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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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人有錢就變壞,男孩子也一樣,零花錢多了,就沒心思好好學(xué)習(xí)了。” 凌燁:“……這什么歪理?!”說著,再次轉(zhuǎn)向他爸,憋屈地第三次問出同一句話,“你就不管管她嗎?!” 凌賀津:“管不了,我說了不算。” 蘇荇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,對著他比了個“v”字。 凌燁憤怒不敢言:“……幼稚!” 不過為了保住自己的零花錢,他終于還是認命地背書做題了,爭取在開學(xué)之前把高一的知識點再復(fù)習(xí)一遍,爭取摸底考試的時候,依然還能達到放假前的水平。 一直到凌燁開學(xué),這個暑假完美收官,凌賀津也沒有收到任何關(guān)于宗翰的消息,只不過得知,死刑復(fù)核開始了。 真是個好消息。 一掛斷電話,凌賀津就笑出了聲。 但是緊接著,他就笑不出來了——國外的情報信息人員匯報過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:“老板,我們找到了宗翰在國外的家庭醫(yī)生,他為了保命,向我們透露,蘇荇小姐之前被取了五顆卵子。” 第124章 無邊的憤怒和恐懼在凌賀津心底蔓延, 他終于知道,宗翰自信張揚的挑釁來自何處了。 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,凌賀津就已經(jīng)在腦子里勾勒出來, 宗翰可能要做的事情了——十個月后,這個惡魔帶著小嬰兒和親子鑒定來到蘇荇面前的話, 他辛辛苦苦、費盡心思營造的這場幸福美夢, 就會瞬間破裂。 蘇荇會有多痛苦多自我厭惡, 凌賀津不敢去想, 也拒絕去想。 腦子的嗡鳴聲仿佛持續(xù)了一個世紀(jì),凌賀津用盡了全身力氣, 才讓自己冷靜下來,問道:“卵子在什么地方?” “這位醫(yī)生,說要見到您才肯說。他說,您有十天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,在這之前,他可以保證,這五顆卵子不會出現(xiàn)任何意外, 但若是超出期限,他就不敢保證了。” 一瞬間,凌賀津腦子里閃過無數(shù)念頭。 是個聰明人, 知道談條件要先拋出誘餌, 同時還要證明自己的價值。 ——他知道卵子在什么地方,他也知道宗翰打算什么時候用這些卵子。 這已經(jīng)是最關(guān)鍵最重要的信息了。 為了這兩個答案, 就算是天涯海角,凌賀津也必須要親自過去一趟。 “答應(yīng)他。看好了人, 我明天晚上會到,在這之前, 決不允許出現(xiàn)任何意外情況。” “老板放心。還有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,關(guān)于押運員的動靜,您到了我再匯報。” 凌賀津確實已經(jīng)心煩意亂,光是這一件事就讓他心緒難平,根本顧不上別的了,但此刻聽到押運員的消息,仍是警惕了起來,問道:“他們將要入境?” “我們確實有此懷疑。近期,有一艘裝載原木千萬噸級貨輪,會從南美出發(fā),在一個月后到達國內(nèi)港口。這艘貨輪的工作人員,大概在二百三十人左右,其中若是有十個八個押運員,也很難察覺得到。” “我知道了,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證。” 老板這么說了,他們自然也就放心了。 掛斷電話后,凌賀津站在那里,忍不住思索起來。 死刑復(fù)核的過程,順利的話,起碼也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,但,一開始公訴人也說了,關(guān)鍵證人缺失,導(dǎo)致幾樁可能跟宗翰有關(guān)的案件難以進行下去,為了這幾樁案子能有個頭緒,宗翰的死刑復(fù)核也可能會稍微放慢一些。 而這個關(guān)鍵證人,可能就是醫(yī)生。 宗翰“處理”過的很多人,那些僥幸活下來的,最終去了哪里,也只有鐘良和醫(yī)生知道了。 