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7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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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說了別說了,都看過來了!” 驚蟄聽著那些閑言碎語,沒忍住笑出了聲,他反倒是大方了起來,勾著赫連容的手指晃了晃,抬頭看著停在府門外的御駕,“你是要騎馬呢,還是要和我一起上去呢?” 赫連容的眼底似有笑意,大抵是猜到了驚蟄在想什么,他掃向四周的百姓,淡聲說道:“要是騎馬,引起的sao動太多了。” 秦思雨在心里瘋狂點頭,得虧陛下還算清醒,直到目送著這兩位上了御駕,他這心才算是穩(wěn)下來。 被黑騎隔開來的大街上,除卻那御駕外,更有無數(shù)鐵騎隨侍,將御駕拱衛(wèi)在最中央。也有那明眼人,看到了其余的岑家人跟著上了后面的馬車,似乎是會一起入宮。 等到車駕動起來時,沿途有人一路跟著派送喜糖,許多百姓便也跟著一道走,這蜿蜒流淌的人潮,竟是一路從岑府門外,蜂擁到了朱雀大街上。 這簡直成了整個京城的盛事。 便是前幾月的除夕歡慶,也猶有不及。 一踏上朱雀大街,那遍地的紅毯就一路鋪陳到了宮門口,那張燈結(jié)彩的喜慶,幾乎將一切都涂抹成了紅色。 驚蟄跪坐在御駕內(nèi),望著外頭,不自覺笑了起來。 今日,他總是在笑。 就好似有什么奇怪的力量,總會叫他的嘴角揚起。 此刻,有著黑騎夾道保護,再加上這日本就是喜事,坐于御駕內(nèi),也能清楚地看到外頭。 自然,那外面的人,也能看到里頭。 就見那位殿下側(cè)過頭去,不知在景元帝的耳邊說著什么,而后,那位一直冷淡著臉色,近乎面無表情的景元帝,也跟著淺淺笑了起來。 那笑意很淡,卻若春暖花開。 好看。 任由是誰,在看到景元帝笑起來的時候,都說不出半個批判之詞語。 這男人的容貌本就得天獨厚,是世間難尋的美麗,倘若他不是常年保持著那冰冷淡漠的模樣,再加上那一身生人勿進的煞氣,誰又能免疫于這樣的漂亮? 只是當(dāng)景元帝笑起來的時候,他們仿若才真正意識到一個事實。 景元帝怕是相當(dāng)喜歡這位殿下。 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歡愉,是再多東西都換不來的眷戀。 待入了宮門,百姓再不能見車駕,但從今夜始,連著九日都未有宵禁,一切禁忌皆是放開,可謂是民與君同樂。 而入宮門,于赫連容與驚蟄而言,卻還有數(shù)道儀式在等。 先是坐帳,再是合巹。 這儀式都在乾明宮舉行,等到所有儀式都完成,夜色已沉。 所有官員與宮人都退到殿外。 而岑家人,也在諸多護衛(wèi)的護送下,被親自送回了岑府。 于這殿中,就只剩下赫連容與驚蟄。 整座宮殿燈火通明,幾乎亮如白晝。驚蟄能夠清楚地看到跪坐在對面的赫連容,男人今日的脾氣出奇的好,不管身旁的人說了什么,擺弄了什么,都沒發(fā)過火氣。 驚蟄偶爾看他時,更是常從他的眼底看到淡淡的笑意。 驚蟄手里舉著白玉杯,低下頭來時,竟是發(fā)現(xiàn)還有微微的顫抖。他用左手按住了右手,聲音也有幾分輕顫,“赫連容,我敬你一杯。”他抬起手,赫連容卻是奪走了驚蟄手里的酒盞,將兩杯酒都倒在了一起,而后自己一口飲下。 赫連容越過桌面,勾住驚蟄的衣襟,吻住了他。 這酒氣在兩人的唇間來回,仿佛某種醇香的曖昧流淌。 驚蟄直到氣喘吁吁,這才有了幾分掙扎,他抓著赫連容的肩膀,“你等,你等下,為何,為何外面還守著人?” 驚蟄原是沒反應(yīng)過來,可側(cè)身時,卻隱隱看到了外面,還有人在守著。 往常,在這道門里,是不會有人的。 哐當(dāng)—— 赫連容掀翻了那桌菜,在那噼里啪啦的聲響里,男人長手一撈,將驚蟄摟進懷里,低低說道:“這按著宮里的規(guī)矩,若是新婦嫁進來,頭一天,的確是在安排宮人在外頭聽著。” 驚蟄瞪圓了眼,這是何等奇怪的規(guī)矩? 那不是什么都被聽去了嗎? 赫連容將驚蟄壓倒在地上,勾著他的衣襟緩緩扯開,沙啞地說著:“驚蟄,你是更喜歡有人在外面聽著,還是……” 驚蟄悶哼了聲,用手壓著人的肩膀,面紅耳赤:“誰會喜歡有人在外面聽著?”他生怕這話給人聽了去,就連聲音都壓得低低的。 赫連容古怪地笑了笑,手指卻往下抓。 “嗯?” 那冰涼的尾音上揚,竟不知為何,帶出幾分魅惑。 “那這是什么?” 驚蟄被抓住了要害,整個人都紅彤彤的,如同被燙紅了的蝦子,僵硬得弓著身,卻是一動也不敢動。 他躺在毯子上,濕漉漉的眼眸望向邊上,咬著手指含含糊糊,帶著幾分羞恥與尷尬。 “……今日,一整日都見著你,卻沒能與你真正說上幾句話……”驚蟄很難為情,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抓著問,也不好不答,于是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,也要擠出回答,“……你那般好看,我見了……心中甚是歡喜,就那什么……” 這身子已經(jīng)食髓知味,貪婪得要命,在空曠了這些時日后,昨天晚上那一點點的慰藉,又怎么足夠? 今日的赫連容好看得緊,驚蟄時刻看著他,心中就甚是高興,哪哪都喜歡,自然也哪哪……都如同火焰在撩撥著,幾乎迷醉了進去。 赫連容笑起來。 他今日,也總在笑。 淺淺的,淡淡的笑意。 驚蟄癡癡地看著他的笑,不自覺伸出手去按住男人的嘴角。那根手指摸過赫連容的臉龐,又在他的嘴唇流連,而后,又膽大包天地溜進唇間,摸著那尖利的牙齒。 “我的。”驚蟄呢喃,“這些,都是我的。” 剛才摸過的地方,是他的,沒有摸過的地方,也是他的。 他抓住赫連容的衣襟,將人扯了下來,啃噬著男人的唇,很快就聞到了血氣,可是這點星的血腥卻更像是刺激的誘餌,更是激發(fā)了兩人的兇性。赫連容很快就反客為主,將驚蟄的唇當(dāng)做是攻城略地的戰(zhàn)場,那條靈活的舌頭舔舐過敏感的上顎,鋒利的牙齒啃咬過柔軟的舌頭,他貪婪得仿若要把驚蟄的舌頭都吃掉。 驚蟄嗚咽著,幾乎難以抵抗那狂熱的瘋狂,他的身體哆嗦著,皮膚很快浮著一層細密的汗珠……他幾乎都要忘記外面有人這個事實。 當(dāng)驚蟄幾乎要尖叫出聲,抓著赫連容的頭發(fā)拼命掙扎的時候,他后仰的頭顱,卻瞥見了外頭的人影。 他心跳如雷,猛地捂住自己的嘴。 “赫連容,赫連容……”驚蟄夾住男人的腦袋,又很快松開,急促地說著,“我不要在這,去里面……” 赫連容半跪在下方,聽得他說話,這才抬起眼去,死死地盯著驚蟄。 那漆黑幽暗的眼珠子里,幾乎是濃郁到無法化開的偏執(zhí)與狂熱,掠奪的本能壓抑在理智下,卻已是岌岌可危,如同正盯上獵物的惡獸。 驚蟄本能感覺到恐懼。 那敏感的神經(jīng)近乎是在跳動著,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提醒著他逃跑。 可驚蟄卻呆呆地看著男人。 那兇惡的本性釋放出來的時候,那種與生俱來的冷漠完全從赫連容身上消融,只余下徹頭徹尾的野性。 赫連容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驚蟄的話,也根本沒有感覺到他的掙扎,又或者說,驚蟄越是掙扎,那頭怪物就越是興奮,卻是要強壓著那激烈的扭動,將所有的東西都吞了下去。 驚蟄哆嗦著哭了。 哪怕哭的時候,也是小小聲的,捂著嘴,不敢哭得太大聲,生怕被人給聽到。 那細細的哭聲,聽著好不可憐。 卻讓赫連容泛起一種怪異的興奮,那種恨不得將人摧毀的暴戾與狂躁,讓他的動作更加不留情。 光滑的小腿顫動著,掙扎著,到底是徒勞地垂落下去。 赫連容抱起無力的驚蟄,大步朝著殿內(nèi)走去。 每一步,都如有雨下。 那粘稠低落下來的水滴,一點點的,蜿蜒著,淅淅瀝瀝地落在了柔軟的地面上。 驚蟄倒是希望真的下雨。 倘若下起雨來,將那狂躁的熱意澆滅,他或許不會在那guntang的熱意里掙扎,幾乎沒有脫離的可能。 赫連容幾乎就跟發(fā)了瘋一樣地糾纏著他,許多時候,他都覺得自己快要昏了過去,卻又掙扎著被人給弄醒。 滴答—— 雨滴落下,清脆地敲打在宮墻屋檐凈,那清亮的聲音,竟如同一曲樂章,將那乾明宮內(nèi)的yin靡一并遮掩。到了后半夜,這雨勢漸大,就如同咆哮的雨,幾乎將一切都淹沒,驚蟄朦朧間,好似化為了一尾魚。 那可憐的魚兒在海水里沉浮,時而被海水給推涌上來,又被雨水給拍打下去。 魚兒顫抖著,拍打著魚尾,想要逃離著幾乎無望的地獄。 奈何在那魚尾上,卻有著幾乎清晰可見的繩索,又像是禁錮,在魚兒堪堪要逃離這片海岸時,又被牽引著拖拽了回去,淹沒在幾乎窒息的濃潮里。 也不知道了何時,那雨聲漸漸低了下來。 細細密密,淅淅瀝瀝。 沒先前那么狂暴,卻也持續(xù)不斷,仿若有著無窮盡的欲望。 那魚兒的尾巴也紅腫起來,麻木地甩了甩,好似根本沒有力氣,只有幾顆晶瑩的水珠滾落下來,就如同是嗚咽的淚。 隱隱約約,好似還能聽到些許“禽獸”“瘋了”“住手”之類的細碎話語,但是真奇怪,魚兒怎么會說話呢? 是呢,魚兒不會說話,那都是幻覺。 貪婪,異樣的海浪將無力的魚兒拖曳到了海底,徹底淹沒了所有的掙扎。 … 驚蟄掙扎著睜開眼,有種自己差點死去,又勉強活著回來的感覺。那刺眼的光亮,驚得他閉了閉眼。 想說話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聲音是啞的。 想動,卻感覺自己的胳膊幾乎動不了。 一雙胳膊從邊上,將驚蟄攙扶著坐起來,“先不要說話。” 赫連容低聲道,將水遞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