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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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聰明人一起做事就是少擔憂。 孫書佐指了水井方向,段勇夫獨去取水;專娘子和另個護衛(wèi)把有裂縫的泥球小心擺到一旁;田勇夫與三名護衛(wèi)掘方坑,一人負責一個方向;劉清、南娘子把檔板立上,這檔板是從庫舍領取的,比王葛院里的結實且寬大。 眾人各司其責,王葛和鄒娘子也沒閑著,一起組裝點火吊桿,再次贊劉清有準備,他領取了好幾根木棍和足夠的麻繩,不然原本的吊桿長度、高度與檔板不易配合。 孫書佐閑著不得勁,這看看,那問問,然后出來氈墻轉遍四周,確定除了入口都封嚴實了。 段勇夫挑水回來了,陶灶已經(jīng)點燃,他和劉清用泥和水,把裂的泥球涂涂補補,堆在灶四周,然后由一個心細的護衛(wèi)專門看管泥球。 萬事俱備。 劉清突然說句“稍等”,然后拖著浮土筐到氈墻入口外丈遠,倒退著灑于周遭。若誰靠近,必留痕跡。 鄒娘子小聲贊嘆:“這個年紀的小郎,再沒有比劉清更聰明的吧?” 王葛一笑。有,桓真。 轟……海面襲來黑云,夾雜著電閃雷鳴。 帶方郡某處海岸線,桓真和裴兼隨著其他斥候遙望黑云。他倆的位置在后,又不是最后,說難聽點,他二人是這隊斥候里最無用的小卒,其余人還得護著他二人。 此隊斥候的任務是,抓捕在這里上岸的高句麗人,以及倭奴部落俘虜。 每隔不等年限,倭奴諸多的大部落王便會遣使聘晉,以大批俘虜、白珠、倭錦、班布為禮。也有小一些的部落王只運送俘虜至遼東、東萊二地,和當?shù)睾雷寰拶Z進行交易。 小部落王里不免有跟高句麗合作的,自然不繞遠去遼東沓津、東萊的兩處津關,這些倭奴中的一部分,會被訓練為諜賊,然后流入豪族巨賈,以奴婢身份掩藏,伺機盜取情報。 比如前段時間在襄平城發(fā)動的“木”刺殺,訓秦吉了的飼人就是倭奴。 斥候躲藏的枯草叢離岸不近不遠,裴兼環(huán)顧周圍后,問桓真:“好幾天了,情報準么?倭奴自海上來,你說……斥候營是怎么確定到來日期的?” “各類情報各類分析法。要么是抓捕了重要人物,審出有用的消息,要么是笨辦法,兩三年不止的巡視海岸,走訪漁民、盜寇。” 轟!雷近。 黑云來到他們頭頂了,雨勢磅礴。 午正,郡署射獵場,一個個火藥甕再次挪移,避免驕陽直曬。 隨震耳炸音,坑土飛濺。第一個火雷便成功引炸在王葛意料內,因為火藥配方已經(jīng)是淘汰所有次等的,只留下一種。更不必說,兵曹的硫磺、硝雜質少。 今天試驗目的,是要記錄多少分量,能引發(fā)多大的破壞力。 孫書佐耳朵里嗡嗡的,隨王葛等人來坑邊探看。 簡直觸目驚心!他忍不住跳進,看四壁大大小小的坑點,摸著。泥球一片成形的碎片都沒有了,全隨石子、尖木嵌進土坑,炸出坑外也有。如果把坑四壁換成敵人呢? 幸好啊,那天王恬拿的是一小竹管,如果是這種泥球分量的火藥,兵曹史可不止被炸一臉糞了。 “王匠師,『火雷』二字起得好,名實相符!” 劉清將孫盛拉出坑。 王葛可不滿意這點威力。“開始第二次吧,兩個泥球的引線綁到一起,用引線綁。之后換大泥球,觀察分別引爆、合并火藥分量的爆炸區(qū)別。” 劉清應道:“好。”他會仔細記錄。 孫盛這次嚴嚴實實捂住雙耳。 迸……空! 此次引爆能聽出來是分別爆開的。 隨炸音消,氈墻外有哭叫聲,“啊、啊”不止,王葛皺眉,吵聲怎么這么讓她煩躁? 第349章 332 火藥綁箭 孫盛解釋:“匠師勿慮,外面是清掃場地的倭奴,賣到遼東前被割了舌,不能語。倭奴婢一向膽小,被火雷聲嚇住了,場吏會叫倭奴離遠的。” 鄒娘子見王葛煩意不減,低語細說:“倭奴婢終身在此勞作,放心,他們不能離開騎射場,也不識字,跟外邊沒有接觸。” “那繼續(xù)試練吧。” 令鄒娘子疑惑的是,王葛沒像往常一樣不再在意,直到引燃下個火雷,眉宇才見舒展。 氈墻外十丈遠的地方,一倭奴的獨輪車倒地,筐里落葉、雜灰散出地面。場吏還沒跑到,五名鏈枷騎士先過來了,他們是一伍,伍長姓何名矯。王恬就在這一伍內。 騎士們已提前收到告知,近日王葛匠師要借射獵場試練一種火器,讓他們兼任巡場職責,保證王匠師在的時候勿進外人。 