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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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半夜,容易將人嚇壞。 驚蟄將頭埋在容九的懷里,深深吸了口氣,那熟悉的蘭香穿過他的肺腑,在胸腔里停留了許久,這才長長吐了出來。 “你怎么開始喜歡蘭香?” 驚蟄輕聲道。 之前,驚蟄在容九身上,很少聞到多余的味道,好像是因為不喜歡。 驚蟄在收了安神香后,偶爾身上會有安神香的氣息,可是身為安神香的前主人,容九就好像根本沒用過。 容九:“有用。” 驚蟄眨了眨眼,容九的答案不是喜歡,而是……有用? 尋常富貴人家,侍女在衣裳漿洗晾曬后,都會用香薰過一過,不會太過濃重,可也會免去衣柜的異味。 香料的選擇,多也是看個人的喜歡。 驚蟄見容九近來身上,總是有著淡淡的蘭香,還以為是他喜歡這個味道,結果居然是有用? ……那是為了遮掩什么? 驚蟄抱緊容九的腰,趴在他的懷里用力吸吸,聞來聞去,還低頭去聞那細長的手指,試圖嗅到一點點血氣。 但很干凈。 只有淡淡的蘭香。 驚蟄捉著容九的手指,嘀咕著:“難道猜錯了?” 另一只大手蓋住了驚蟄的小狗頭,男人淡淡地說道:“何時才能再開竅些?” 驚蟄頂著大手抬起頭,“要沒開竅,那還不能看上你呢。” 容九揉了揉:“往后,不可對別人這么做。” 驚蟄回想自己剛才做了什么,不就是到處嗅嗅嗎?難道容九不喜歡這種?他也沒有太亂來吧? 容九看著驚蟄那迷迷糊糊的模樣,用力搓了搓,愣是將驚蟄的頭發搓得毛毛躁躁,而后抓著其中幾縷,低頭聞了聞。 容九似乎有些滿意。 摸起來的手感比之前好了許多。 驚蟄出神地看著容九的動作,男人冷白的手指抓著那幾縷頭發,在聞過后,竟又落下幾枚輕飄飄的吻。 那矜貴優雅的動作,讓驚蟄的心口撲通撲通跳得更快,他踮起腳尖,主動伸手抱住容九的脖子,湊上前去。 他沒有索吻,可是很乖,眼睛濕漉漉地看著容九。 容九一手掐著驚蟄的腰,將人半抱起來踩在自己的靴子上,另一只手托住驚蟄的后脖頸,低頭咬住他的唇。 “唔嗚!” 怎么每次都是咬來咬去?容九肆意撕咬,總會讓驚蟄有種自己要被徹底吞掉的錯覺。 容九的力氣很大,勒得驚蟄的后腰有些疼,敏感的上顎被反復舔舐,細細的癢意讓他面色泛紅,幾乎喘不過氣來。 驚蟄不得不捶了幾下容九的肩,才得以逃出生天,“你每次都像是……要吃了我一樣……” 他一邊低低喘氣,一邊小聲抱怨。 容九低沉著聲:“是你不給吃?!?/br> 可真是將人餓得腹中打鼓。 驚蟄身體微顫,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,在這個時候聽著容九的聲,總會撩撥得人心癢癢的。這種細細密密的癢意,會滲進血rou骨髓,撥弄著驚蟄近乎不存在的情欲。 他能感覺到某種不該有的沖動…… 在試探著冒頭。 驚蟄默默繞到了容九的背后,推著他往門邊走。 “這就趕我走?”容九的聲音里帶著點點笑意,“用完就丟。” 那意有所指的話,讓驚蟄很想跳腳。 ……那分明是互相用! 蹭來蹭去的事情,怎么能說是一個人單用的呢! 驚蟄心安理得地理順邏輯后,繼續推著容九往外走。 “快些快些,再聊下去,都要起來做活了。” 驚蟄小氣吧啦地計算著自己還能睡多久,然后非常痛苦地發現,能有一個半時辰,那都是多的。 容九:“告假?!?/br> 驚蟄呵呵了聲,以為誰都和你一樣,還能甩上官臉色看,有容九這么一個下屬,韋統領可也真是慘。 他用十二分的意志力,將容九“趕走”,這才偷偷摸摸回去睡,原本還亂七八糟的腦子一躺下去,人跟周公召喚般睡了過去。 翌日,還是被世恩拍醒的。 