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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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試圖弄明白。 “我將你昨天晚上的行為……我可以理解成,你喜歡這樣做?”驚蟄瞇起眼,“這種……血液交換的行為?” 容九沉默地看著驚蟄。 盡管他沒有說話,可驚蟄還是忍不住抓了把頭發,低聲叫了一句:“我不明白,這到底有什么好的?” 別看容九什么表情都沒有,可驚蟄能感覺到他的興奮。 那種異樣沸騰的溫度,無疑叫人害怕。 “我不介意。”良久,容九總算收回視線,看向自己的手腕,冷冷淡淡地說道,“你可以取走更多。” ……昨天是你逼我喝的,不要表現得好像我很渴望一樣你個混球! 驚蟄狠狠砸了一下容九的肩膀。 “我不要。” 驚蟄嚴正聲明。 他自己有,為什么要去喝別人的? 那也不缺。 容九可惜地注視著驚蟄的脖頸,早知如此,昨夜驚蟄意亂情迷的時候,就取點回報。 驚蟄一把捂住容九的眼睛。 容九眨了眨眼,輕輕的觸感搔在驚蟄的掌心,有點奇怪的癢癢,不過驚蟄還是沒收回手。 “你這張臉,就是禍害。”驚蟄聲音沉痛地說道,“再不能被你騙了。” 那種奇怪的欲望,在buff消失之后,他也不再有那種沖動。 驚蟄幾經檢查后,總算稍稍放心,至少昨天晚上那種古怪的糜爛,全都是因為系統的原因。 至于容九…… 他很危險。 不管是他說的話,還是他做的事。 昨天晚上他立刻割開自己手腕的動作,嚇到了驚蟄。這給他一種……容九,根本就沒將自己的命放在心上的錯覺。 ……也可能這根本就不是錯覺,而是既定的事實。 容九聲音無辜:“是你把持不住。” 驚蟄咬牙切齒:“你還有臉說?” 容九側過頭,露出完美的側臉,好整以暇地說道:“這兒呢。” 倒是真的有臉。 好漂亮的一張臉。 驚蟄要不是看在這張臉的份上,剛才那拳就應該揍在容九的臉上,最好是把左右眼都砸出兩個黑眼眶。 驚蟄翻身下了床,背對著容九。 “我要走了。” 再不走,就是晨起,到時候驚蟄都沒臉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在侍衛處。 他也不想回憶昨天晚上的事。 容九對他有著超乎實際的渴望,盡管驚蟄不可能滿足他,卻多少能夠感覺得到……容九的忍耐。 不然以他的力量,早就能夠強行壓倒驚蟄,做出任何他想做的事情。 ……只是,如此可怕的欲望,忍耐不應該嗎! 驚蟄在心里咬牙,絕不能心軟。 ……如果一次次退讓,一次次允許,只會讓容九變得越來越貪婪,越來越瘋狂。 這個男人看著冷漠,實則卻是一頭永遠無法滿足的怪物。 有那么一瞬,驚蟄覺察到了異樣。 不管buff能催生出多么可怕的迷戀,容九的表現,之所以比其他人反應更為強勁,怕是……也一直想這么做。 驚蟄彎腰,剛撈起一件衣服,就感覺到屁股上有奇怪的觸碰。他愣了愣,下意識回頭,狐疑地看著容九。 “你剛才,摸了我……” 那兩個字,他沒好意思說出來。 容九挑眉看他,“手感很好。” 驚蟄的耳根頓時爆紅,將手里的衣服丟到容九的身上:“流氓!” 剛才還是直接掐死他算了。 … 秋日宴上發生的事,近乎引來后宮所有的關注。 這就讓驚蟄的徹夜不歸,成了一件小事。 有點問題,可不算嚴重。 宮里并不會查寢,落鑰后,巡邏的侍衛會檢查各處宮道與殿宇,可要是無聲無息躲在某處偏僻的宮室不叫人發現,也就避過去了。 ——只要沒被發現。 驚蟄趁著霧蒙蒙的天,趕回去直殿司后,發現只有慧平這幾個,知道他沒有回來。 世恩還給驚蟄打了掩護,說他們幾個想要徹夜長談,都聚在了驚蟄的屋里,人一多,就很難發現里面不在的人。 外頭的人一問,就說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。鬧哄哄的,只要不給進來看,也很難判斷。 驚蟄回來發現屋內東倒西歪了幾個人,稍一猜想就明白了,頓時有些感動。 慧平聽到聲音,朦朧朧爬起來,看到驚蟄,總算露出少許笑意。 “回來就好。” 然后,他仰面躺倒,又睡了過去。 昨天他們幾個可是真真切切的聊到了后半夜,這才睡著。 驚蟄好笑,給他們挪了幾個位置,總算能好好躺著。 不過不出半個時辰,也都陸陸續續醒了。 大清早的要做事,他們幾個也沒來得及盤問驚蟄。等到午后驚蟄從掌司那里回來,這才團團把他給圍住。 驚蟄不好回答自己昨天晚上為什么沒回來,就說起御膳房的事,叫他們以為,昨天他是擔心明雨才沒來得及回來。 驚蟄在心里告罪,就原諒他吧。 好歹都是真話,只是慧平他們誤解了,應當也不是他的問題……嗚嗚這都是從容九身上學的! “幸好幸好,明雨應該不會有事,這一回,可是御茶膳房倒大霉了。” “誰說不是,到底是哪個崽種下的毒?” 谷生和世恩,說起來都帶著幾分憤慨。他們倆,在御茶膳房都是有朋友在,自然比別人更加擔心。 這種事情,對于宮人都是飛來橫禍。 上頭的主子遭罪,這底下伺候的人,更是要命的事,一個拿捏不好,人就直接沒了,哪里還顧得上冤屈? 光是一個伺候不力,都能讓他們吃苦頭。 慧平沉思:“可為什么,沒有死人?”后宮從前也出過其他事,可多是針對某人動手,這么肆無忌憚地針對參與秋日宴的所有宮妃,卻又沒有造成致命的打擊,這就有些奇怪。 驚蟄:“要是死了人,這事就鬧大了,陛下不得不管。” 世恩敏銳地看向驚蟄:“不得不?” 什么叫不得不? 景元帝雖不怎么管后宮的事,可秋日宴這樣的麻煩,這一次不也出動了韋海東? 這足以說明景元帝還是在意的。 可驚蟄這說法就有點微妙。 驚蟄沉默了一會:“就算陛下派人來查,這也不代表什么,說不定查不出來呢?” “怎么可能查不出來?”谷生下意識說道,“那可是陛下。” 驚蟄:“這畢竟是德妃主持的宴席,等她恢復后,這事肯定還是她來徹查,自然,是有可能查不出來的。” 他沒有說得太明白,可世恩卻明了驚蟄的言外之意。景元帝若是真的想管,自然不可能查不出來。可怕的就是,皇帝陛下不想管。 這些許苗頭,在從前后宮許多爭端里,多少能覺察到一點。 他們這些伺候的宮人能有所感,那些個主子,又怎可能沒有? 說不定,這幕后的主使,就是特地拿捏了度。 世恩莫名有種心驚的后怕。 到了下午,正如驚蟄所說,各宮各門,都被一一檢查過,就算是直殿司也不例外。 而負責這件事的人,正是德妃。 … 鐘粹宮內,德妃的臉色很是蒼白,她一只手撫著小腹,另一只手捏著手帕,正在慢慢地擦拭著嘴角。 剛剛喝空的藥碗就放在邊上。 女官緩步走來,靠在德妃的耳邊說話:“娘娘,韋統領將那些口供給送了過來。” 德妃點了點頭:“本宮身體不適,就不和他見面了,替本宮送客。” “喏。” 德妃心情不虞,垂下頭時,臉上露出煩躁與不安。 這一次秋日宴,她付出了這般多心力,就是為了將第一次接手的宴席辦得漂漂亮亮的,誰成想在宴席上竟是出了這樣的大事,害得她在后宮一干姐妹里顏面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