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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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助大晉!” 鐵蹄裹挾的各種口號,對高句麗守城兵的全部處死之策,掩蓋了火雷新器的初次使用。但新云梯、新飛橋、飛轅車、鏈枷錘等以前從未出現的兵械、兵器,還是被各路諜人發現。 一月扶余縣再傳捷報。 二月春風似剪刀。 三月末。 遼東郡沓津縣西南,潮水一波一波拍擊海岸,據說明年會開通至東萊郡的民用渡船,但傳言嘛,是真是假不好說。 桓真一身布衣,做普通農家郎打扮,他所在斥候小隊的伙伴有裝成工匠的、有裝成貨郎的,散在周圍偵查。 半月前,桓真執行任務時,用鐵丸射瞎一諜兵的眼,生擒。誰知道此人是馬韓一部落渠帥的親弟,此部落用重金把人贖走,這種部落不在明面上犯大晉,私下卻會追殺桓真,不死不休。 像桓真這樣有出身的大族嫡子,真把命搭在遼東就麻煩了,于是東夷府給他軍功,讓他搭乘今天下午的“云”號海船去東萊郡。到那里后,自有人護送他回司州兌換護軍營名額。 扮成挑糧農夫的什長呂稷從桓真前方走過去。 這是讓桓真隨他走的訊號。 看來開始登船了。 桓真:“我一直以為此處是兵營重地,沒想到連集市都有。” “你沒猜錯,從前確是兵營所在,你看,那邊還有沒拆完的營地木檔呢。” 真要開啟民渡? 這時,有牛掙脫了轅亂跑,后頭追趕的人急喊:“牛發瘋了,快都躲開、都躲開!” 呂稷用身體擋住桓真,往同伴那處退,快語提醒:“得當心。剛才我打聽搭乘云船的人多不多時,被樓船士好一頓盤查,看到我的兵牌仍再三詢問。” “說明此地有諜賊冒充兵士的先例?” “對。” 瘋牛被好幾人一起摁住,虛驚一場。 裴兼過來了,他裝成駝背,不然氣度異于尋常百姓,有些顯眼。“快走,都在登船。” 上艞板前,每人出示路引或文書,基本是歸鄉的傷兵或匠人。商隊一律不許走這趟海航線,大族的商隊也不例外。 斥兵們把桓真送到艞板前就不用急了,揖禮道珍重,愿相逢還有時。 這艘海船有三層,桓真按照先前得的指令進入第三層。空蕩蕩,就他一個? 到甲板上朝岸觀望,艞板直沖的前方來了得有百騎,另有五輛輜車。隊伍前段,三十余人穿相同的白衣青裳,戴著青笠。腰間不是掛刀就是掛劍。其余騎士有負弩、負箭,還有…… 桓真搭在欄桿上的手因激動而發緊,是鏈枷兵! 現在哪個兒郎不羨慕鏈枷兵?不期待進入鏈枷騎兵營? 第377章 359 兩封信 遺憾自己一直在偏僻林地執行偵查,等得知丸都山被攻破、鏈枷騎兵大展雄姿時,已須離開平州了。 這時下邊有樓船士下令,即刻起客旅不能上甲板。 快步登上頂層十一名樓船士,沒管桓真。他再朝下看,看到岸邊在加寬艞板。樓船士接應著白衣青裳者先登船,然后是騎士、連同坐騎,另有樓船士幫忙卸輜車。 桓真快步回艙,他覺得有個身矮的騎士很像阿恬。 “阿恬,慢些,當心沖撞著人。” “終于要回家嘍。” 王恬越過一個個白衣青裳,朝正數第四個女娘……王葛做個鬼臉,邊喊“讓我第一個上去”,邊沖上艙板,剎住。“沖猛了!我看到桓阿兄了。” “阿恬。”桓真微笑,張開手臂。 “桓阿兄!嗚……真的是你。” 王葛走上來后,避開上艙的通道,揖禮:“桓郎君。” “王匠師。” “郎君還是叫我王葛吧。”她許久沒如此歡喜了,解下礙事的青笠,接著有匠徒上前拿走笠,其余戴笠者隨之除笠。 “好。”桓真看著這幕隱有猜測。 這時劉清上來了。 舊日些許結怨,在各自經歷了艱險,真正成長后,早化為對彼此還健全活著的慶幸。隨船開拔,四人圍坐述重逢,桓真這才知道自己沾了王葛返鄉的利,也正如他猜測的,滿艙兵士、匠徒,全是為了護衛她的周全。 “阿葛,賀你不負辛苦,終有所成。” 王葛微垂頭,靦腆而笑。可惜她不知道,假害羞這套演技落在久跟諜人打交道的桓真、劉清眼里,輕易就能識穿。 幾人各自簡述經歷后,又恨談繳之不盡的諜賊。 桓真:“阿葛放心,回到內地會好的。”異鄉定居者在內地諸郡占的比例少,查訪嚴,不似邊郡是本地人少。 