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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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達咬牙:“你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?好歹打聽一下京城發生的事。” “太后試圖謀奪皇位,然后呢?”張夫人冷冷地說道,“你覺得那可能是誰家的兵馬,然后怕了?” 陳達被張夫人的話嚇得跳了起來,惡狠狠地看向她:“你就沒想過,如果真的出事,同州會怎么樣?” “不管我們怎么想,事情已經發生了。”張世杰道,“你想太多了,將這些事情交給官府,后續的事情與我們無關。” 陳達似乎還有反對的意見,可是張世杰的態度遠比他還要強硬,最終還是不得不服從于他。 等陳達離開后,張夫人皺著眉看著他的背影:“還是這么慫。” 陳達有能力,也有本事,唯獨特別膽小,干他們這行,有時候就成了缺點。 張世杰不想說他,看向張夫人:“你真的覺得,那更像是……兵馬?” 張夫人的臉色沉了沉:“是。”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。 同州臨近京城,如果在同州外,悄然出現兵馬,這無疑是劍指京城。 “不管到底是誰的人,他們退走,就說明放棄了。”張世杰抓住張夫人的手,寬慰道,“還是按照之前說的辦,將一切都交給官府,其余的事,也與我們無關。” … 茅子世步伐匆匆,跑了幾個地方,都沒有等到景元帝。最后,重新回到乾明宮前,寧宏儒才暗示道陛下不想被人打擾。 茅子世吹胡子瞪眼,手里拿著一疊東西恨不得摔倒皇帝的臉上——可惜他不敢,只能憋屈地說道:“那什么時候能打擾?” 這皮笑rou不笑的技巧,茅子世已經掌握到了精髓,愣是讓人品嘗到了陰陽怪氣。 寧宏儒淡定地說道:“茅大人可以在偏殿等候。” 至于被念叨著的景元帝,的確正處在不能被打擾的環境下。 自從驚蟄抗爭無果,暫時還得住在乾明宮后,因著實在是沒事,驚蟄不得不給自己找了不少樂子。 其中之一就是睡午覺。 驚蟄這幾天已經養成習慣,會在午后小睡一會。這是個有些奢侈的習慣,每次睡醒,驚蟄都會迷糊一會,那個時候的他特別好說話。 就為了那么一小段時間,赫連容也會特地趕回來。 朦朧間,驚蟄揮開了煩人的手,嘀嘀咕咕地說:“不要碰。” “該起了。” “煩人。”驚蟄翻了個身,“你好吵,煩人,出去。” “這是我的寢宮。” “那我出去。”驚蟄坐起來,抱著一角被子,想要爬走,“你擋住我了。” 就像是在看什么可惡的東西,驚蟄兇巴巴地瞪著攔路的人。 赫連容僅僅是一根手指,就把驚蟄重新戳倒在被褥里。 一條驚蟄翻涌了下,非常努力才拱進被子里,試圖用亂七八糟的東西把自己包圍起來。 “你在做什么?” “做巢。”驚蟄十分之不耐煩地說道,“看不懂嗎?” 赫連容沉思,驚蟄的脾氣,比起前幾天,好像暴躁了不少。 驚蟄像是個蠶寶寶一樣,很努力又翻了個身,更努力將所有的東西都堆到自己身上。 驚蟄不想承認,但這種被溫暖布料包裹起來的感覺非常舒服,他恨不得自己幾乎一直待在這里。 這源自于驚蟄那既是失敗,又是成功的任務。 在阻止太后暴露秘密的這件事上,驚蟄自認出力不多,基本還是赫連容自己的能耐。 就算太后真的在宮里弄來了說書先生——可也因為景元帝提前離開中止——所以最終這個秘密,只暴露在了驚蟄的面前。 系統和驚蟄就“暴露”這個范圍發生了激烈的爭辯,最終任務的判定非常奇怪。 算是成功了,也算是失敗了。 系統能獲得一點能力,與此同時,驚蟄也得遭受一點小小的懲罰。 礙于這個特殊情況,驚蟄抽取到的buff并沒有非常強力的效果,只是帶著一點點影響。 【隨機buff:筑巢】 【效果:在持續72h(約莫36個時辰)內,宿主都會產生強烈的筑巢沖動。】 【附贈:筑巢,需要一個巢xue,同時也需要一只伴侶】 驚蟄很想吐槽,一只是什么量詞? 一只赫連容? 這聽起來不怎么有趣。 在驚蟄今天也發誓要和床共存亡后,赫連容最終還是認輸,沒真的把驚蟄從里面鏟出來。 等殿內沒有聲音,驚蟄才從被褥里探出毛絨絨的腦袋,轉悠了一圈沒發現赫連容后,他有點失落地低下頭。 ……等下,他失落做什么? 驚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,難道忘記他們兩個人的問題還沒解決嗎? 