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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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初禾坐在帳篷外,她穿著人字拖鞋,劈了指甲蓋的右腳大拇指包著繃帶。 人還沒來齊,她拿出手機。 【打倒小綠茶】 【代號:獵豹】:老板老板,小綠茶居然嫌棄我的螺螄粉,太過分了! 【留守兒童小禾】:太過分了! 【代號:獵豹】:還是老板你好!我回來之后做給你吃! 【管理員已撤回一條成員消息】 【代號:獵豹】:誰把我消息撤了?宋姐是不是你? 【宋你見閻王】:今日怒掙一萬[圖片] 【留守兒童小禾】:分我一半 【宋你見閻王】:[轉賬5000] 【代號:獵豹】:老板老板我也掙了兩千,我也分你一半 【代號:獵豹】:[轉賬1000] 紀初禾點了退還。 【留守兒童小禾】:你的錢留著繼續研發新食品 小宋感動得熱淚盈眶。 【代號:獵豹】:老板你放心,我先拿小綠茶試毒,她吃了沒死我再做給你吃 人陸陸續續來齊,駱亭菲看著她打著繃帶的腳趾,關心地問:“初禾姐,你腳趾頭怎么了啊?” 眾人目光匯聚在紀初禾的腳趾上。 【什么?禾子居然也會受傷?】 【不會是踢別人的時候把腳指甲蓋給劈了吧?】 紀初禾動了動腳丫子:“工傷。” 導演見狀,猶豫地問:“那你這期要請假嗎?這期的節目難度可能有點大。” 紀初禾不以為意:“沒事,不耽誤。” 導演點點頭,叮囑道:“那就麻煩其他嘉賓幫忙多照顧一下。” 時間差不多到了,導演喊了集合之后,熊雨倩四周看了看:“怎么少個人?” 話音剛落,溫棠姍姍來遲:“抱歉我來晚了。” 一股奇異的臭味混合著濃郁香水味傳來,駱亭菲捂著鼻子后退,脫口而出:“你摔屎里了?” 其他人雖然不至于這么直白,但也紛紛轉過了頭。溫棠面色通紅,局促往祁北墨身邊靠了靠。 祁北墨下意識后退。 【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】 【啥味啊咋大家都這個反應】 【駱亭菲不是說了嗎?摔屎里了】 導演連忙打圓場,直奔主題:“這期的約會是野外露營,根據報道,今天晚上會有一場流星雨。節目組在山中放置了帳篷,食物和水等物資,大家需要在夜晚到來之前扎好帳篷,拍攝到與流星的合照。” “這期我們不進行分組,大家可以自由組隊。” 駱亭菲提議:“既然不分組,那我們先一起走吧,也方便照顧初禾姐。” 沒人反駁,一行人帶著前后兩個跟拍攝像進山。 紀初禾雖然一瘸一拐,但是走得飛快,絲毫不拖后腿。 一路上,大家找到了不少節目組藏起來的物資。 然而越往上走,路越艱難,眾人前行的速度慢了下來。 天色漸黑,大家打起手電筒,再次回到了原點。 “路是不是不對啊,我們怎么走回來了?”謝思睿指著崖邊的花叢,“剛剛好像路過過這里,你們看那些蝴蝶。” 駱亭菲“哇”了一聲:“不會是鬼打墻吧?” 身邊的明煬嚇得打了個寒顫。 溫棠開玩笑地說:“與其害怕有鬼,還不如擔心山里會不會有狼呢。” “嗷嗚!” “你看,我就說……啊!!!有狼啊!!!” 【????】 【這地方真有狼?】 【不會吧,節目組應該不敢拿嘉賓的安全開玩笑吧】 眾人臉色一變,拉起身邊的人就開始狂奔。 駱亭菲邊跑邊回頭看,驚恐地大喊:“初禾姐呢?我靠,怎么沒人帶上初禾姐啊!” 祁北墨瞳孔一縮,轉身要往回跑。 溫棠拉住他的手:“那邊有狼。” 不遠處“嗷嗚”聲還在響,眾人停下來,面面相覷。 謝思睿突然發現亮點:“謝黎也不見了。” “沒事的,可能他們兩個正待在一起呢。” 黑暗中,溫棠緊攥著祁北墨的手,感受到他手背繃起來的青筋逐漸凹下,她往他身邊靠了靠,低聲道:“好冷。” 謝黎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,前方的身影用一只腳跳著走,速度比平常人跑起來都快。 看上去沒事,謝黎松了口氣。 下一秒,那道身影一蹦,往下垂直一落,消失在了視線中。 謝黎:! 出大逝了。 顧不上呼嘯的灌得肺生疼的山風,謝黎飛速跑過去,石子被帶起嘩嘩往下落,他在紀初禾消失的地方猛剎住車。 前方是一道懸崖,看不清有多深,夜間可視度低,極容易踩空。 他心底升起一陣恐懼,攥了攥拳,冷靜下來。 肯定有路下去的。 謝黎拿著手電筒往四周照了照,沿著大概的方向往山下走去。 十來分鐘后,他找到了一處不算太高的陡峭的坡。 坡上有藤蔓,謝黎將手電筒系在衣服上,抓著藤蔓一路滑下去。 石子滾落,他沒出意外地降落在地面,晃了晃站穩后,謝黎摘下手電筒轉身。 和一只猴子對上了視線。 “oioi!” 瘦小的猴子手里抱著一顆野桃,沖他齜牙咧嘴地叫。 下一秒,它的叫聲有了回應。 “oioioioioi!” 紀初禾拄著一根樹枝一瘸一拐地走來。 小猴子仰著頭,討好地把桃子遞過去:“oioi!” 謝黎:…… 她怎么能跟猴子交流的。 難道她真的是猴王? 紀初禾不客氣地接過,oi到一半,發現了不遠處的他:“謝黎?” “就是不小心踩空了啊,然后我抓著藤蔓一路蕩了下來,碰到了這只猴子。”紀初禾坐在橫倒在地面的枯樹上,動了動不太舒服的腳丫子。 光線往她腳上晃了一下。 “繃帶打濕了,會發炎。”謝黎在她面前蹲下,把手電筒給她,“你拿著,我幫你拆了。” 紀初禾“哦”了聲,啃著桃子:“你怎么下來的?不會也是沒看清路踩空了吧?” 冰冷的腳腕突然被一只溫熱的手掌握住,激得紀初禾差點大腳丫子踹他臉上。 謝黎將她腿按住,迅速解開被污水打濕的繃帶。涂了藥的地方混著血跡與臟污,看起來有些嚇人。 謝黎用紙巾清理了一下,微微蹙了蹙眉,抬起頭,對上了一張鬼臉。 紀初禾正把手電筒抵在下巴上。 謝黎:…… 謝黎深吸一口氣,站了起身,他低頭一瞥,忽然看見了紀初禾頭頂的玫瑰發卡。 他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:“你戴這個發卡了。” “我碎碎的頭發太多了,沒來得及剪。”紀初禾伸手將搖搖欲墜的發卡拿下來,一手按著碎發,想重新戴上。 另一只手里拿著手電筒,戴起發卡來有些不順手,她按著頭發,把東西遞過去:“幫我拿一下。” 謝黎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發卡,指尖按著尾端,一挑頭發,戴了上去。 “我讓你拿手電筒。” “哦。”謝黎不以為意地接過手電筒,在她旁邊坐下,“你手很冷。” 紀初禾贊同地點頭:“我也覺得,我能伸你錢包里暖和暖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