劉清出主意:“其實可考慮遷入山陰。” 王葛是真考慮過舉家遷山陰縣的想法,只不過:“我阿弟在清河莊修學。” 王恬給劉清解釋:“袁山甫夫子在莊內小學授業。” 劉清明白了,精舍易換,良師難遇。 王恬嘆口氣:“桓阿兄這就回司州了,再見面又不知幾年后。” “不會。我答應過阿荇,要帶他去洛陽見恩師。” 王葛意外的看桓真,她是記得這句話的,這么多年了,沒想到對方也記得。 桓真也看著她,聲音發低:“不會太久的,我回去是為多帶部曲隨行。” 劉清……什么情況?怎么坐在這突然自覺多余,不得勁了? 此船后方隨行有兩艘艨艟,他叫王恬陪著去甲板看。 桓真笑著瞧王恬調皮的走路態,王葛等他回過頭,正色道:“出發前遼東郡段功曹史告知我郎君的處境,到東萊郡后,我這邊會跟東萊郡署有護衛交換的對接,之后安排你隨行在去司州的匠工隊伍里。平安至洛陽后,郎君先傳平安給桓縣令。” 桓真不言。 “或我。” “好。” 說話啊,為什么又沉默啊!王葛一百個心眼子,確實有一個察覺他對待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,此苗頭必須滅掉。“郎君對我家有恩,有件事不好相瞞,需郎君出個主意,或寫封信給桓縣令。” “婚姻之事。”桓真非詢問口吻。 “是。” “我早寫好。”他從布囊中往外拿信,兩封,故意帶出“護目帶”,不急不慌掖回布囊。 王葛眼瞬間瞪大,緊接著恢復正常。 臉皮是真厚呀,還能裝下去。桓真:“這封交給我族叔,另封是給阿荇的。我不知登云船的是你,本打算到東萊郡后托人捎到踱衣縣。王葛,我知你志向,婚姻關系著一生,關系著匠師這條路你能不能繼續搏。說親前,先詢問我族叔,他會幫你查清對方底細。” 太好了!王葛雙手接過。她現在的身份,說親高不成低不就,想擇合適的人選,必須方方面面打聽仔細。“謝郎君,隨我來,我也有一物給郎君。”她清楚自己的物品擺放,打開木料最好的大箱,一長形漆盒放在最上面。 此漆盒為木胎,四邊各有展翅白鶴花紋,盒頂鏤空繁瑣,實在精美。打開后,四周、底部墊著軟布,橫擱一個水玉磨成的凸透鏡。 鏡面就有掌心大,薄銅包裹圓壁,樟木為柄。 她說道:“這是高顯縣歐陽縣令賞的,平時可做放大用。” 桓真靜待接下來的話,他了解王葛,她不可能因水玉珍貴才送他。 “郎君若有機會,定要尋到同樣晶瑩的水玉,分別要打磨的形制,怎樣組裝和觀測,我都繪了圖。”她掀開軟布,露出圖紙一角,解釋道:“我有個想法,不同的水玉凸片、凹片,組于一起,或能起到將數里外的景象放清到眼前的作用,但試的代價太高昂。” “放心,交給我。” “我的想法不一定對。” “總得試過才知。” “別對著太陽和火光看。” 桓真笑了,他又不傻,還是應聲“嗯”,眼睛盯上剛才漆盒位置的兩旁,各有個普通木盒。什么好物?怎會跟漆盒擱在一起? 貪心病越來越重了。王葛全打開,里面有奇石、樹皮、獸形墨塊(一看就非好墨),還有…… 桓真湊近,都以為看岔了,怎么還有土紙的碎屑?啊,看出來了,這塊紙上的草茬是弧狀,令紙發皺,形成一個笑臉,草茬就是笑臉的嘴。 “阿葛,你喜攢這些?” “一友人送的。”唉,這個龐襄,回到襄平后又托王恬送來一盒歉禮,王葛拒收,結果龐襄再出遠門了。別看這些東西不值錢,被擠被碰都易碎,就擱到箱頂。 “在邊郡莫輕易交友,都不可信。” 哪來的冷風?桓真說完掃視周圍,是鄒娘子、南娘子在朝他刮眼刀!這次專娘子沒隨行,她于上月去了扶余縣防戍亭。 桓真把漆盒放到行囊里的薄被中,用繩子纏緊。 王葛:“這層艙安全,郎君自便,不用隨時帶著行囊。” “好。” 桓真去甲板找王恬二人。 王葛坐到鄒娘子旁。對方說道:“睡會吧?” “嗯,這就睡。” 一場場的郡比哪那么容易,考前日夜思慮,且越往后,每次外出都要面臨層出不窮的刺殺手段。僅稻喜那趟諜線,就牽出十余名中層諜賊,蟄伏于邊郡大族、巨賈中。從二月起,諜賊各方勢力好似蜘蛛開會,糾纏交錯的織網,拿她當唐僧rou。 唉…… 王葛睡熟都皺著眉頭。 第378章 360 回到踱衣縣 “不是寫春聯么,怎么改畫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