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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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蟄看著那精巧的手鐲,驚訝地說道:“這,沒必要……” 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見鄭洪搖了搖頭。 “你摸索看看。” 驚蟄蹙眉,將這手鐲翻來覆去看了一會,這才從中發現精妙。 這手鐲的內側,居然還有個小小的豁口可以挪動,在里面的空間,可以藏住一點零碎的小東西。 比如一張字條,一根針,或者別的。 鄭洪:“你可以在里面藏點毒。” ……? 驚蟄茫然抬頭。 鄭洪:“你近來身上,出了不少事情。我尋思著,趁著喬遷,正好給你送點能夠防身的東西。” 驚蟄:“……可我給誰下毒?” “你自己看著辦。”鄭洪攤手,他長得不算高大,比起驚蟄還瘦弱幾分,笑起來的時候,還帶著一點陰狠,“收著吧,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。” 驚蟄無奈,只得將東西收起來。 又問:“之前慧平的事,我不好問他。不過,既是胡立來了,那是與他家里有關?” 這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,鄭洪將來龍去脈,都說給驚蟄聽。 驚蟄聽完蹙眉,低聲罵了句。 慧平這父母,對他大哥來說,是費心竭力為他兜底的好父母,可對其他孩子來說,卻完全是個周扒皮。 他們既然能做出,來誆騙慧平錢財的事,那自然,也能為了拿到更多的彩禮,將女兒賣給出價更高的人。 驚蟄:“如果慧平真的在意他的姊妹,最好再尋人去打聽打聽,這人到底是給嫁到了哪里。” 保不準,還能救下來一條命。 鄭洪只一聽,就知道驚蟄想到了什么,也跟著皺眉:“我現在就回去。” 他是個利索的人,說完這話,還真是轉身就走。 驚蟄將他送來的東西歸整了下,其他的東西自有歸處,可唯獨那一份脂膏,被鄭洪送來后,就一直躺在桌上,到現在還是孤零零一個。 驚蟄盯著它,有些猶豫。 而后,還是連打開都沒打開,就一并掃到床頭的柜子里。 他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勇氣去探索。 還是暫且收著吧。 驚蟄不自覺地抓了抓耳朵。 … 驚蟄搬家后,直殿司的人有兩日,不知該如何與他共處。 驚蟄成為二等太監后,這身份不太相同,可他一直都住在原來的屋舍,也沒有過架子。身邊的人與他打鬧成一片,也少有想過這些問題。 直到這一次搬家。 他們有些擔心,驚蟄會不會從此改了脾氣。 不過,端看谷生,世恩,與慧平這幾日,每天還是跟著驚蟄進進出出,這短暫的sao動也就平息。 云奎,胡立也陸陸續續給驚蟄送了東西,明雨和三順最實在,又請了驚蟄吃了頓飯。 驚蟄也不知道,他們哪來那么多的熱情。 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搬家,弄得好像成了什么大事。 午后,姜金明尋了他過去,問起擷芳殿的事。 驚蟄:“前些日子清掃的時候,已經特地留意過,所有的屋舍都清理過。西所是小的親自整理。” 姜金明聞言,這才滿意地點頭。 這后宮一直沒有好消息,也就讓許多宮殿都成了擺設。只是有些地方可以隨意處置,有些地方卻還需要認真謹慎些。 不然他也懶得過問。 “驚蟄,你做事,我放心。就是你,要是能少惹些事,那就好了。”姜金明感慨了一聲。 遙想當初,云奎雖然折騰,可他到底也就鬧出了對食這樣的事,也算是安然度過,沒再鬧出什么問題。 可驚蟄呢,這事情看著,卻是一件跟著一件。 