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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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校門口,凌燁這次故意磨磨蹭蹭,下車后也沒有著急進去學校,反而站在那里發消息,問道李知節和魏聽寒到了沒。 剛打完字,正要收回手機,凌燁又察覺到了那道目光。 這一次,保鏢就站在他身邊,理所當然地也感應到了,迅速大步走了過去,尋找偷窺的人。 對方反應也很迅速,等保鏢追過去的時候,就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,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,款式很寬大,看不出身形,戴著帽子,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,腳下穿著一雙普通的白色板鞋,也沒看清楚什么牌子的。 唯一確定的一點,這人的身高,大約在一米七左右,有可能是女性。 凌燁沉思片刻,說道:“放學的時候你再注意點兒,就不信抓不到她!”轉身要走,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,叮囑他,“先不要告訴蘇荇,我爸也不要說。” 他爸現在肯定時刻都跟蘇荇在一起,打電話的時候萬一被蘇荇聽到了呢?保險起見,還是都先別說了,反正羅秘書在,這些事情他會幫忙處理。 保鏢應下,看著凌燁進去學校后,這才上車,跟司機一起回去了。 放學的時候,兩個保鏢和司機各自分散一個方位,看到凌燁出來,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警惕地關注著四周。 然而,那個人突然消失了。 接連兩天,凌燁都沒有再察覺到那道目光,仿佛被驚到之后,就不敢再出現了。 即使如此,保鏢們也不敢放松警惕,越是鬼鬼祟祟,就越讓人覺得不安,一天抓不到人,就始終是個大事。 直到周三晚上放學,凌燁再次找到了那道目光,保鏢們也在第一時間追了過去,這一次,如愿截住了人,是個女人,很漂亮的女人,看著年紀也不大,三十出頭的樣子。 凌燁和小伙伴也追了過來,看到是個陌生女人,下意識地皺起眉頭,第一時間就想到——會不會是他爸年輕時候的桃花債? 還好他機靈,沒有讓蘇荇知道。 女人也看到了凌燁,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,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了發光的金子。 凌燁對這種目光很不適,心里一陣暴躁,冷著臉問道:“你是誰?有什么目的?” 女人癡迷地看著他,一眨不眨眼,像是要把這張臉刻進自己的海馬區,喃喃道:“你都十五歲了呀,長這么大了……” 魏聽寒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小聲跟凌燁說道:“燁哥,她是不是暗戀你?” 凌燁橫眉冷目,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里:“……滾,她都能當我媽了。” 魏聽寒一聽也是:“jiejie一看都比她年輕好多呢。” 李知節笑了一聲,認真打量著女人的眉眼和身形。說實話,看慣了蘇荇那張臉,再看哪個漂亮女人都沒多大感覺了。不過眼前這個女人確實還算漂亮的,家境應該也很好,起碼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。 衣著雖然很隨意,都是不顯身材的、寬大的運動裝,鞋子也是白色小板鞋,但她穿起來并不覺得邋遢,反而有種隨性的精致美。頭發很長,保養的很好,又黑又亮,沒有燙染過,身材纖細,皮膚白皙,五官也很和諧,看著令人很舒服,有一種溫婉的美。 看久了,就能隱約察覺到,女人的五官,似乎跟凌燁有那么兩分相似。但這也并不能說明什么,毫無血緣關系的人,都有一定幾率長著同一張臉。 凌燁也突然頓悟到了什么,盯著女人,嗤笑了一聲,問道:“你該不是想說,你是我生母吧?” 