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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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無恥。 分明男人說話時,一點溫度都沒有,聲音更是冷淡得很,可驚蟄莫名有種被撩撥了的錯覺。 他抓著自己的耳朵用力揉了揉,僵硬地說道:“是你自己打破的約定……” “我想見你,也是不行?” 啊啊可惡! 驚蟄后退一步,更加用力地揉著耳朵。 幾乎將那可憐圓潤的耳朵蹂躪得艷紅似血。 “那你往后,要是總在我做事的時候來,那豈不是,很麻煩?” 就跟今日這樣,驚蟄不可能丟下自己的事情陪他。 “而且,你難道沒自己的事要做嗎?” 容九:“做完了。” 驚蟄瞪他。 那么幾個問題,偏偏就只回答最容易回答的。 “沒有獎勵。”驚蟄氣鼓鼓地說道,“你快些給我回去。” 他都不知道容九是怎么進來的。 這擷芳殿再怎么樣,也是一處宮室群,容九就這么暢通無阻進來,天曉得到底抄了什么近道。待會要是被其他人看到,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釋。 這里到底是西所。 是從前皇帝的故居。 管事太監總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讓別人進來。 容九涼涼地說道:“好幾日前,你忽而甩出一個天大的秘密與我,叫我回去輾轉反側,思念不已。而今好不容易趕完公務來尋你,卻是得了好一番冷遇。” 驚蟄被容九的話雷到哆嗦了下,感覺渾身好像被電了一樣,都快外焦里嫩,愣是說不出話來。 應當得說,容九的語氣拿捏得當,可正為如此,更是叫驚蟄渾身難受,恨不得多搓幾下胳膊,將雞皮疙瘩都搓下來。 “……我,你……我,我沒……你連眼底青痕都沒有,哪里睡不著了!” 驚蟄憋了一會,好不容易才將話給憋出來。 這皮膚光滑得很呢,蒼白的皮膚上連一點黑青的痕跡都沒有,氣色這么好,哪里是輾轉反側的樣子! 容九面不改色:“我敷粉了。” 驚蟄狐疑皺眉,試探著伸手去擦,誰曾想,還真的擦下來一點淡淡的痕跡來。 他低頭看著手指的痕跡,猝不及防人就被容九拽了過去,人還沒說上話,就有一點奇怪的觸感從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傳來。 速度又快,又是出其不意,比起撫摸,更像是試探與確認,順帶還捏了兩下。 這一觸即離的組合拳打下來,驚蟄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,猛地看向一臉冷漠的容九。 !!無恥之尤! 完全想象不出來這面無表情,矜貴如君子的人,居然會做出這么下流無恥的事! 驚蟄羞紅到連手指都在哆嗦,一把將容九推開,“你,你在干什么!” 容九:“報復。或者,獎勵。” 那冷靜的聲音里,似乎帶著一點難以覺察的笑意。 那張漂亮的臉龐,薄涼的唇,好似不知自己說出來的,到底是多么突破下限的話。 “驚蟄要是不痛快,自可以報復回來。” ……啊啊啊你有毛病吧! 驚蟄恥得聲音在顫抖:“你,你有病呀,誰會用這種事來報復?” 沒想碰那個地方! “原來不會嗎?”容九狀似驚訝地挑眉,“我還以為我朋友少,不知慣例。” 他一雙黑眸,幽幽地掃向驚蟄的下半身,將未完的話說出來。 “竟是以為外頭這‘朋友’間,在傾吐秘密時,竟是得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。 “當真是,震撼。” 那涼涼的聲音帶著幾許刻薄,越是輕柔,就越是讓人無地自容。 驚蟄低頭,拼命地看著地板,試圖找到個地縫鉆進去。這蔓延上來的羞恥心,尷尬得他手腳都不知要怎么放,恨不得現在就死一死。 