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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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亭菲長嘆一聲,轉過頭:“我們都聽說你跟它的愛情故事了,雞死不能復生,下輩子你們再續前緣吧。” 明煬很快反應過來:“紀初禾你又亂說什么了?” 紀初禾晃著腿:“你跟雞雞大王的故事啊,足足三分鐘呢。” 病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,導演身后跟著攝像。 直播間的觀眾只聽到紀初禾剛剛那句話。 【什么明煬只有三分鐘?】 【啊?他和雞雞大王是真的?】 【看他這反應,不會是被紀初禾說中之后無地自容了吧?】 明煬面容微僵,愣在床上。 他顧不上進來的導演,有些心虛地問:“你怎么知道雞雞大王這個稱呼?” 紀初禾余光瞥了眼鏡頭,語氣那叫一個真:“你都不知道,你暈過去之后嘴里還在喊雞雞大王,太愛了,真的,太愛了。” 明煬:…… 明煬的助理下午開車將他從診所接走,祁北墨和溫棠早就離開了梅村。傍晚離開時,《你戀》這邊的嘉賓只剩下五個。 付璽很感動:“我們節目兩期走一個人,這是第六期了,我以為又要走一個,沒想到送走的是你們的人啊。” 周決更是舍不得,一天下來,他覺得自己跟紀初禾簡直是相見恨晚。 他拿出一個袋子塞紀初禾手里:“這里是我撿的一些菌子,有毒的。” 紀初禾的“謝謝”憋了回去。 周決一臉沉痛:“我離不開梅村了,你帶點毒蘑菇走,遇到壞人就塞他嘴里,毒死他們!” 【我離不開湘西了,你帶只僵尸走吧,遇到壞人就讓它咬死他們】 【不敢想象決子哥跟禾子在一個綜藝會是什么樣子】 【給導演留條活路吧】 最后還是作為隊長的姜鈴出面,說了一些正常的道別的話。 齊一橋站在邊上,一聲不吭。 眾人道別之后,《你戀》的嘉賓們乘上來時的大巴車。 周一,紀初禾來到公司后沒多久,張秘書找了過來。 “紀小姐,祁總讓我來跟您對接一下經紀人的問題。” “不用了,我去跟祁北墨說。”紀初禾找了個紙箱,把辦公室里的東西都往里塞。 張秘書看著她連兩盆吊蘭都放進去,唇角抽了抽,按照提前想好的話術道:“祁總他不在——” “我要辭職。” 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,張秘書瞪大眼睛:“什,什么?” 紀初禾想了想,從抽屜里掏出一張紙:“他不在公司的話你幫我給他也行。” 張秘書轉身就跑:“我去發電報叫祁總回來!” 跑出沒多遠,他又折返,拿上了紀初禾手上的那張辭職報告。 “她要辭職?”祁北墨眉心緊緊皺起。 張秘書低著頭:“紀小姐跟公司的合同最近也快到期了,這是她的辭職報告。”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,氣壓極低,半晌后,祁北墨冷笑一聲:“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理由辭職。” 紀初禾最近惹了那么多事,要不是公司幫忙處理,她真以為自己能這么悠閑自在? 祁北墨沉著臉色,拿起桌上的辭職報告。 只見白紙黑字,辭職理由: 同事蠢工資低,領導老板像傻逼。 祁北墨:……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張簡上來的時候看過辭職報告上的內容, 見狀小心翼翼地問:“少爺,要不要挽留一下紀小姐?” “讓她走。” 祁北墨背過了身,聲音又沉又冷。 張簡立馬心領神會,默默退出了辦公室, 跑到紀初禾部門外面, 邊觀察敵情邊給他發語音匯報。 “少爺, 紀小姐正在收拾東西,她已經收到第三個箱子了。” “少爺, 她在拆公司電腦, 要不要阻攔一下啊?” “哦不用了, 紀小姐發現裝不進去又放回去了。” “我去, 她一只手把電腦主機和顯示器拎起來了!” “救命!