他吸了吸鼻子,感覺赫連容離開后,屬于他的味道也變得越來越淡。 驚蟄坐起來,猶豫了一會,在床上,屬于赫連容的氣味是最濃郁的。 他本能喜歡這種味道。 驚蟄試圖把自己團得更緊,但還是有點不夠。他想要更多,屬于赫連容的味道。 他皺了皺鼻子,然后拖著被子慢吞吞下了床。 驚蟄披著被子到處亂走,將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都卷走,只要沾染過赫連容的氣息,都會成為他的獵物。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鼻子居然會這么好用,就連一根毛筆也都能聞得出來。 ……救命,這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個變態。 驚蟄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,一邊決定要搭建一個最完美的巢xue……不對,他是人,不要巢xue……多一點,這件大氅也拿走。 ……他應該慶幸,自從他在這住后,內殿并不會出現太多人,就連換下來的衣裳,也會到固定時間才會有人進來收拾。 不然都沒這么多東西……嗯,這件里衣也拿走! 好聞。 … “陛下,此舉不妥!” 除夕后,本該還有幾日休沐,才會開朝。然宮里發生叛亂,不管是皇帝還是百官都不可能繼續悠閑。 景元帝要是再不召開朝會,這些焦慮不安的朝臣,怕是會把整個宮門都堵住。就算是在今日的下午,這些朝臣還是摩拳擦掌地來了。 “太后如此犯上作亂,難道還要繼續容忍?”另一個朝臣厲聲說道,“縱然她是太后,也不能姑息!” “太后只是一個弱女子,單憑她一人,怎么能夠做成這樣的事?在太后身后或許還有更危險的幕后者……” “笑話,難道劉大人暗指的是瑞王殿下嗎?” “瑞王封地距京城少說幾百里,怎可能和太后商議這樣的事情?這一來一回,耗費的時間未免也太多。” 朝堂上,各路人馬唇槍舌劍,那叫一個唾沫橫飛,有人想為太后辯解,也有人想要借此事踩死瑞王,更有人覺得,要廢除太后的位置,貶到皇陵云云…… 只是諸多見解里,卻沒有一個涉及到太后的命。 這可是太后。 是上任皇帝冊封的中宮,就算真的謀害皇帝的事,然歸根究底,她畢竟是太后。 赫連皇室在歷代里,并沒有誅殺自己人的記錄。 隱約記得幾代前,也有人試圖謀反作亂,大軍都已經攻到皇城附近,然那一代的皇帝,也只是廢除了他皇室的身份,貶為庶民圈禁起來。 從前就如此,而今更是如此。 景元帝在朝會上一言不發,待朝會結束,幾位閣老的臉色都不太好看。 尤其是小閣老。 小閣老是經過黃家的事情后才得以進入內閣,在許多事情上,和景元帝多少是有些默契。 可正因為熟悉皇帝陛下,這才心中更為警惕。 這位帝王冷不丁就會做出叫人震撼的事,上次襲擊外族就是這樣,這一次,無聲的皇帝無疑也給了他們這種可怕的壓力。 百善孝為先。 這是每一代皇室的治國之本。 小閣老心里嘆息,只希望景元帝發瘋的時候,還能殘留著些許理智,莫要真的將事情弄得太過難看。 … 太后正被關押在一處,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待著的地方。 骯臟,污穢,冰冷。 就在她隔壁的囚牢里,還有一個看起來被抽掉全部骨頭的男人,他從她醒來后,就一直跟一團爛rou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。 太后在這樣的環境下幾乎睡不著,她心里咬牙切齒地恨,卻已經懶得再費力氣,直到幾乎精疲力盡,才勉強睡了過去。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,一聲清脆的咔噠聲,將太后猛地吵醒,這腐爛冰冷的囚牢里,終于響起了其他的聲音。 太后瞇著眼,才總算看到一點光亮。 在黑暗的地方待太久,太后幾乎被這點光亮刺痛到,她拼命眨眼,眼淚不住落下,過了一會,她才看清楚出現在她眼前的人。 景元帝帶著石麗君,就站在囚牢外。 他看起來和這地方格格不入,光是那張臉,就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。 景元帝沒有說話,是他身后的石麗君走前了一步,慢條斯理地開口。 太后過了好一會,才意識到,石麗君在念的,是關于瑞王的行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