但鐘良始終不肯開口。 要不要將醫(yī)生交給國際刑警,反而成了凌賀津最頭疼的事情。 不管怎么說,必須要先找到那五顆卵子,只有到了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,凌賀津才放心。 很快做好決定,凌賀津不到十一點就回了家。 蘇荇很驚訝:“怎么這么早回來了?下午要在附近開會嗎?那我讓小林先把做好的飯菜給你端上來……” 凌賀津拽住了她的手腕:“沒有那么緊急。——我下午要出差一趟,大概三天。準(zhǔn)備收拾下東西,正好公司也沒那么忙,就早點回來了。” 蘇荇也沒多想,最近凌賀津出差已經(jīng)很少了,她也知道,主要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,能推的就都推了,但有些業(yè)務(wù),還是得他親自去。 “去哪里?需要帶厚一些的衣服嗎?” “去華盛頓,帶一件外套和兩天的換洗衣服就行,其他的不用,酒店都有。” 蘇荇點點頭,上樓去幫忙找衣服了。 凌賀津也跟了上去,看著她直接進了衣帽間,拿出小號行李箱,又把他需要的衣物疊放整齊,塞進箱子里,背影忙碌卻輕快,忍不住彎唇一笑。 蘇荇叮囑他:“到了酒店把衣服掛起來,不然剛拿出來會皺哦……”然后就看到他站在那里笑,微微停頓,“你笑什么?要不,你自己收拾?” 凌賀津走了過來,說道:“必備的這些就可以了。”隨即抬眼,看向蘇荇,低聲說道,“我們要分開三天。” 蘇荇立刻警惕起來,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我不去!” 好不容易熬到好大兒上學(xué)了,家里終于又是她一個人的天下了,還沒咸魚夠呢,休想讓她再出門! 凌賀津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:“好吧,那就下一次,現(xiàn)在確實外面還有些熱。” 蘇荇頓時喜笑顏開,親了他一下:“吃過飯我送你去機場,回來的時候我再去接機,咱們一起去吃好吃的。” 凌賀津彎下腰,哭笑不得:“我還沒走,這就開始給我畫回來的餅了?” 蘇荇看著他,笑靨如花:“讓你有動力好好工作,多賺點錢。” “一定如太太所愿。” 在機場依依惜別后,蘇荇回到家就又癱在了沙發(fā)上,嘆息一聲:“果然還是家里舒服。” 每次出門她都覺得是在消耗自己的精神氣,回到家后都得休息大半小時才能緩過來,家里蹲果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職業(yè),感謝她親愛的老公凌賀津,賺到了足夠多的錢,能夠讓她光明正大地家里蹲。 被她念叨地凌賀津,此時已經(jīng)坐在飛機上,查看這位醫(yī)生的生平資料。 是個很努力但是運氣有點背的人。 他的父母是一代移民,奮斗了三十年,臨近退休的時候,終于能夠在這個國家立足,卻在某天下班回家的路上,死于一場突如其來的槍擊。 醫(yī)生那一年剛剛考入大學(xué),依靠著父母的賠償金,半工半讀地畢業(yè)了,卻因為亞裔的身份,找工作幾次被拒之門外,只能去黑診所打零工,后來終于攢夠了錢,自己便開了一家診所,然后結(jié)婚生子。 眼看著苦盡甘來,人生終于有了新的希望,卻在這時候,他被宗翰找上門了。 從此,便是萬劫不復(fù)的地獄。 凌燁放學(xué)回到家,才知道他爸出差了,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(yīng),就是有點好奇:“不是說下半年不開展新業(yè)務(wù)了嗎?怎么突然之間又去出差了?” 蘇荇隨口回答:“可能是之前的合作方唄,我也沒問。” 凌燁:“明天學(xué)校要簽新學(xué)期的協(xié)議,你自己去?” “什么協(xié)議?年年都要簽嗎?” “反正就是各項費用唄,要去核對一下高一時候的花銷,以及高二的預(yù)設(shè)科目。——哦,就是有些家長希望孩子學(xué)習(xí)某些特定的技能或者課程,只要湊夠十人,學(xué)校就會開課,類似社團課那種的。” “我沒有特殊的要求,我要高考的,社團活動還是網(wǎng)球,費用我會自己核對,你只要去簽個字就行了。新的班主任可能還要說些別的事情,你也得聽一聽。” 蘇荇認真記下:“我知道了,明天一早就去學(xué)校?” “嗯,咱們一起過去。” 