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7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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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蟄有點心虛,所以聲音小小的。 “最近總是睡不著?”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,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。 驚蟄垂頭喪氣,到底哼哧哼哧說了實話。 赫連容:“過來。” 沒有光亮,驚蟄也不能看清楚男人現(xiàn)在是什么表情,只是從語氣聽起來,該是有些愉悅。 驚蟄猶豫:“可你的傷……” “死不了人。” 驚蟄不動,赫連容就把他拖過去,哪怕他在病中,力氣也極大,驚蟄根本不能和他相抗。 一滾進赫連容的懷里,驚蟄就莫名有種安全感。 驚蟄沒忍住嘀嘀咕咕:“真是奇怪……我平日里,也沒有這樣的癖好,怎到這個時候……” “你每到后半夜,總會試圖鉆進我懷里。”懷抱著他的男人平靜開口,如驚蟄而言,卻如同驚雷炸開,“如果不讓,你就會嗚咽。” 驚蟄呆若木雞,只想抱頭。 他什么時候有了這么……這么不講道理的壞毛病? “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 “約莫,是在第一次同床共枕。” 驚蟄猛地坐起身來,真是慶幸這時候,誰也看不到他臊紅的臉,他恨不得現(xiàn)在有個地縫能夠鉆進去,心里慘叫得滿地亂爬:“你,你怎么不和我說?” “我很喜歡。”冰涼的聲音帶著笑意,他仿佛能看到赫連容挑眉的模樣,”你很暖。“ 那種溫暖并不guntang,卻叫人無比舒適。 驚蟄悶悶不樂地鉆回去,將臉埋在赫連容的胸前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……你下次,有這種事,要和我說呀。” 這也太丟臉。 赫連容抱緊驚蟄,在他耳邊輕聲說道:“你會跑。”那時候,他們的關(guān)系可沒這么親厚,要是說上一聲,驚蟄說不定會羞愧到再也不出現(xiàn)。 “不是說,不會做我不樂意的事?”驚蟄嘟噥,“那我跑怎么了?” “你在,自然一切都好說。” 要是沒有這個前提,那全都是廢紙。 驚蟄低頭咬住赫連容的胸口rou泄憤,哼。待到心頭氣消,他才慢慢松開口,想起剛才系統(tǒng)的任務(wù),思忖了片刻。 “我明日要出宮。” “好。” “你讓茅子世多查一查,說不定壽王那件事,還有什么驚喜。” “好。” “我往邊上挪點,免得壓到了你。” “不好。” 冷冷淡淡的回答,真是要把驚蟄氣死。 “……算了,還是睡罷。” 驚蟄放棄,倒頭就睡。 他在這可怕的男人身旁渾然不懼,仿佛小狗翻出紅肚皮那樣,睡得那叫一個香甜。 根本沒想過身邊這個人,可能是只不知饜足的饕餮。 赫連容碰他,驚蟄也沒什么意識。 只是哼哼著往男人懷里躲。 ……罷了,今晚暫且這般。 真是毫無戒心的呆瓜。 從沒想過,這種肌膚相親的喜好,也是赫連容刻意培養(yǎng)出來的嗎? 第96章 京城,月明樓。 喬世軒正在三樓吃茶,隱約能聽到咿咿呀呀的戲曲聲,別有一番滋味,不過這手里的茶,吃起來還是不如范陽樓舒坦。 今日喬世軒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,是陪著幾個朋友過來散心。他坐在窗邊吃茶的時候,隔壁就有人坐著哭,差點沒把他的袖子哭濕透。 喬世軒:“不就是姑娘家看不上你,這多稀罕的事,又不是第一回。” 坐在對面的陳少康頭疼了,果不其然,那在哭的少年郎一聽這話,哭得更叫一個撕心裂肺。 