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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哇哦。驚蟄眨了眨眼,這話說得可真是難聽。 金嬪臉色鐵青,幾乎要被這話氣得暈過去,她用力抓緊身旁宮女的手,到底強硬壓下心頭的怒意。 金嬪怒氣沖沖回去,那略有刺鼻的香味跟著散去。 驚蟄捂住鼻子,忍下噴嚏的沖動,就見剛才攔在驚蟄跟前的大太監轉過身來,撲通就跪下:“請恕奴婢方才沒能攔住金嬪娘娘,是奴婢之過。” 驚蟄忙將他攙扶起來:“不必如此,你是叫……” 大太監說道:“奴婢叫徐明清。” 驚蟄笑了起來:“多謝你。” 徐明清微微嚇了一跳,欠身說道:“郎君這是作甚,是奴婢沒盡到本分。” 驚蟄搖了搖頭,笑著說道:“罷了,這要是道來道去,也不知要說到何時。”他記下徐明清這名,這才進了殿內去。 這外頭的鬧劇,他并沒有放在心上。 他能猜到這里面,或許有景元帝的手腳。但更多的,驚蟄下意識不去窺探。 吃過午膳,驚蟄一門心思撲在功課上,直到傍晚才堪堪寫完。 外頭正是靜悄悄的,原本守著的人已是都不在,取而代之的,是站在書桌邊上的男人。 他穿著冕服,長身而立,窗外斜陽暮色,將他的影子拖得狹長幽深,像是染上了一層淺淺的殘紅。 驚蟄:“我的文章,到底有什么好看的?” 驚蟄已經放棄掙扎,赫連容要看,也隨便他看。 “你的字,倒是比從前好了不少。” “再不好好練習,先生怕是要不高興。” “張聞六?他敢。”赫連容冷冷說道,“讓他來教,不過是方便。” “先生人很好。”驚蟄也跟著站在書桌邊上,“他教會了我許多。” 赫連容挑眉:“比如?” 驚蟄越過赫連容取來毛筆,在白紙上落下幾行字來。隨手寫出來的小詩,不說多么優美,好歹是壓著韻腳的。 這要是從前的驚蟄,多是寫不出來。 驚蟄:“其實會不會寫詩,會不會作文章,并不怎么要緊。但從不會,再到會,這種感覺,的確很愉悅。” 他抬起頭,笑著看向赫連容。 “我很喜歡。” 赫連容抓住驚蟄的胳膊,放松姿態,倚靠在桌邊看著他,那挺拔的鼻梁,與俊美的臉龐,在這光影交錯間,變得更加異美蠱惑。 驚蟄像是被引誘了一般靠近了些,低頭親了親男人的額頭,然后是鼻尖,又是側臉。 濕漉漉的,輕輕的吻。 赫連容低聲:“這也是先生教會你的?” 驚蟄低下頭,吻住他的唇。 “是你教會的。” 冰涼的手掌隨之捏住驚蟄的后脖頸,赫連容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姿態,讓他不能掙扎逃脫。他加深了這個吻,一時間,只余下黏糊糊的呼吸聲。 過了好一會,驚蟄嗚咽著推開了赫連容,無意識夾了夾腿。 ……剛才男人的動作太過刻意撩撥,驚蟄仿若感覺某種奇怪的暖流竄過,幾乎無法遏制呻吟聲。 這太過羞恥,不過只是一個吻。 赫連容抓住驚蟄躲閃的腰,低頭更靠近了些,貼著腰腹處低聲細語:“你想要?” 驚蟄捂著臉無地自容:“莫要說了。” 赫連容低低笑起來:“吃了這么多良藥,你要是還一點感覺都無,那豈非浪費了那些上等珍藥?” 這身體也早該調養好了。 會有反應,才是正常。 驚蟄:“那也不能……” 這么隨意,這么無視場合,不就像是那種不知羞恥的動物? 等等,你跪下來做什么? 赫連容自下而上,朝著他笑了笑,張開嘴,露出森白的牙齒。 他咬住系帶,緩緩拉開。 “人之常情,何過之有?” … 赫連容在這種事上,有著無比可怕的控制欲。 他根本容不下一點掙扎。 