聽到他的話,女人頓時笑容僵住,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睛,顧左右而言他:“我只是想來看看你,并沒有想打擾你,也沒想要出現在你的面前,擾亂你現在的生活……” 凌燁打斷了她的話,表情兇狠:“別擱這跟我演戲!要是不想打擾我,就老老實實待在你自家的窩里,別出來到處晃悠,更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范圍內!我從幼教班開始就在仲元國際讀書,十幾年了,怎么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這時候來?!” “說吧,你有什么目的?” 女人抬起頭來,一雙美眸盛滿了眼淚,泫然欲泣:“你怎么可以這么想我?” 說完,轉身快步走人,一邊走一邊低著頭,時不時抬起手背擦眼淚,背影看著倉惶又可憐。 保鏢問道:“追嗎?” 凌燁反問:“照片拍了嗎?” 保鏢點頭:“拍了,正臉側顏身高體型,都拍的一清二楚。” “那就好,不用管她,下次見了也權當不認識,本來就是陌生人而已。”凌燁一臉冷酷。 李知節剛要勸他別沖動,這人指不定懷揣著什么想法呢,冷不丁聽到凌燁這句話,稍稍失神,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,啞然失笑。 明明天天都在一起,他卻沒有察覺到,凌燁突然成長了好多。 原來被愛著的孩子真的會更加成熟更加理智。 回家路上,凌燁又嘟囔了一句:“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!” 保鏢:“……” 這很難評。 感覺少爺把自己都一塊兒罵進去了。 凌燁把拍下來的照片全都發給了羅秘書,讓他幫忙查一查這個女人的身份,以及跟他爸之間的關系,重點查一查他爸在國外那些年的交際關系,尤其是,交過幾個女朋友,分別是誰,發展到什么地步。 收到短信的羅秘書:“……” 你這分明是在為難我胖虎! 作為一個高素質的高薪打工人,他的工作任務不僅僅是處理老板個人的私事,老板家里的事務也是他的工作職責,尤其是凌燁的事情,他必須得作為重點來抓。 但是,兒子要查老子的私生活,這不是他一個天選打工人應該干的事情吧? 猶豫了兩分鐘,羅秘書小心翼翼回了一句過去:“這事兒,凌董他知道嗎?” 凌燁回的很不客氣:“你說哪個事兒?他的老情人找上門來這一件?還是我要杜絕其他爛桃花再用同樣的招數這一件事呢?” 羅秘書:“……” 犀利! 凌燁也不為難打工人,又說:“你可以先匯報了再去做。” 羅秘書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——匯報,等于告知,但不等于老板同意。也就是說,不管得知這件事后,老板的臉色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哪個顏色,這事兒他都得干。 羅秘書再次嘆口氣,打工人的命,苦啊! 希望老板今天心情好。 凌燁回到家,一如既往地先去看今天的晚飯都有什么,然后一邊吃飯一邊問道蘇荇:“準備玩幾天?快要回來了吧?” 蘇荇很快回道:“明天的機票,下午能到家。” 凌燁瞬間慌亂起來。只有大半天的時間了,想要解決肯定來不及,但是要勸說蘇荇在外面多玩幾天也不現實,他爸的時間一向都安排的很緊,這三天半就是極限了,再不回來,誰賺錢給蘇荇花? 不慌,就算明天回來了,蘇荇也肯定是要在家休息的,這兩天他穩住那個女人,不要讓她去打擾蘇荇。 而且,蘇荇回來了,他爸不也回來了嗎? 這種時候,就該是他表現了。 凌燁小心眼兒轉了一圈,終于冷靜下來。 掛斷電話后,蘇荇一抬頭就看到凌賀津正站在那里等她,立刻揚起笑臉,走了過去。 這是一家療養院,而且還不曾對外公開過,位于斯德哥爾摩皇家醫院的內部,卻是單獨一個院區,大門常年緊閉,跟其他院區的出入證明并不通用,需要有人帶領才能進去。 來給凌賀津和蘇荇帶路的,便是一個高大健壯的黑人護工,穿著長褲長衫,卻依然能夠讓人感受得到,他壯碩的肌rou以及蓬勃的力量。 說是護工,感覺保鏢的意味更強。 