她發現我了,她沖我走過來了!” 祁北墨坐在辦公室里,一條條地聽著這些語音, 通過張簡的描述,他似乎都能想象到紀初禾現在在做什么。 就在他以為張簡命喪黃泉的時候,又一條語音彈了過來。 張簡欲言又止:“少爺,紀小姐已經走了, 她托我給您留了一句話。” 祁北墨身體微微一僵,下意識地坐直了一些。他看著張簡新發來的語音, 遲疑了一下, 才按下去。 “紀小姐說, 您辦公室的那尊財神爺兩個月前被她換了。” 祁北墨視線移到書柜上蓋著紅布的財神爺像上,起身大步走過去, 將布扯下來。 一只紅色的死豬正在沖他翻白眼。 兩個月前換的, 也就是說,他對著這個死豬拜了兩個月。 祁北墨閉了閉眼, 深吸一口氣。而后用力地將它揮到了地上。 落地沒碎,反而發出了響亮的音樂,聲音大得整層樓都能聽見。 “ohggbond,童話里做英雄。ohggbond,熱血心中流動。ohggbond,一切掌握手中,讓世界更美好,堅持就一定成功!”* 祁北墨眉心直跳,泄憤似的用力踩了幾腳。地上的豬豬俠發出痛苦的呼聲:“踩我不痛,你腎虛嗎?踩我不痛,你腎虛嗎?” 張簡回到三十二層的時候,秘書辦的同事一個個撅起屁股趴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偷聽。 他出聲揮趕:“干嘛呢干嘛呢?” 幾人立馬站直,雙手握在身前,動作整齊劃一地后退兩步。矜持地抿著嘴,但八卦的光芒快閃瞎張簡的眼。 “聽到什么了?” 一聽這話,幾人立馬圍上來。 小王:“我聽到祁總在看豬豬俠,沒想到祁總表面這么嚴肅,內心還這么童趣。” 小李:“祁總正在和豬豬俠play,就是那種play,把人……哦不,把豬踩得哇哇叫。” 兩人說完,看向一旁的小劉:“小劉你離得最近,你說。” 小劉推推眼鏡,簡明扼要:“祁總腎虛。” 張簡:…… 他聽懂了,估計又是紀小姐弄出來的。 怎么人都走了,麻煩還在啊? 紀初禾留下的麻煩遠不止于此,她臨走前甚至還燒了壺開水澆死了公司門口的發財樹。 溫棠是周二得知這個消息的,彼時她正在聽趙能深惡痛絕地控訴小宋的罪狀。 “老板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天過得有多慘啊。” 趙能從口袋里掏出一卷紙,用了用力甩開,紙卷長度直接拖到了地上,上面一條條密密麻麻的字寫的全是小宋的惡行。 “12號,小宋把老齊盤了幾年的核桃砸碎燉湯給他喝了,喝完后才告訴他,老齊氣得痔瘡復發,兩周沒來上班了。” “13號,孟經理視察我們部門,小宋給人上水果,上的桑葚和楊梅,孟經理咬一口,發現里面有半條蛆。” “14號……” “15號……” 光是讀完這些罪狀都用了半小時,兩行清淚從趙能臉上滑下來,他懇求道:“老板,他再待在這兒,我們團隊的同事都得死,都得死啊!” 溫棠緊皺著眉頭,這時候,手機忽然叮咚響了一聲,她不耐地打開一看。 幾秒后,臉上露出了笑。 “行,讓他走。” 趙能大喜過望:“我馬上去說!對了,宋姐也要辭職,她說山歌節到了,她不回去的話她們村唱不過別人。” 溫棠還沉浸在紀初禾要離職的喜悅中,聞言也只是擺了擺手:“隨她。” 大概是因為她合同到期,加上上面沒有卡人的緣故,紀初禾的手續辦得格外順暢。 直到這天晚上,公司的人來收房子,她才想起來公寓是公司的。 紀初禾一手推著行李箱,一手牽著不白,看著緊閉的公寓門,態度很無所謂:“天無絕人之路,又不是不能住酒店。” “不好意思這位客人,我們酒店不允許帶寵物進入房間哦。” “它這么乖也不行嗎?” 不白配合地坐在地上,仰頭沖著前臺小jiejie笑。 “嗚嗚嗚好可愛,”前臺變臉速度很快,恪盡職守地道:“但是還是不行。” 她看著面前戴著口罩帽子墨鏡,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,總覺得有點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