如果是在別的事情上…… 驚蟄說的話,他還能聽得進去。 然在這件事上,卻是一點余地都沒有。 那就像是,把那些無法發泄,無法傾吐的暴戾都揉雜其中。 瘋狂,偏執。 ……展現得淋漓盡致。 驚蟄有些時候,是會有些害怕。 他能感覺到男人的隱忍,那種近乎本能的克制,才能讓他一次次逃脫。 這里面到底有幾成是因為蠱毒,又有多少是因為赫連容的忍讓,驚蟄不得而知,但他隱約能感覺到…… 要是有朝一日,赫連容真能肆無忌憚,那他肯定下場非常慘烈。 一想到這,驚蟄就不免嗚嗚。 赫連容跟著抬起頭。 ……瘋了。 這怎么能……赫連容到底…… 驚蟄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那又不是什么,你下次……算了,別有下次。” 那東西,怎么能吃? 赫連容的嘴唇紅艷得很,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嘴角,露出古怪的微笑。 “多謝款待。” 驚蟄羞惱成一團。 赫連容戳了戳一團驚蟄,驚蟄扭動著不理他。 他慢吞吞給自己整理衣裳,看起來垂頭耷腦,好不可憐。不過,赫連容看著他,倒是沒有什么憐惜的感覺……因為,猶是不夠的。 那些無法抹去的渴求,并不會因為品嘗到一點,就有任何的滿足。 盡管如此,驚蟄還是去倒了杯茶水,別別扭扭遞給赫連容。 赫連容臉不紅氣不喘,帶著一點意猶未盡的神情,“方才見到金嬪,怎么要回避?” 驚蟄:“為什么不回避?” 他奇怪地反問。 他現在甚至不好奇男人是怎么知道的。 “這才能避免麻煩。” 赫連容挑眉:“沒有必要,明日,所有人都會遣散出宮。”他說得那叫一個漫不經心。 ……明日出宮? 驚蟄動作僵住,仿佛沒聽清楚,猛地看向赫連容。 那頭艷麗的怪物朝著他挑眉:“怎么?你覺得奇怪?” 驚蟄:“你要,遣散后宮?” 這聽著,簡直是天方夜譚。就算當初他說過,驚蟄也從沒有細想過這個可能。 “當初留著她們,不過是方便。她們的家族需要她們來鞏固地位,我懶得與太后周旋這些,”赫連容托腮,那聲音聽起來異常冷漠,“那些愿意出宮的,我都放了出去。不愿意的,自也會知道后果。” 為什么會這么做的? 不是為了多余的善心,也不是多么喜歡那些人,只是極其偶爾,赫連容會想起母后崩潰時的模樣。 “看她們爭奪,就像是在看著困獸之斗,”赫連容的眼眸里,流淌著某種呼之欲出的惡意,“那種掙扎,非常有趣。” 所以年復一年,活下來的人,也繼續在后宮里活著。 赫連容從來不去管她們,任由其野蠻滋長。 就好比金嬪。 她入宮一年多,當真性格從一開始就這么驕縱?不過是一點點被喂養出來,故意放縱之下,就會變作一頭橫沖直撞的獸。 不管是藏在暗處的鋒芒,還是流于表面的愚昧,一旦涉及到利益爭奪,就總會顯露出丑惡的欲望。 不論是哪一種,在互相廝殺時,旁觀起來,總歸會讓這古井無波的日子,起了幾分波瀾。 赫連容看向驚蟄微白的臉龐,大半個身影幾乎被暗色覆沒,然而驚蟄還是能夠覺察到那種偏執的凝視。 這殿內暗得很,在主子沒有發話的時候,幾乎沒有人敢進殿點燈。 驚蟄已經難以看得清楚赫連容的表情,卻還是不免為那些過于刻薄的行為感到窒息。男人有些時候,是真的完全不把人當人看,他輕易玩弄,摧毀他們,就像是踢開路邊的石頭。 沒有嫌惡,沒有不喜,就僅僅只是隨意掠過,這甚至比前者還要惡劣。 “……瑞王有可能會起兵,再加上其他有意的藩王,你這時候遣散后宮,這內憂外患之下,可曾想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