日可是大喜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給我閉嘴!”曹小少爺將王媒婆一把給推開,“這是曹家,我是曹少爺,這里我說了算!哼,趙景成,你拿了我們曹家那么多錢財,就讓你鉆過去,你不會不敢吧?”

    八歲的曹家少爺抬著下巴,小小的眼睛里都是火氣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,他聽娘說,爹把曹家許多家財都給大姐當嫁妝了,曹家的許多錢變成了趙家的錢,那些錢,本來該屬于他,卻全都進了趙景成的腰包,這口氣,他咽不下去,必須要讓這個姓趙的當眾出丑!

    第398章 曹瑩瑩出嫁了

    曹府門口不少路人圍觀。

    眾人看到這一幕,一個個也驚住了。

    “小舅子竟然讓姐夫鉆胯下,嘖嘖,第一次看到這種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還不知道吧,這小少爺是曹老大后來的夫人所生,不是親弟弟,這是故意給親姐添堵呢。”

    “這孩子才八歲,不懂事兒,以為鉆胯下就是好玩吧,別太當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覺得應該是開玩笑……”

    曹小少爺怒瞪著那些路人:“不是開玩笑,必須從我胯下鉆過去,否則,曹家取消婚宴!”

    “你這小子,羞辱人是吧!”趙三牛一個箭步沖出來,“二哥,我將這小子撅開,看他囂張個啥。”

    趙二狗抬手攔了一下,他淡聲開口:“他代表曹家,不可動粗。”

    趙二旺抓了抓頭發:“那我代替二狗哥鉆過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反正年齡小,鉆了就鉆了,他不覺得丟人。

    “哼,必須得趙景成自己來鉆!”曹小少爺哼了一聲,“吉時馬上就到了,別耽誤時間了。”

    趙二狗折身從花轎里抱出大雁,本朝風俗,不管是定親還是迎親,都要帶著大雁同行,大雁寓意著婚姻忠貞,象征著新郎官。

    他走到曹家小少爺面前,將大雁放下,大雁直接從胯下鉆了過去。

    他繞過去,再度將大雁抱起來,微微靠近曹家小少爺,聲音慢慢變得冰冷下來:“今日給你面子,是因你是瑩瑩的弟弟,若得寸進尺,待我成了曹家女婿,日日進出曹家,慢慢接手曹家生意,你說,等你長大了,還有多少東西留給你?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曹小少爺倏然睜大眼睛。

    趙二狗抱著大雁,輕蔑的笑了,他抬手撣了撣曹小少爺的衣襟,聲音壓低:“小孩就安心當個小孩,非要摻和大人的事,那就只能用大人的手段來治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神,冰冷至極,就像屋檐上垂掛下來的冰棱子。

    曹家小少爺突然張開嘴,嗚哇一聲大哭起來。

    趙二狗看向后頭跟來的小廝:“你們少爺怎么哭了,趕緊帶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幾個小廝立馬將曹家小少爺抱走了,哭聲漸漸遠了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小少爺這是鬧著玩呢。”王媒婆干笑著打圓場,“新娘子還在上妝,我且進去催上一催。”

    這也是風俗之一,出嫁當日,須得多次催促,新娘子才能梳妝啟行,出門上轎。

    王媒婆往曹瑩瑩的閨房而去時,孫管事已將府門口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曹德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