姜金明分明還沒到四十歲,就覺得自己已經被這些事情折騰得蒼老許多。 驚蟄小聲嘀咕:“這些事,原本也不是小的想惹的。” 姜金明瞪他一眼:“要說就大點聲說,嘀嘀咕咕算什么呢!” 驚蟄不得已,大聲說道:“小的是覺得,這些都不是小的愿意的!” 就說那鑫盛,這就算驚蟄再怎么躲著,也很難避免來自他人的嫉妒心。 說到這人,姜金明的臉色就有點古怪。 “你知道,鑫盛背后的人,是誰嗎?”他幽幽地說道。 前頭幾日,姜金明已經收到了消息,只是一直按著沒有說。 驚蟄沉默了片刻:“永寧宮的人?” 康妃已經不是康妃,可一說起永寧宮,第一個想到的人,還是她。 姜金明嘆了口氣:“的確如是。” 起初,姜金明也沒鬧明白,康妃堂堂一個嬪妃,為何會盯上驚蟄? 后來,她的身份暴露后,再加上慎刑司傳來的消息,姜金明這才隱隱覺出,康妃盯上的人,應當是容九? 驚蟄,不過是被容九連累。 這樣的事,在宮里不過是尋常。 許多時候人死了,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而死。 也許是因為一句話,也許是因為一個動作,更或者,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的關系牽扯下,所帶出來的隱秘憂患。 姜金明一想到這個,看著驚蟄就煩心,揮手讓人趕緊滾。 驚蟄滾習慣了,聽了姜金明這話,麻溜就出去,還順手給他帶上了門。 門外走了幾步,就看到一個小內侍匆匆趕了過來,看到驚蟄,當即眼前一亮。 “驚蟄,可算是找到你了。” 說話這人,就是來復。 他的腿腳已經恢復,就是走動起來有點一瘸一拐,不過遠比之前已經好上太多。 驚蟄被來復帶著,有些疑竇,“怎么這么匆忙?” 來復笑著說道:“莫怕莫怕,可是些好事。” 他推著驚蟄,到了慧平屋外,就看到屋內坐了許多人,多是他來到直殿司后,就認識的人。 他們熱熱鬧鬧地躲在屋子里,在驚蟄進來時,給他嚇了一大跳。 這屋內彌漫著淡淡的香味,好幾雙手推著驚蟄,才叫他看到擺了好一大桌菜。 世恩扯著聲音,在熱鬧中與他說話。 “大家伙湊錢,想著說給你慶祝一下,你今兒沒吃完,可不能出去。” 驚蟄感覺自己的心口好像被什么東西猛烈撞擊,猝不及防就要紅了眼,是立刻低下頭,才沒露出糗態。 他眨了眨眼,這才重新抬起頭,看著屋內的其他人,朝著他們拱手,“驚蟄何德何能,讓你們費心了。” “你說什么胡話呢?平日里可是你幫襯我們許多……” “來來來,快些坐下,不要說那段客套話。” “今日要是不多吃些,可不叫你走。” 七嘴八舌的熱鬧里,好幾個人將驚蟄扶著,帶著他在桌邊坐下。 直到了晚上,這些人才散去。 雖說閑暇時分,掌司們也不管他們做什么事,可他們這么熱鬧,本也是不該。只是居然整個過程,都沒有人來攔著。 驚蟄靠在慧平的后背上,抱著自己的肚子哀哀叫喚:“我吃撐了。” 慧平哈哈大笑,笑得身體一抖一抖,連帶著將驚蟄給抖下來。 撲通一聲,一條驚蟄面朝下躺在床上。 這頂得他肚子難受。 驚蟄費勁抱著肚子,在床上努力翻滾,終于拱啊拱,面朝上躺著。 耳邊,聽著世恩和谷生咬耳朵。 “……果然,這樣的事,要讓云奎去給掌司撒嬌才有用,不然靠我們……” “嘔,你不要說這么可怕的事情,云奎那大塊頭撒嬌……嘔……” “你要被他聽到,小心云奎把你的舌頭都給拔出來……” 驚蟄閉著眼,輕輕揉著肚子,差點把自己給哄睡著了。 是慧平拍醒了他。 “驚蟄,你該回去了。” 驚蟄醒來愣了愣,這才想到,哦,他現在已經不和慧平在一起了。 驚蟄慢吞吞爬起來,軟在慧平的肩膀上,待了好一會才清醒許多,與朋友道別后,搖搖晃晃地回去了。 夜色深了,驚蟄的身影沒入暗色里。 劉富在自己屋里看到外頭的人影,隔著半道,叫起了陳密:“誒,這驚蟄剛搬過來,就弄得這么聲勢浩大,也實在是太張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