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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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生一世一雙人,臥榻之側,絕不可能再有第三人。 “為何要在意那些東西?”赫連容蹙眉,冷漠地說道,“她們根本不值得你關心。” 驚蟄捏著眉心:“她們是你的妃子?!?/br> “然后?” “她們才是能站在你身邊的人?!斌@蟄勉強說道,“名正言順的妻妾,而不是我。” 要這么說來,哈,他還是那個不知廉恥插足的人。 不對,對于皇帝來說,要多少人有多少人,再納幾個也無妨。 然驚蟄無法接受。 是了,天真,麻煩,愚蠢的想法,尤其在他們之間所有問題都還沒有解決的時候,驚蟄居然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,真的是……無藥可救。 哪怕在這個時候,驚蟄都能感覺到那些黑暗壓抑的情緒在翻涌,已經足夠可悲,就不要再露出那么搖尾可憐的模樣……他重重壓下那種涌上來的酸楚,哪怕這讓他胃里翻江倒海。 “別為這么愚蠢的事情嫉妒。”赫連容仿佛忍無可忍,比起驚蟄,這一瞬間,他更像是那個被刺激到的人,冰冷壓抑的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,“她們根本不能與你比擬?!?/br> “她們,你是她們的丈夫,你應當負責?!斌@蟄抬頭,“這不是比較就能得出來的……” “丈夫?”赫連容的薄唇緊繃,仿佛非得這么抿著,才能忍住那些暴戾的情緒,黑眸陰險森冷地盯著驚蟄,“她們不是我的妻妾,我也從未碰過她們?!?/br> 一想到丈夫這個詞,赫連容漆黑的瞳孔帶著可怕的惡意,他真想把那些人拖過來,一個接著一個在驚蟄的面前,把她們的腦袋砍下來。 配嗎? 他給過她們選擇的機會,是她們為了利益不肯回頭。那就不能怪后來種種,這一切,早在她們順應太后的意思入局開始,就已是定局。 “啊?”驚蟄再是生氣,都被赫連容這句話猛地打蒙了腦袋,“你……呃,沒有碰過……” 他吞吞吐吐,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完。 景元帝登基多久來著……好多年了吧……感覺起碼得二十七八歲,他沒有碰過后宮的妃嬪?不會是不……咳…… 赫連容的眼神瞬間兇殘。 驚蟄咳嗽了聲,看向其他方向。 “沒有!”男人兇惡地說著,每個字都像是要咬碎人的骨頭,“不過利益交換,各取所需,根本不值得一提。” 赫連容目光如針,幾乎要扎穿驚蟄,“別妄想用這樣的理由擺脫我,你想走,可以。”男人語出驚人,“不過,你到哪里,我就會跟著你到哪里。” 那種附骨之疽的陰冷纏繞在赫連容的話語里,那雙黑眸幽冷得如同噬人的怪物,他笑著,卻是一種極其扭曲的古怪病態。 驚蟄哽住……他們分明之前在談論的,不是這么事……吧? 驚蟄垂下眼,一時間,不想再看到赫連容的臉,只是男人卻是一步,一步走到他的身前,那雙靴子在眼前停下,然后,他聽到赫連容說。 “至于后宮的那些女人……你是想讓她們死,還是覺得這太便宜了她們,想要用更能發泄的手段?” 驚蟄飛也似抬頭:“你要做什么?” “剛好,有太后的事情在前,后宮妃嬪一夜死絕,都亡于太后手里,驚蟄,你覺得這個故事如何?” 驚蟄蹙眉:“不如何!” ……別什么事情就輕易想到殺人啊啊?。?/br> 遇到赫連容,真是她們倒了八輩子的霉。一時間別說是嫉妒,驚蟄反而真心實意開始擔心起她們的命。 赫連容說的話,他的聲音,他的語氣,他的態度,都輕易讓驚蟄得出結論。 是……真的? 只是他不能再和從前一樣,輕而易舉相信自己的直覺了。 這不會是又一個謊言? 面對驚蟄狐疑的視線,赫連容克制到手指都在微顫:“你覺得我在撒謊?”他森冷地看著驚蟄,如同一條正昂起上半身的毒蛇。 “……我不覺得是?!斌@蟄淡淡地說道,“你知道,我向來覺得自己敏銳,這些年,也多靠著我的直覺生活。” 他抬起頭,盯著赫連容。 “但是,容九摧毀了我。” 他現在連自己的直覺都不敢相信。 他分明感覺,男人說的不是假話,卻下意識懷疑,下意識害怕,這又是一個欺瞞他的謊言。 “你是要讓我……一個被輕易欺騙這么久的人……要怎么再相信自己……”驚蟄的聲音緊繃,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,“你讓我,甚至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能力……” 一個無法準確感知到危險的人,是輕易就能被毀掉的。 “驚蟄,”赫連容冷淡地說道,“諸多事上,我并不曾真正騙你。” ……哈,倒也是。 連宗元信的名字,都是真的,赫連容的確沒有騙他,他只是……說一半,藏一半,誘導驚蟄去相信,他想讓他相信的事。 驚蟄搖了搖頭,有點心灰意冷,就在這個時候,赫連容從懷里,摸出了一個東西。 四四方方,尤為端正。 其上飛龍華麗,鱗片優美,實為大作。 哪怕驚蟄從來都沒有見過,可在那東西翻過來,露出底部的刻字,都叫他登時認出來這是傳國玉璽。 ……在這么亂的時候,赫連容隨隨便便就把這東西揣在自己身上,要是丟了怎么辦? 赫連容強行把這個東西塞到驚蟄的懷里,沉甸甸得讓他下意識抱緊,生怕給摔了。 “你給我做什么?” 赫連容干脆利落地說道:“你不信我,人心易變,但玉璽是真的,如果下次我再騙你,你就摔碎它?!彼恼Z氣,仿佛那不是玉璽,而是糖葫蘆,蜜餞那樣輕易能咬碎的小玩意兒。 ……哈? 驚蟄低頭看玉璽,抬頭看赫連容,低頭,又抬頭,嘴唇顫抖了幾下,喃喃說道:“……瘋了吧?” 作者有話要說: 重建信任,需要一點時間~ 系統:嗶嗶(該死)的戀愛腦—— 第80章 大年初三,封閉數日的皇宮終于開啟,受驚的朝臣四散,宮門外收到消息的車駕早已經擠滿了道。 茅子世攙扶著沉子坤上了馬車,站在下頭說道:“沉叔,您且先回去?!?/br> 沉子坤拉住他的胳膊,低聲說道:“陛下如何?” 茅子世臉色古怪,四處看了眼,“您不是已經見到了嗎?” 昨日太后被抓住后,景元帝就召見了他們,今日清晨又把他們打發出來。要說現在宮中局勢還不明確,卻也應當安全許多。 “我問的,是驚蟄?!?/br> 這話一出,茅子世微微僵住。 自打北房鬧出這么一通,好奇的人并非沒有,然生命危在旦夕,根本顧不上許多。直到昨日見過陛下后,才開始有人會談及此事,只是多一筆帶過。 也不知是不放在心上,還是不敢言及。 ……景元帝那一夜的模樣,迄今都叫人膽顫。 朝臣知道景元帝有時很瘋,然知道,和親眼看到他肢解那些人體,是截然不同的。 但凡醒目點,都隱隱能感覺到,景元帝就是為了那個人才趕往北房,那這個人的身份無疑叫人關切。 等這一回離宮后,想必會有無數人探聽這驚蟄,到底是誰。 “陛下,一直都沒有告訴過那人,關于自己的身份。”茅子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小心翼翼地說道,“之前,也曾帶我去見過他一面?!?/br> 沉子坤皺眉,把茅子世給拖了上來,冷冷地看著他。 這赫然是不說清楚就不給走了。 茅子世哀嘆:“沉叔,你別這樣看著我,具體什么情況,我真不知道。那天陛下沒頭沒腦找我,說讓我去見一個人,誰知道會是驚蟄呢?” “為何陛下不叫我去?”沉子坤沉聲說道。 茅子世詫異地瞪著沉子坤,膽大包天去掐了他的臉,發現是真的后嘀咕著:“我還尋思著沉叔你是不是被人換了……” 沉子坤瞪他一眼,茅子世被迫嚴肅起來。 “那次,好像是驚蟄想見陛下的朋友,陛下這不就拎著我過去嘛。陛下哪有什么朋友……”茅子世嘆氣,“誰知道陛下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,這下可不就暴露了?” 沉子坤:“你見過他,是個什么樣的人。” 茅子世:“沉叔,你真的很像是要嫁女兒……啊,別打我頭?!彼o著自己的腦袋,躲開沉子坤的襲擊,“我正經還不成嘛。驚蟄是那種難得不錯的人,您沒瞧見嘛,陛下都聽他的話改了主意,肯定是好的影響?!?/br> 沉子坤沉著臉,不說話。 茅子世湊過去一點:“別吧,沉叔,難道你想棒打鴛鴦?” 沉子坤沒好氣地說道:“什么棒打鴛鴦?驚蟄能勸陛下稍加收斂,的確是好事。只是,在那等情況下暴露,就未必是好事。” 北房那日,跟在景元帝身后的王公大臣的確太多,縱然隔得遠,少有人看清楚“驚蟄”是個什么模樣,卻多少聽到了他的聲音,也感覺到了他對景元帝的影響。 這么多年,多少人總是想將自己人送到景元帝的后宮,不就是為了枕頭風,卻是一個都沒派上用場。誰曾想,卻是在一個小小的宮人身上…… “啊,這么說,”茅子世幸災樂禍地笑起來,“怕是等這些事情結束后,會有不少美男子等著進獻給陛下呢?!?/br> “猴頭?!?/br> 沉子坤不輕不重罵了句茅子世,就讓他滾了下去。 茅子世也不惱,下了馬車后吩咐了沉府車夫幾句,這才停在宮門前看著車馬越走越遠。幾步開外,一隊侍衛匆匆走過,在茅子世的身后停下來。 茅子世微瞇著眼聽了幾句,驚訝地回頭:“你說什么?” 陛下這一把玩得未免太大了些。 他想做什么? 難道真的要廢掉整個后宮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