蘇荇也就更加相信,凌賀津所說的,這里面住著的,都是為人類各行各業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前輩們,如今他們都已經垂垂老矣,還有些行動不便,所以這里的戒備也格外森嚴。 不過,蘇荇心中疑惑更甚。 再怎么說,凌燁的生母也不該超過五十歲吧? 多想無益,蘇荇很快清空了大腦,跟著凌賀津走了進去。療養院總共三棟大樓,院子里也有很多益智類的娛樂活動場所。今天下午的太陽很好,但卻只有寥寥十來個老人在外面,都坐著輪椅,身邊跟著一個護工。 凌賀津牽著蘇荇的手,進入了二號樓,乘坐電梯直到26層,然后被男護工帶到了東南角的一個房間里。 隨即,男護工停下腳步,對著兩人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又用英語說道:“先生就在里面,兩位請進。” 一進去,蘇荇頓時瞳孔地震:“???” 這房間并不大,只有一張一米半的床,床上躺著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,男性。 除此之外,這房間里連一盆植物都沒有。 說破了天,蘇荇也不信,這是凌燁親媽。難道是凌賀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特殊嗜好? 凌賀津正要給她介紹,一扭頭就看到蘇荇詭異又扭曲的小表情,一瞬間竟然心有靈犀,讀懂了她在想什么,立刻說道:“別瞎想。” 第85章 蘇荇立刻換上乖巧可愛的甜美笑容:“我什么都沒想呀, 我在等你給我說呢。” 凌賀津也跟著笑,牽著她的手又往前走了一步,看向床上的老人, 鄭重又嚴肅地說道:“教授,我應約而來。” 老人頭發花白, 臉上的老年斑也很醒目, 幾乎已經遍布全臉, 一雙棕褐色的眸子此刻格外淺淡, 仿佛被陽光照射過一般,晶瑩剔透, 光芒閃耀。 那是一張衰老過度的臉,卻充滿了智慧,寫滿了睿智。 此刻,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蘇荇,揚起一個慈祥的笑容,用英語說道:“凌,看到她, 我就能夠理解你的決定了。恭喜你,能夠遇見你的太陽。” 蘇荇的口語并不是太好,也沒有什么機會讓她展示英語, 在商務局那幾年, 外籍商人寥寥無幾,都有專業的翻譯跟隨, 并不是她這種小蝦米能夠應付的來的。 所以,這句話她勉強算是聽懂了, 因為老人說的很慢,但又覺得可能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, 便下意識地看向凌賀津。 凌賀津依舊握著她的手,安撫似的摳了一下她的掌心,沒有解釋,繼續跟老人說道:“是,我如此幸運,能夠在我還算的上年輕的時候,得以遇見我的太陽。我想要跟她共度余生,死生不相離。” “為此,我再一次來到這里,再一次打擾您。能夠讓您見證我的幸福,我也覺得如此幸運。” 蘇荇越聽越覺得不對勁,滿腦子里就只剩兩個大字在浮游——貓膩! 有貓膩,一定有貓膩!這些對話,聽著就不尋常啊! 只是授業老師的話,用得著說的這么曖昧又別有深意? 上午的時候,他們才剛剛去見過凌賀津博士生期間的教授,那個英俊的日耳曼男人今年五十七歲,一頭銀發,保養得宜,像極了電影里的精靈王子,跟凌賀津站在一起,更有基情,但說話的時候都沒這么膩,反而充滿了直男的調侃。 但是,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,就算十六七年前,凌賀津來這里求學的時候,也已經六十多了,他們之間,能擦出什么樣的火花呢? 后面兩人又說了什么,蘇荇就沒認真去聽了,全程保持微笑,心思卻忍不住神游。 反正,有用的信息只字未提,全是在懷念過去,懷念青春歲月,懷念前半生。 半小時后,黑人護工敲了敲門:“先生,到時間了。” 老人已經很虛弱了,到了這個年紀,器官本就衰竭的厲害,何況是年輕時候透支過度的軀體?半個小時的談話,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。 凌賀津也心知肚明,主動說道:“冬天的時候,我會再次帶凌燁再來看望您。” 老人的眸子忽地一瞬間就亮了起來,笑容變得更加誠摯:“哦?男孩子的青春叛逆期,終于結束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