世恩狐疑地看著驚蟄東倒西歪,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:“你昨天沒睡好?半夜起來了?” 這一看就是沒怎么睡。 驚蟄打了個哈欠,捂著嘴巴,悶聲悶氣地說道:“睡不著,就起來走走?!庇执蛄藗€哈欠,他摸了一下眼角,竟有幾分潮氣。 “你的嘴巴……”世恩湊近了幾分,好奇地說道,“怎么有點腫?” 昨夜吃的東西,也應當沒什么辣口。 驚蟄身體微僵,手指碰了下嘴唇,用力揉搓了幾下,又搓得更加紅腫,尷尬地笑了笑:“可能是做夢咬的?!?/br> 世恩沒放在心上,見驚蟄清醒后,就出去洗漱。 獨留驚蟄坐在床邊,念著容九的名,氣得牙癢癢。 昨夜,驚蟄將容九“趕走”,可也不是那么順順利利,多少還是付出了代價。 驚蟄的舌頭被咬腫了。 怎么現在連嘴巴也是?? 驚蟄爬起來,換衣服的時候,一枚小小的鑰匙滾落下來,發出清脆的啪嗒聲。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鑰匙,這才想起來,昨夜容九在離開前,將這枚鑰匙交給了他,結果他揣著回來睡覺,一躺下就睡著,連衣服都沒脫下,現在皺巴巴的,根本不能見人。 驚蟄彎腰撿起這枚鑰匙,看了幾眼。 昨天太晚,驚蟄也沒來得及細看,而今看著這鑰匙倒沒什么尋常,就是那種最普通的掛鎖鑰匙。 容九昨天是怎么說來著? “這是個禮物,埋在你家池子邊的桃樹下,不過,不知你會不會喜歡,所以這鑰匙交給你?!?/br> 是禮物,卻又不像是禮物。 容九將是否打開禮物的選擇權,交給了驚蟄。 驚蟄當時只覺得好笑:“你埋在我家桃樹下,我怎么可能看得到?”他又出不了宮。 容九意味深長地道:“總會有機會。” 驚蟄不在這個問題糾結,將鑰匙收了起來:“既是禮物,還是你送的,我怎么會不喜歡?”他仰頭看著容九,笑吟吟地說道。 月光毫不吝嗇,讓驚蟄沐浴在銀白色之下,那勾起的笑容鮮活生動。 是青澀、羞怯生長的果子,慢慢悠悠地掛在枝頭,毫無警惕心,根本不知道低下頭來的野獸,懷揣著什么過分可怕的念頭,還親昵地蹭蹭怪物的鼻子。 “你真的會喜歡?” “當然?!?/br> “不會怕?” “為什么要怕?” 驚蟄非常自信,他都知道容九是什么壞心眼的人了,就算再離譜的禮物,他肯定還是能接受的! 容九背著手,輕輕笑了。 高大的身體背著光,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,卻能清楚得聽得出來,那笑聲里,沒有半點溫度。 “驚蟄,”那聲音很溫柔,卻也如出一轍的冰涼……給予不了半點柔軟,反倒像是某種惡意的詛咒,“需記住你的話?!?/br> 驚蟄:“……”區區一個禮物,作甚這么陰森森? 嚇人得很。 作者有話要說: 驚蟄:區區一個禮物.jpg 還是驚蟄:……啊啊啊啊不要什么都當禮物?。ㄊ置δ_亂把土鏟回去) 第45章 廖江在華云飛處養傷,到底是年輕力壯,雖遭了一難,可是恢復的速度非???,不過小半個月,就開始能下床行走。 來給他換藥的老太監道:“看來,動手的人,還沒下死手?!?/br> 廖江捂著自己的肩膀哀嚎:“顧老,這樣都還算,沒下死手呢?”他那會,可是覺得自己都要死掉了。 老太監哼了聲:“要是真下死手,你現在就死了,哪來救命的機會?!?/br> 魏亮也道:“說起來,以前犯錯打板子,有人被打了五下就不行了,可也有人挨了十幾下,幾天后就下了床,跟沒事人一樣。” 老太監按著廖江的肩膀,檢查他后背的傷口,慢悠悠地說道:“正常力氣,就是這種。真下死手,幾下就打爛了,人也沒救了,就算是神醫來了也難吊口氣。” 驚蟄:“所以,越聿人也沒什么好怕的?!?/br> 他看著廖江,聲音很是平靜。 “他們不敢?!?/br> 遭了這一難,對廖江來說,也是個極大的打擊,原本活潑開朗的性格變得有些寡言,不怎么愛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