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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奮力!前行!她埋首,把自己想象成寧采臣……果然倒霉見“鬼”。 “啊!”猛覺頭上一松,她驚叫一聲,慌忙捂,晚了,頭巾被吹飛。油渣渣的碎發(fā)亂舞,噼里啪啦打她的臉和眼。 后頭的司馬沖是真倒霉啊,剛被土迷了眼,正要揉哩,啪!王葛的頭巾跟記耳光一樣,呼在他臉上。 什么布?這……味兒! 王葛回頭正好瞅到,嚇得趕緊過來,風吹的她加快了步子,一直沖到司馬沖跟前。“郎君,得罪了。”她勉強揖一禮(對方手里有長棍,必須要有禮),差點被風吹撅。 一抬首,和司馬沖短暫的四目相對。王葛一邊抓回頭巾,一邊斜著眼睛掉頭,裝著沒認出對方。見鬼!也太巧了。此人不是準匠師考和她糞戰(zhàn)過的鄉(xiāng)兵勇夫嗎?桓郎君提過一次,對方姓司馬,叫……司馬中、司馬東、還是司馬空來著? 見鬼!王葛!竟然是小豎婢王葛!!司馬沖恨的咬牙切齒,眼睛里的那粒砂更疼了。他速度慢下來,怎么辦?好容易遇到仇敵了,怎么辦?暗著懲治她是一回事,明著不行。 好激動,又束手無策。先跟著她。 陶廉超越司馬沖,投下鄙視目光,卻發(fā)現(xiàn)對方根本沒理他,只瞇著單眼,惱怒瞪著前頭的一個小女娘。 陶廉超越王葛,好奇的瞅一眼。 又是個拿長木棍的。王葛余光瞧到就夠了,不敢看此人,哪怕對方正常趕路了,她也不盯人家的背影。 不到一刻時候,豆大的雨點開始砸地。 路上行人紛紛往兩側(cè)樹林里跑,王葛也是。啥雷劈不雷劈的,先躲雨再說。 剛到林間,雨下密了。王葛在樹下卸筐,把繩解開,一蹲,草席撐在頭頂和筐上正好,還能余出一小塊,護住腚。 樹枝才能擋多少雨。司馬沖很快被澆得無處可藏,只能盡力貼著樹干站,隔著丈遠,盯緊王葛。 王葛掉頭蹲。 天色在短短十幾呼吸間,越來越黑。 司馬沖騰挪、跳躍,移到王葛對面的樹下。 王葛越來越害怕,此人不會想害她吧?不行,不能這樣僵持了,她背上筐,頂著草席,順著路的前行方向走。 地面泥濘。她匆匆回頭,司馬啥果然在尾隨! 怎么辦、怎么辦?怎么才能甩掉他? 第212章 206 別輕易信人 前方突然一聲暴喝:“小娘子只管走!” 陶廉出現(xiàn),熊闊身板好似林中多了棵樹。他在跟王葛錯身時,以木棍點地、騰空、越向司馬沖。 “多……”謝字未出口,王葛就目睹壯俠失手! 先是棍端打滑、狼狽摔倒,對方反應(yīng)極快的就地而滾,掄棍,一棍又一棍的掃司馬沖的腿。 有人見義勇為(武藝不濟),她卻逃跑,是不是不大好?于是王葛又目睹暴怒的司馬沖“跳繩”。 第一跳,司馬沖罵:“滾開!” 二跳:“離開荷舫鄉(xiāng)……” 三跳:“你就跟我作對……” 四跳:“我從前都不認識……” 五跳:“你、何時得罪你?” 泥水紛飛。 陶廉吃虧在草鞋上,一沾泥水分外打滑。他暫顧不上回嘴,只能以蹲低的姿勢穩(wěn)住自己、并步步緊逼,長棍舞的“呼呼”生風,誓要掃中司馬沖的腿。 六跳、七跳后,司馬沖找準棍掃的頻率,一腳踏住,踹翻陶廉。 王葛暗呼糟糕! 陶廉奮力撲抱,司馬沖被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抱住腳腕趴倒。 “啊!”司馬沖快要氣死了,他寧愿在天下人跟前出丑,也不愿再在豎婢跟前出丑。砰!他搗中陶廉下頜,之前二人較量過,對方根本不是他敵手。“蠢夫到底發(fā)什么瘋,我趕路,干嘛一直攔我?啊啊啊!” “你答應(yīng)不搶小娘子遮雨的草席,我就松手。” 司馬沖一愣,繼而大罵:“放你狗臭屁!” “那你為何一直尾隨她?” “我順路!”嗯?豎婢哪去了? “你心若正,順路也應(yīng)避開!”陶廉見司馬沖不掙了,隨對方望的方向望去。嗯?小女娘呢? 王葛跑了。 搶她草席?老天呀,這壯俠腦子有……點天真。對方和司馬歹徒既然認識,她沒必要呆下去了,重回官道,倆腳互刮,把糊滿的泥刮掉,頂著風雨快行。希望運氣好,能遇到行商的隊伍,歹徒就是再追上來,也不敢當眾行兇。 寒衣早濕透,又沉又冷,幸好天色漸亮,肆虐的疾雨逐漸轉(zhuǎn)小。 