如果能時光倒流,驚蟄回到那天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他那只手給剁了。 這真是瘋了! 容九往前一步,驚蟄就往后倒退一大步,到最后,驚蟄都不得已蹭在粗糙的樹干上,整個人都避無可避,這才不得已說話。 “那,你沒,別的要說,了嗎?” 驚蟄很想完整將這句話一口氣說出來,可那厚重的尷尬與羞恥感,壓得他根本不敢抬頭。 黏糊的重量壓在舌尖,叫他連說出來的話都含糊得很,如同拉絲的濃蜜,綿密不斷。 “說什么?說,原來驚蟄,是個男人?”容九的聲音沉沉地落下來,“還是問,你是怎么在宮里隱藏住這個秘密,又或者,是追查哪個膽大包天的宮人,為你做下這等要命的事?” 涼颼颼的語氣,帶著莫名的寒意。 驚蟄下意識看向容九,咕噥著說:“那你怕是得下地府去找,指不定這人,已經投胎轉世,再也找不見。” 陳安不在,這是驚蟄有可能說出這個秘密的前提。 驚蟄入宮時年紀尚幼,根本沒有能力,也沒有想法能夠完成這偷天換日的舉動。 這事要是暴露出來,陳安是實打實的死罪。 驚蟄閉口不言,不只是為了自己,更是為了陳安。 而今陳安去世,這才不會再連累到他。 “是難以尋到,不過,也可以挖出他的尸骨。” 容九贊同地說道。 驚蟄氣惱地看他,雖感覺得到容九話里沒有半點的煞氣,可這話也夠不尊重死者的。 隨隨便便就挖別人的尸體,小心天打雷劈。 “驚蟄,我很高興。” 容九平靜地說道。 驚蟄挑眉:“你是高興我沒有挨著一刀,還是高興我不是個太監?” 驚蟄自然是太監,只是此太監,非彼太監。而這兩句話看似意義相同,卻有著不同的含義。 容九:“說什么蠢話。” 他一手按著驚蟄的小狗頭。 自然,是為了驚蟄能說出此事。 驚蟄一把將男人的手給拍下來:“說話就說話,為什么隨隨便便揉我的腦袋。” 他嘀咕著,總給他一種男人在摸什么寵物的感覺。 冷靜下來之后,他又覺得沒什么了。 雖然的確是非常羞恥的事情,可到底也是將所有的事情攤開來說。 至此之后,驚蟄對容九再也沒有什么秘密。 端看容九的態度,也不像是對此懷有芥蒂的模樣。 驚蟄有些安心。 容九:“或者,你也可以,用別的事情報復我。”冷白的手指,不經意地落在驚蟄的手腕上,以一種曖昧古怪的輕柔,摩挲著內側的皮膚。 容九是好看的。 即便這頭異獸,兇殘得不像話,可人還是會輕易被那種美麗外表與強悍的力量所吸引。 更何況,當他為你俯首,那冷漠的臉龐流淌出異樣的狂熱,縱然再是冷情冷性的人,也會為之動容。 驚蟄本該也是。 如果不是他在動容的前一瞬,清楚地明白容九是為何意,又鮮明地回憶起那根蘑菇的觸感,的話。 ……驚蟄,放心早了。 驚蟄嗖地將手抽回來,皮笑rou不笑地說道:“宗大人說,你得禁欲,飲食上,也得多有注意。” 他巴不得將容九渾身上下,都寫滿老實這兩個大字。 容九揚眉,淡淡地說道:“該割了他的舌頭。” 驚蟄呵呵:“是得感謝宗大人,不然你的病,可得找誰去看?” “是他得謝我。”容九的聲音冷漠,“不然,他上哪里,找這么好的試驗品。” 驚蟄狐疑:“試驗品?” 容九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你以為,他為何會一直盯著我?他就這么良善,居然愿意為了給我看病拔毒,就花費十年的功夫,留在我的身邊?” 驚蟄:“……你的意思,是因為這毒太罕見?” “罕見是一個原因,可他真的想要,也不是不能配制出類似的毒。只是制造容易,修補難。離了我,他再找不到一個能堅持到現在的中毒者。”容九冷酷地說道,“他沒得選。” 有且只有一個的選擇。 某種程度來說,不過是赤裸的利益交換。 驚蟄沉默了片刻,幽幽地說道:“真臟啊。” 也不知道是在說容九還是宗元信。 這人心古怪,只從外表,可真難評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