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0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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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冰涼壓抑的聲音甚至聽不出來,說的是人還是東西。 驚蟄困惑地看著赫連容:“哪樣?”他低下頭,霧蒙蒙的黑眸認(rèn)真地盯著男人,好像要在他的身上挖出個答案。 他現(xiàn)在看著赫連容的樣子,就跟他剛剛在努力咬的樣子非常相似,尤其是在最后,他拼了命也要將東西咽下去的模樣,更是可憐可愛到了極致。 那不怎么好吃,偏偏驚蟄太過努力,就算到了最后也想做到最好。 這不能怪赫連容突發(fā)暴力拆了巢,再悶在這潮濕,柔軟的地方,男人很難壓下那種暴戾的沖動。 驚蟄越是乖,那種滂湃的欲望更難壓制。 顯然,驚蟄并沒有理解赫連容話里的意思,他自顧自思考了片刻,意會錯了男人那言外之意,撐著赫連容的腰搖了搖頭:“你不能這么做。” 在男人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之前,驚蟄又補(bǔ)上一句:“宗大人說,你的身體,還不行。” “……不行?” 赫連容這聲音聽起來,夾帶著古怪的意味。 驚蟄還呆呆點(diǎn)頭:“他說,他說……”他被筑巢欲望瘋狂煽動的理智,終于清醒了些,“節(jié)制。” 驚蟄困在乾明宮這些天,很少見到外人,除了明雨外,就只有宗元信。 有且只有一次。 在驚蟄不想見他的第二天后,宗元信又來了,那一次,驚蟄到底是見了他。 原本一直很喜歡胡說八道的宗元信那一次難得什么都沒說,只是按部就班給驚蟄診斷完,就偷摸著問他可還算安全? 驚蟄在乾明宮,自不可能遇到什么。不過,宗元信那偷偷的樣子,顯出幾分好笑,所以驚蟄也跟著偷偷回答:“我沒遇到什么不好的。” 宗元信這人看起來雖然古怪,可是偶爾也有幾分仗義。他還對驚蟄說,要是在乾明宮被欺負(fù)了,可以偷偷和他說,就算他不能做什么,不過最起碼可以讓景元帝不舉。 當(dāng)時這個詞從宗元信嘴巴里說出來的時候,驚蟄都要暈過去了。 ……宗大人有時候真的,過于放蕩不羈。 面對驚蟄吃驚的表情,宗元信嗤笑了聲:“他不舉怎么了?這不是能更好嗎?也不用讓我整日里擔(dān)心,陛下一個沖動……” 他的目光,在驚蟄的身上轉(zhuǎn)悠了一圈,帶著某種古怪的趣味。 這讓驚蟄坐立不安,更深深覺得,寧宏儒和宗元信兩人肯定很有話聊。 一個處子,一個不舉,都把驚蟄噎到無話可說。 “我沒,我們沒……”驚蟄光是擠出這幾個字,就已經(jīng)非常羞恥,“就只是……”他哽住,很想把后半句給吃了。 他這么一說,不就是某種暗示了嗎? 宗元信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道:“我對你們的床事不感興趣。” 驚蟄咬牙切齒:“沒有床事!” 宗元信笑瞇瞇地說道: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千萬要記得,陛下得好好禁欲,不可輕易xiele元?dú)猓?dāng)然,只是平日里自己發(fā)泄也沒有什么,但是房事……” 他還沒有說完,驚蟄已經(jīng)捂住自己的耳朵,化成水溜走了。 盡管這段記憶非常羞恥,他恨不得想打包丟到腦后,再也不要想起來,但不代表驚蟄真的會忘記。 赫連容掐著驚蟄的力氣更大了些,過了一會,才緩緩松開,把執(zhí)意要騎在他身上的驚蟄給拖下來,用被子劈頭蓋臉把驚蟄兜住。 “不想發(fā)展成那樣,就睡。”赫連容硬邦邦地說道,“你很有精力?” 驚蟄在赫連容的臂彎里待了一會,又有點(diǎn)不安分,在被褥里面動來動去,很是煩人。 過了片刻,他嘗試著往下滑。 赫連容一把抓住他,隱忍地說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 驚蟄的聲音隔著一床……不,是兩床被子輕快地傳了過來,帶著一點(diǎn)躍躍欲試,“我要靠著下面睡覺。” 赫連容沉默了一瞬,哪怕是他,這樣的話,也未免太過震撼。 “為何?” “那里味道更舒服。” 驚蟄非常理直氣壯,甚至不覺得這是一種sao擾。 他只是想靠在男人的胯部睡覺,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? 沒有! 這只是一個非常好的,非常適中的,枕頭。 同時還散發(fā)著他喜歡的味道。 那會很安全。 誰讓赫連容拆掉了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巢,他覺得,男人應(yīng)該賠償他! 他好像聽到了赫連容的聲音,有點(diǎn)含糊,有點(diǎn)壓抑,只是太輕,輕到驚蟄不清楚,到底是說了什么。 他只知道,下一瞬,男人任由著驚蟄鉆了進(jìn)去,他在厚實(shí)的被子里面鉆來鉆去,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,可還沒等到他準(zhǔn)備好,赫連容就已經(jīng)抓住了驚蟄的腳踝,強(qiáng)迫著他趴在男人的身上。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。 