雨停了。 王葛跑向另一側(cè)的樹林,找處隱蔽地,解決個人問題,換上干衣,先沒出林,就在能望著官道的林邊走,不時觀察道上。 還真被她看到司馬歹徒了!她躲在樹后,一動不動。司馬沖很快前行不見。 腦子不好使的壯俠一瘸一拐也出現(xiàn)在官道。 王葛仍不動。 此刻,會稽山北。 山腳下一處平緩地帶,就是郡武比考場。雨剛停歇,有人迫不及待的縱馬,開始往山坡方向沖。 桓真、王恬也在其內(nèi)。 可惜天將晚,少年勇夫們僅能奔上坡,在林間叫囂一陣,和坐騎一起撒撒歡,就必須勒馬返回。 初十開始比試。初五封這座山頭、放各種山獸。 第一考項是狩獵,比誰在這座山頭射殺野獸多、誰獵的獸兇猛。 坐騎都是自己的,一直到初五,必須讓坐騎適應(yīng)爬此山、鉆林。當然,少年郎們更希望能提前遇到真正的山獸,大顯威風。 所以啊,這種準護軍的賽斗選拔,平民百姓如何參加?僅僅是矯健戰(zhàn)馬,誰能買得起?還得馴好。 沿郡武比考場大概平行的位置往東,便是木匠、鐵匠大類匠師大比的兵類考場。 王葛離這里還很遠。 天黑了,她總算遇到商隊,應(yīng)當是個大商隊,她往前走了走,騾車仍望不到盡頭。 官道下邊、林外的窄地,每隔數(shù)丈遠,有人在用小陶灶烹煮食物。透過火光,能看清這些人有男也有女。王葛放心,又回到隊伍末尾。卸下筐,先飲水,然后拿出裹在鋪蓋里的布囊,里頭是今早庖廚多給的麥餅。 這種天氣,餅放兩天壞不……咳咳咳! 她被餅?zāi)訂苌ぃ抉R歹徒不是走在前頭嗎?為何又站到她面前?不怕他,這么多人呢。 “你再靠前一步,我就喊救命。”她直接警告。 司馬沖就地一坐,把木棍橫放腿上,撩開全是泥巴的亂發(fā),疲憊道:“有多的餅嗎?給我半個也行。” 敢不給嗎?布囊里還有六個,王葛拿出一個,扔給對方。 司馬沖吃幾口,緩過餓勁,說道:“你去會稽山?兵類考場?” “你怎知?” “我!你那個考場的巡吏。”司馬沖很賤的一挑眉,緊接著道:“你考試時可小心了,別讓我逮著你作弊。” “餅里有屎。” 司馬沖樂咧的嘴凝固,問:“你剛說啥?” “餅給你了,快吃。”王葛轉(zhuǎn)個方向,看向身后的路。 司馬沖疑惑的、湊到餅上輕聞,再使勁嗅。味是不太好,但絕無糞臭。 “吧、吧”動靜傳來,陶廉把木棍當拐,也過來了。“你哪來的吃食?” 你才吃屎!司馬沖把餅一扔,陶廉接住,又意外又胡涂。 “我都咬過了,還能害你?不想吃還我!” 陶廉再往前兩步,看到被車擋住的王葛……的餅。 “還你!”他很有氣節(jié)的把餅扔回去,坐到旁邊,重重嘆氣。 王葛不等他開口,掏個餅扔過去。 煩死了!這都是庖廚計算好的口糧,那么大的商隊,他們不討食,偏偏管她討。 陶廉難為情的解釋:“這商隊吝嗇的很,連口熱水也不給路人喝。小娘子放心,我此行去會稽山,你若跟我順路,我充當護衛(wèi),還麥餅之恩。” 原來如此。王葛小聲問:“為何連熱水也不給路人喝?”吝嗇到這種地步,不怕壞名聲嗎? 司馬沖抬高嗓門:“之前救人,被訛了。正好,不必假仁假義行善!” 三人跟前的車動了。車夫喊:“你仨讓讓,別靠這么近!” 好尷尬,王葛抱著筐往后挪了十來步遠。 陶廉:“小娘子別亂走,我去揀些樹枝。” 司馬沖則走到車夫那,道:“跟你主家說,管好每頭牲口,明天道上要是留下一點糞,我就去告官。聽到?jīng)]?!”他回來,望望天,看看四周。 王葛迅速偷窺他一眼。 “我也去揀樹枝,很快回來。記住,別輕易信人。”司馬沖朝陶廉離開的方向去。 王葛深思這句告誡,鋪開草席,有一面已經(jīng)沒那么濕了,總比睡地上強。她把筐擱在自己眼前,朝路邊側(cè)躺,盯著二人離去的方向。別輕易信人……指商隊,還是壯俠? 這個司馬郎君如果真打算謀害她,多此一舉告誡她做什么? 唉,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不管她怎么警覺都沒用。她現(xiàn)在拼命逃,對方追趕,她肯定跑不過。不如趕緊休息,把體力歇回來。 兵類考場,會是什么樣子呢? 考行軍打仗嗎?考攻城器械嗎?那不成了天工技能的木匠了嗎?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