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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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。” 紀初禾的那句“小氣鬼”還沒說出來,冰冷的手忽然被拉著揣進了他的兜里。 謝黎沒看她,神色如常:“沒帶錢包,兜里挺暖。” 紀初禾:!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紀初禾大驚:“我也就是想摸摸你的錢, 沒想到你小子──” 謝黎偏頭看她。 “……想砍我的手啊。” 謝黎:…… 紀初禾把手抽出來,拄著木棍充當的拐杖起身:“我去讓我小弟給你弄點吃的。” 她一瘸一拐地轉身就走。 系統發出尖銳的爆鳴聲:【宿主心率過高!宿主心率過高!】 紀初禾罵它。 【你要是實在閑的無聊去把那本八百萬多字的歹毒小說再看一遍。】 【我已經看完了,再多的字數在我這里也只是一串數據。】 系統解釋完,繼續發出雞叫:【宿主心率過高!宿主心率過高!】 【那是嚇的。】 【我不信, 嚇得你不大嘴巴子抽他?】 紀初禾:? 【你有沒有素質, 跟誰學的動不動大嘴巴子抽人。】 系統代碼狂舞:【宿主心率過高!宿主心率過高!】 紀初禾:“關機。” 【都說了你cao控不了我的, 宿主心率——】 【嗶──關機】 紀初禾哼笑:“真當我治不了你了是吧?” 另一邊,謝黎將手從兜里拿出來, 夜里溫度低, 冷風拂過, 掌心薄薄的汗很快消失不見。 等了幾分鐘, 紀初禾還沒回來,謝黎抬起頭,視線搜尋一圈, 在樹林邊看到了她的身影。 他起身走過去,靠近后聽清了她的聲音。 紀初禾蹲在地上,此刻正在—— pua對面的猴子。 “我還能騙你?我都說了我是孫悟空。”紀初禾指了指頭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去的草環,“看見沒, 緊箍。” “想當年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是我的徒子徒孫,你放心, 等我以后得道了, 肯定帶著你升天, 到時候整片山林,你是老大!” 謝黎聽著她這幅“我是孫悟空, v我50”的口吻, 不由地唇角輕抽。 然而對面的猴子似乎真的聽懂了,蜷著腰雙手合在身前, “oi”兩聲,飛快地四肢并用竄進了山林中。 沒多久,它蕩著藤蔓回來了,一股腦將懷里的野桃子和山蕉放在地上,討好地扒拉了一下紀初禾的腿。 “好,你現在很有你祖先當年的風范。”紀初禾還在夸它,一轉身看見了身后的謝黎。 他站在月色下,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地上的猴子:“你連猴子都騙呢?” 紀初禾把桃子和山蕉撿起來,路過他身邊時往他懷里塞了一個:“別打破一個猴子大鬧天宮的夢想。” 謝黎微微挑眉,跟在她身后:“你什么時候得道?” “怎么,你也想升天?”沒等謝黎搭話,紀初禾回頭看來,“你是雞犬?” 被強制關機的系統死而復燃:【汪汪汪汪汪!】 紀初禾:? 紀初禾扭頭就走。 【你少發癲。】 啃完桃子,兩人拿著手電觀察地形。謝黎是從一個陡坡下來的,夜里光線不好,紀初禾腳上又有傷,攀著藤蔓也不好爬上去。 “等等,我這里好像有信號彈。”紀初禾從兜里摸出一個小小的禮炮一樣的東西。 這是節目組跟著物資一起藏起來的,他們找到的那個箱子東西很多,一人分了一點帶上。 謝黎拿的手電筒,紀初禾隨手揣了個信號彈。 兩人找了塊空曠點的地方,紀初禾舉起求救信號彈,一拉引線。 “biu”地一聲,亮眼的信號升向空中。 紀初禾仰著腦袋:“他們看到之后應該就會來找我們了吧。” “但愿吧。” “我靠,有流星!”駱亭菲一聲驚呼,還在下山路上的幾人聞言回頭看去。 “哇。”溫棠拿出手機,“好漂亮。” 熊雨倩皺了皺眉:“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拍照。” 溫棠委屈地辯解:“拍到流星合照是這期的任務啊,而且導演不是說了狼嚎是節目組制造出來的嗎?” “那也不代表他們倆就沒危險啊,萬一摔了渴了餓了冷了呢?”熊雨倩看不慣她,張口就懟。 這會兒直播已經結束了,溫棠接連被說,臉色也不由冷了下來。 明煬見狀,立馬打圓場:“好了好了,節目組不是派人去找了嗎,不會有事的。” * “他們不會看不見求救信號吧?”紀初禾仰著頭,脖子都酸了。 謝黎想了想:“看不懂的可能性更大一點。” 紀初禾拿出手機按了按,還是沒有一絲信號。手腕上的定位儀倒還亮著微弱的光。 “好吧,大不了明天天亮之后再找路上去。” 謝黎看了看四周:“晚上睡哪兒?” 話音剛落,樹林深處,小猴子去而復返,它站在不遠處,oioi地沖著紀初禾招手。 猴語翻譯官上線,紀初禾解釋道:“它說帶我們去個地方。” 幾分鐘后,眼前出現了一個空曠的山洞,地面上堆著許多野桃子和山蕉,像是小猴子的老巢。 它把兩人帶過來之后就飛快地竄走了,紀初禾拄著拐杖蹦到一塊干凈的地方坐下。 腳趾突然傳來一陣針刺似的疼,她鬼哭狼嚎地叫出聲。 “怎么了?”謝黎拿著手電筒照過來,蹲下一看,皺了皺眉,“有樹枝刺進去了。” 紀初禾放下心:“是嗎?我還以為有人給我扎小人呢。” 謝黎:……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干凈的紙,山洞里溫度低,夜風吹過,紀初禾冷得用腳趾比了個心。 謝黎有些想笑,脫下大衣扔她身上:“拿著手電筒,我幫你把刺拔出來。” “手電筒就手電筒,你脫衣服干嘛?” 紀初禾把腦袋從溫熱的大衣中探出來。 謝黎習以為常,隨口道:“我熱。” “肝火挺旺啊你小子。” 紀初禾嘻嘻哈哈地說著話,下一秒,腳趾一疼。 她條件反射地往前踹去,被一只手掌迅速按著腳腕壓了下來。 謝黎幽幽地說:“我雖然沒那么脆弱,但是挨你一腳也是會死的。” 紀初禾縮回腳:“失誤。” 見他起身在旁邊坐下,紀初禾把身上的大衣支起來:“你的衣服。” “蓋著吧。” 他背靠著墻壁,長腿曲起,搭在膝蓋上的手拿著紀初禾用來當拐杖的木棍,手腕上的青筋脈絡清晰。手電筒就放在一邊,滾來滾去,晃眼的光線明明滅滅。 突然,謝黎轉過頭,抓住了明目張膽偷看的目光。 “怎么了?” “腳疼。” 謝黎無奈:“那怎么辦?” 紀初禾脫口而出:“需要看點帥哥擦邊來轉移注意力。” 謝黎:? “……開玩笑的。”紀初禾也意識到不妥,將大衣往上拉,蓋住腦袋,“沒逝的,世界以痛吻我,我直接痛死。” 左手手腕忽然被人碰了一下,紀初禾剛想打回去,虎口處一痛。 她差點打鳴。 腦袋伸出來,謝黎正掐著她的虎口:“按這個xue位好像能止痛,腳還疼嗎?” 紀初禾哆哆嗦嗦地抽回手,看著上面的掐痕,朝他豎起了大拇指:“痛感轉移原理是吧,你還不如一拳把我打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