倭奴朝何矯、王恬幾人“啊吧、啊吧”比劃,再指天、指遠處的氈墻,表達晴天打雷的恐懼。 何矯:“趕緊走,有氈墻的地方遠離。” 倭奴緊著點頭,可他還在驚嚇中,手腳發(fā)軟,把掉出來的雜灰扒回筐里,扶起車、連車帶人再次栽倒。 小吏跑到了,幫著倭奴把車立好,重新收走雜灰,催促著對方離開。 何矯一個手勢,其余四騎分成兩隊,相反方向繞氈墻一圈后聚回原地。 “撤。” 烏驪馬縱蹄,朝訓練方向回。 轟隆……突如其來巨響! 地面震動! 何矯、王恬驚慌回頭,見一面氈墻傾斜變形。另三人的烏驪馬受驚厲害,兩匹馬嘶鳴揚蹄,一匹斜著方向飛奔,幸虧鏈枷兵騎術都好,制止了坐騎躁動。 至于還沒走遠的倭奴,再次連人帶車歪倒了。 王恬正想開口,何矯先道:“你去看看吧。” “是。” 小少年明白入口灑浮土的意思,下馬,猴跳著進來。刺鼻氣味跟有重量似的撲在他臉上,遠處的土坑邊沿倒是沒什么,坑北盡是碎土,氈墻上沾了很多污灰。 眾人都認識他,王恬先沖劉清、王葛笑,再向孫盛揖禮,問:“伍長讓我過來的,剛才炸聲那么大,都沒事吧?” “啊?你說啥?” 王恬擺擺手,書佐嗓門還這么大,肯定沒事了。 “孫書佐。”王葛問:“氈墻還可往外擴么?” 剛才試的泥球沒往坑里放,因為必須試驗地面之上的爆炸。之后還有室內摧毀、對活畜的傷害程度等等。 王葛原本以為這片空地足夠用,親眼見識火藥重量增加后的成倍威力,才知想當然了。 她都錯誤估計,何況這些古代人。 孫盛立即吩咐王恬,拿他的竹牌去庫吏取更多厚氈、豎竿來,另外叫幾個鏈枷兵,先把這處氈墻拆卸,建到新的空地。 “王郎君。”王葛叫住王恬:“騎射場有弓箭么?” “有。” “多拿幾只箭給我。” 王恬愉快應下,速離開。 孫盛在挨個看甕,誰能想得到,醫(yī)疾之藥加上炭,合在一起可制火雷。“火藥之名取的也好。” 他越想越振奮,因為兵曹第二次爆炸時,那幾個假道士用掉的硫磺和硝有多少,他是知道的。如果按王葛的配比來,估計庫舍炸毀程度得擴大成倍……不止。 絕對不止! 不多時,數(shù)名鏈枷騎士至,協(xié)助護衛(wèi)挪氈墻。何矯一伍去郡署拉物資。 又一刻左右,倆場吏執(zhí)弓、背箭箙來了,后頭的人還扛著箭靶。 王葛從工具堆里找出斧子,劈斷幾小截木棍,再將它們豎劈為四,孫盛是文人,瞧著斧趕上她頭大了,但落到木棍上,真精準啊。 “王匠師,我能幫上什么?”他問。 南娘子:“離遠些就行了。” 王葛當沒聽見,放回斧,拿出隨身帶的尖錐和鑿,把幾根細棍摳空,一端留底。然后仍由鄒娘子填火藥,置引線,用泥封口,小心摁緊。 先制兩個,反方向綁在箭上。 “誰箭術強?”王葛詢問,并告知:“引線短,最好搭弓就能射,得中靶。” 包括鄒娘子在內的所有護衛(wèi)都看著她,臉上、眼里寫著:這叫啥要求?這不正常嗎? 鄒娘子笑著道:“我填的火藥,就不用換人了,我來吧。” 場吏已經(jīng)插好靶。 劉清站在旁,吹燃火折子,點著引線。鄒娘子舉弓,拉滿,箭支重量不一樣,傾斜度就不一樣,都是訓練項目里的。 迸……箭中靶。 引線未滅,燃到底,看似被泥擋住,但紙卷里面有硝粉,紙卷的內層還是向內一直燃,接觸到火藥的瞬間,膨脹! 啪!木制靶面炸裂,靶柱被余力炸晃。 一名鏈枷兵瞅到這一幕,瞬間浮想,覺得該向官長建議,鏈枷兵應該有搭配武器,就是這種箭! 孫盛又一次激動,更可惜前段時間白白糟蹋了那么多的硫磺和硝。早前段功曹史跟明兵曹史提及的是,匠師王葛想用硫磺類火輜合于一起,試其燃燒力能強出單火輜多少?結果明兵曹史覺得這是掙功的好機會,不就合于一起燒么,何必交給一木匠師去試? 唉,活該被轟滿臉糞! 第二支箭朝天射。在鄒娘子確保可以做到的情況下,引線剪短。 但見她一腿后撤,彎弓的同時腰背向后,王葛這個外行也能感覺出對方全身之勁力。 嗖…… 所有人朝天穹望。 “啪!” 成功,一團黑煙散開。 王葛:“不知夜晚射上高空,能不能現(xiàn)出亮光?” 專娘子、南娘子都聽見了,互視一眼:用于斥候?做引路訊號? 孫盛上前:“之前已經(jīng)有火箭了,此器該叫什么?” 王葛側目,說道:“給兵器命名是諸官長之權,之前的火箭、包括噴火筒,都是為了給官長講述模器,便于稱呼臨時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