陳少康沒忍住白了眼喬世軒,頭疼地安慰了幾句,好不容易把人哄去邊上聽曲,這才壓著聲音說道:“你明知道程明這人性子軟,說這話作甚?” 喬世軒:“他每每這般,每每被騙,還是早些認清楚的好。” 程明耳根軟,心性好,不知倒了什么霉,總是遇上爛桃花,每一個都是認真,可每一個都會被拋棄,迄今為止就沒遇到個好的。 雖說男女大防不甚嚴重,只要有心,也不至于盲婚啞嫁,但如程明這樣的,卻也少有。 不過這人雖是這般,人緣卻是不錯,今日就有四五個朋友出來陪他散心。陳少康都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喬世軒。 “方才進來的時候,我看到了牟桂明。”喬世軒淡淡說道。 陳少康:“他近來可是安分許多,很少露面。” 喬世軒若有所思,聽得陳少康問他。 “你對他很是在意?” 喬世軒:“只是有些好奇他的身后,到底有什么來頭?” 陳少康眉梢微動,原是要說話,卻是猛地僵住,盯著窗外不放。 喬世軒跟著往外看,只是看到幾個走動的客人。 “陳少康,你……”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陳少康霍然起身,“喂,你要去哪?” 卻見陳少康腳步匆匆,徑直就朝著門口跑去,根本顧不上回答喬世軒的話。程明問他,他也來不及解釋。 陳少康腳步飛快,就生怕自己沒趕上。 樓下剛出去的那行人,可有岑文經(jīng)的身影! … “石黎,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。” 驚蟄今日被徐明清打扮得漂漂亮亮送出來,在外人看來,好一個俊秀好看的小郎君,就算是過路人,迎面撞見時,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。 他一邊倒著走,一邊與身旁的侍從說話,臉上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。 “你整日跟在我的身旁,難道不覺得厭煩?” 石黎沉默了會:“影子在陽光下行走,就再回不去。” 驚蟄:“你的意思是,你不能再做回……了?”出門在外,他說話較為謹慎。 石黎:“露了臉的,都不能。” 驚蟄:“……這是好事,還是壞事?”他突然想起來,第一次和石黎見面的時候,他身邊還有一個人,那位難道也是暗衛(wèi)? 石黎:“能夠見光,自然是好事。” 驚蟄微頓,這倒是他疏忽的地方。 “那甲三……” “這是他的職責。”石黎搖頭說道,“那位需要有人跟著您,明里暗里都是。就算不是甲三,也還會有其他人。” 他垂下頭,平靜地跟在驚蟄的身后。 “他們能跟著您,是好事。” 再沒有比這更合適安全的了。 驚蟄不知道暗衛(wèi)平日要做什么,不過行蹤隱秘,不能泄露,想必要做的也是極其危險的事情。 思及此處,驚蟄還是住口。 他能感覺到石黎說的是實話,也沒有任何憤懣。 只不過,“們”? 原來真的不止一個嗎?私下里頭還有其他人? “岑大哥,岑大哥……” 那呼喚的聲音從身后來,帶著幾分急促遙遠。 那是陳少康的聲音。 驚蟄驚訝停住腳步,今日陳少康也在月明樓?怎么感覺他最近每次出宮來都能夠與他撞上,這是巧合嗎? 驚蟄這次出宮,就是奔著牟桂明來的。 他在月明樓蹲了一刻鐘,到底是看到這人的模樣。長得唇紅齒白,是個姿容秀美的年輕郎君,那張漂亮的臉皮本該是驚蟄所喜,可不過是初見,就叫他有些不太喜歡。 驚蟄與人來往,多憑初印象。 能這般叫他不喜的,當真少有,更別說他長著一張漂亮臉蛋。驚蟄心中只覺納悶,不過還是請石黎查一查他的情況。 石黎問都沒問,就應(yīng)下來。 他自從跟在驚蟄身旁,對外物少有反應(yīng),一直都是這樣的神情。 卻在聽到陳少康的呼喚后,一把扶住驚蟄的胳膊,以輕柔的力道將其送上馬車。 而后,石黎的動作靈敏如豹,跟著一起跳了上來,跪坐在門邊。 馬車已然動了起來,將陳少康的聲音拋之腦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