晚上睡覺前,蘇荇估摸著凌賀津也該到目的地了,便給他發(fā)信息,說了這件事。 凌賀津很快給她回了個電話過來:“過去看看也行,不然往后這兩年,凌燁肯定還有更多事情要你給他簽字,去學(xué)校處理。核對花銷費用往年都是羅秘書在處理,你也可以喊他一起過去,先熟悉熟悉。” 蘇荇應(yīng)下:“我也是這么想的。而且,凌燁自己也說了,他記得每一筆花費,可以自己核對,我只管簽字。” “你現(xiàn)在要去工作嗎?還是要先休息會兒?” “先休息,吃個飯,晚會兒再去。” 蘇荇應(yīng)道:“好,那你快睡會兒吧。” 凌賀津看了一眼手表,也到蘇荇的睡覺時間了,便沒再繼續(xù)閑聊下去。掛斷電話后,他也并沒有去休息,而是直接去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,已經(jīng)有人在那里等著他了。 “老板。” 凌賀津上車后,那人直接坐到了司機的位置上,啟動了車子,一邊開車一邊說道:“咱們已經(jīng)去過他的診所三次了,將里面的每個角落都翻找了一遍,沒有任何發(fā)現(xiàn)。他所有的手寫記錄和電腦里的客人接診記錄,包括隱藏文件夾,也都認真看過了,一無所獲。” 那地方并不大,一個接診室,一個治療室,面積加起來也才三十多個平方,外面的接診室占了是個平方,里面的治療室有很多儀器,也占了一部分的面積,顯得格外局促又狹窄。 診所里面的工作人員也很固定,除了醫(yī)生外,還有兩個護士,一男一女,是輪班制,但顯然他們對醫(yī)生在外面的特殊業(yè)務(wù),絲毫不知情,情報信息處的工作人員,已經(jīng)多次去試探過了。 “這段時間我們也一直在盯著這兩名護士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任何異常,他們對于醫(yī)生突然之間休假也絲毫不驚訝,說是之前也經(jīng)常會遇到這樣的狀況。” 凌賀津靜靜聽著,在到達診所的時候,已經(jīng)將大部分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。 進去診所,里面的場景,也一如凌賀津在腦海中勾勒出來的那般,確實沒有可以隱藏秘密的地方。 信息查探工作人員又說:“您要是覺得有必要,我們還可以想辦法去他家里看看。” 凌賀津搖頭:“不必,他不會帶回家里去。” 這么多年,他無法逃離宗翰的威脅,無非就是為了妻兒。而蘇荇的卵子,始終是個巨大的隱患和麻煩,他不會將之帶到自己唯一的凈土去。 即使明知可能一無所獲,凌賀津也仍是在這呆了將近兩個小時,蘇荇的資料和卵子沒有找到,卻看到了一本用代號填寫的病歷,應(yīng)當(dāng)就是醫(yī)生救治那些被宗翰曾經(jīng)“處理”過的人。 病歷上,只簡單記載了病情和緊急處理方式,以及后續(xù)的治療建議。至于那些人是否得到了有效的治療,就得去問問醫(yī)生了。 這是個比凌賀津想的還要滄桑的男人,頹廢的像是好幾天都沒睡覺了。 對方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,頓時打起了精神,看向凌賀津,要笑不笑地開口說道:“凌先生。” 他明顯是想說什么,但礙于眼下的境況,又咽了回去。 凌賀津也無意與他嘴炮,他不是警察,也不是法官,無法評判他所做的一切,就算要審判,也該是法律。 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,凌賀津從未忘記過,便直視著他,冷靜說道:“我來了,卵子在什么地方?” 醫(yī)生:“凌先生似乎忘了生意人最根本的原則。” 凌賀津仍是看著他:“利益交換?想讓我保你一命?” “我當(dāng)初,也保了凌太太一命。” 凌賀津呼吸一滯。 醫(yī)生倒是很坦然很直白,到了這個時候,再吊著也毫無意義了:“當(dāng)初取卵的時候,宗翰說,等他二十歲的時候,蘇荇就已經(jīng)過了三十歲了,宗董事長可能會以生育方面的理由,對她百般挑剔,留下這五顆卵子,是為了兩個人的未來著想。” “真惡心啊。開診所之后,我見過的渣男多了去了,但像他這樣的,一邊標(biāo)榜自己的深情,一邊卻又如此殘忍對待愛人的男人,我還是第一次見。但是我無能為力,無論蘇荇怎么哀求我,我也幫不了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