驚蟄緊張地眨了眨眼,等下,如果是這個姿勢的話,那,那他的屁股豈不是…… 一雙手,摸了上去。 赫連容幽幽地說道:“來而不往,非禮也。” 他會把驚蟄所有多余的精力都榨得一干二凈,保準(zhǔn)這份回禮,會讓驚蟄非常,非常滿意。 畢竟他“不行”,那驚蟄只能多“行”些。 … 驚蟄頭疼,喉嚨痛,眼睛痛,好像連蘑菇也痛,但是他暫時不想去思考那么復(fù)雜的事。他呻吟了聲,蠕動著,將自己埋得更深,恨不得將臉都埋在被褥里。 外頭明亮的天光,只會刺痛驚蟄敏感的神經(jīng)。 剛才,驚蟄是被系統(tǒng)提示聲給吵醒的。 系統(tǒng)提醒他,筑巢buff已經(jīng)消失。 現(xiàn)在提醒有什么用嘛? 哪怕是在半睡半醒間,驚蟄只要一想到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么糊涂事,就已經(jīng)很想要自殺謝罪。 他沒想過自己會這么…… 放蕩無恥。 驚蟄嗚咽了聲,將自己卷得更緊,變成一條驚蟄,嗚嗚著不想說話。 這輩子都沒想過,在菜譜上看到的姿勢,真的會輪到自己親自體驗(yàn)。他甚至都不能對赫連容說出什么指責(zé)的話,細(xì)究下來罪魁禍?zhǔn)拙尤贿€是驚蟄自己。 驚蟄感覺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被榨光,就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可憐地躺在床上做條毛毛蟲……昨天男人就跟瘋了一樣,哪怕他都說不行,卻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。 他是真的,一滴都沒有了。從來都沒這么空過,感覺腦汁都被榨出去。 可怕,赫連容的控制欲和報復(fù)心,也未免太兇殘了些。 驚蟄躺在床上緩了會,好不容易恢復(fù)了一點(diǎn)力氣,這才慢吞吞坐起來,慢吞吞下床,慢吞吞去換衣服,慢吞吞去洗漱。 當(dāng)他挪到昨天那個衣柜的位置,發(fā)現(xiàn)原來那個赫連容拆掉了的衣柜換做一個更大,更加舒適的柜子時,驚蟄沉默。 ……啊啊啊他還是去死吧。 驚蟄揪著頭發(fā)無聲慘叫。 … “寧總管,許婕妤求見。” 乾明宮里,當(dāng)景元帝不在,寧宏儒往往是做主的那個。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乾明宮還有一個能做主的主子。只不過無需多問,他根本不會參與到這些事來。 “真是稀奇。”寧宏儒揚(yáng)眉,“陛下此刻不在乾明宮,許婕妤又是想見誰呢?” 他說起話來,有點(diǎn)漫不經(jīng)心。 哪怕到了許婕妤跟前,寧宏儒臉上看似溫和的微笑都沒有弧度的變化。 “娘娘,陛下此刻不在乾明宮,娘娘不若再等等……” 許婕妤是宮里的老人,是最初選秀的時候就進(jìn)宮來的嬪妃,這些年,她一直在婕妤的位置不上不下,不曾在皇帝的跟前多加賣弄,在后宮也多少有點(diǎn)存在感,不至于被人欺負(fù)。 是個真正的聰明人。 是了,太過聰明,甚至她非常清楚到了現(xiàn)在,她到乾明宮的目的,到底是什么。 “妾身想見的不是陛下,而是,那位。” 許婕妤來前,似乎已經(jīng)做足了準(zhǔn)備,手中提著食盒,說是親手做的甜點(diǎn),說話時,臉上還帶著恬靜的笑意。 “寧總管,您清楚得很,在這后宮里,若是沒什么出身,單打獨(dú)斗是最不可取。”她意有所指,邊笑著邊說道,“有時候,總是需要一兩枚馬前卒。” 寧宏儒臉上的微笑淡了些,卻又真了些,他意味深長地?fù)u了搖頭,“娘娘,這宮里,還有另外一條不為人知的戒律,您知道是什么嗎?” 不等許婕妤回答,寧宏儒就自顧自說下去。 “不做不錯,多做多錯,一動不如一靜。” 許婕妤的神情微白,有那么一瞬,她提著食盒的手指繃緊,好像情緒有點(diǎn)壓抑,待到下一瞬,她綻開了笑,輕聲細(xì)語地說道:“這還得多虧寧總管的提點(diǎn),不過,這是妾身親手做的小小心意,還望寧總管能交給那位。” 寧宏儒自不會拒絕,他笑著接下東西,親自將許婕妤送出去。 目送著許婕妤上了轎,一行人消失在殿前,寧宏儒收斂笑意,將手里的食盒隨意丟給身后的太監(jiān),冷淡地說道:“仔細(xì)檢查一番。” “是,總管。”那人又道,“若是沒有危險,就給那位送去?” 寧宏儒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,力氣雖不重,卻也帶著幾分教訓(xùn),他恨鐵不成鋼:“你是豬腦啊?” 許婕妤,或者后宮的人送來任何東西,就算是干凈的也不可能送到驚蟄跟前。 以驚蟄那敏銳的脾性,要是得知有人來送禮,哪怕她就只是第一個這么做的人,也會立刻揣猜出來這宮里的氣氛,變了。 “丟了。”寧宏儒壓著脾氣道,“再有這種愚蠢的問題,你就直接當(dāng)自己死了。” 那太監(jiān)根本沒因?yàn)閷幒耆暹@巴掌生氣,反而點(diǎn)頭哈腰,非常感激。 這乾明宮的人都知道,寧宏儒溫溫和和,看著像是個笑面虎,實(shí)際上,可比石麗君好說話些。那一直笑吟吟的石麗君,方才是個殘忍無情的人。 同樣的事情,要是犯到了寧宏儒的手里,多少還能有個機(jī)會;然而要是撞倒了石麗君的手里,那可就幾乎沒有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