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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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雖是有點潮氣,可打個地鋪,驚蟄也是愿意的。 “不如拔了石黎的舌頭。” 黑夜里,容九薄涼冰冷的聲音從身側(cè)傳來。驚蟄心頭一驚,在被子里摸索了兩下,一把抓住了他微涼的手指。 “他人還挺好的,別這樣。” “哪里好?” “他和另一個侍衛(wèi)大哥幫我驅(qū)趕了那些鳥,還……”驚蟄這話沒說完,突然覺得不對,“不過,他再怎么好,都沒有我們?nèi)菥藕谩!?/br> 他話音一轉(zhuǎn),夸起了容九。 “就沒見過,長得跟咱容九這么漂亮好看的人,這鼻子是鼻子,眼睛是眼鏡,連嘴巴都軟軟的,哪哪都好……” “慣會糊弄。”容九淡聲打斷,“你就只是看上了臉。” 誰的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? 驚蟄立刻反駁:“哪有,容九人美心也善,又是幫著買房,又是給人送證據(jù),還天天上趕著給送禮物,這樣好的冤大頭去哪里找?” “冤大頭?” 容九重復。 驚蟄的聲音可疑地卡了一下,直接忽略了容九的話,繼續(xù)熱情洋溢地夸,直將容九夸得天上有地下無,就是天仙也難找。 他覺得容九冤也是真,畢竟花的錢實在是多。驚蟄很沉痛,總感覺容九這感情買賣有點虧了。 驚蟄那張嘴要是想叭叭起來,真是和麻雀不逞多讓。 容九許是煩了,就著他們交握的手將人扯到懷里,準確地捏住了驚蟄的嘴巴。 驚蟄:“唔嗚,唔嗚。” 好吧,被制裁了,說不出話來。 容九低頭,咬住驚蟄的上嘴唇,就跟那是能吃的般磨牙,愣是將它碾到腫了,這才送開來,慢條斯理地說道: “夸再多,也不能下去。” 打地鋪,那是絕無可能。 驚蟄連拍了容九好幾下,那胳膊才松開,他捂著嘴嗖地后退,只覺得好疼,又癢。 抿了抿嘴,還腫著。 驚蟄氣惱,帶著這豬腸嘴,還怎么出去? 驚蟄算是看透容九這家伙。 所謂的不安全,那些門門道道面上看著很有理,實則就是把他關(guān)起來! 驚蟄側(cè)身躺下來,腦袋重重地砸在容九胳膊上。 壓死你得了! 容九長手長腳,將驚蟄整個給攏過來,抱在懷里:“不要總想這般多。”男人的聲音淡淡,帶著少少的嘆氣,“船到橋頭自然直,這不是你喜歡說的?” 驚蟄甚少能聽到容九嘆氣。 這是個寧愿讓別人咽氣,也難讓自己嘆氣的人。 驚蟄想來,這寥寥的幾次嘆氣,好像都是因為他。 但多思多慮,已經(jīng)成為驚蟄生存的本能,想要按下過于活躍的思緒,那還是有漫長的路要走。 最起碼,得到他不必擔心怎么生活的時候……不過現(xiàn)在,驚蟄身上的一座大山,已經(jīng)快要被搬開。 一想到黃家的落敗就在眼前,驚蟄的心情就詭異地昂揚起來。 ……雖然看人倒霉高興不好,可是他們都有仇,就讓他多高興高興得了。 驚蟄抿緊嘴角,不想讓容九知道他是個有點缺德的。 趴在人的懷里思考了片刻,還是舊事重提。 “那你說,你是不是有起床氣?” 容九的聲音冷冷,聽著是勉強回答:“是有一點。” 驚蟄謹慎:“一點是多少點?” 他現(xiàn)在可算是知道,容九這人說話,慣會保留,要是不多問幾句,輕易就能被糊弄過去。 冰涼的大手蓋住驚蟄的臉,將他撲騰的腦袋瓜子按下去。 “再不睡,就把你鎖起來。” 容九果然知道,治驚蟄的辦法是什么,只是這么一句,驚蟄當即倒頭就睡,安靜乖巧,再不說一句話。 只是,有只手,偷偷摸摸在被褥里潛行了一會,到底是摸到了另外一只冰冷的大手。而后被反手牢牢扣住,不再給亂跑了,那手反抗無能,到底是訕訕不動。 就跟驚蟄一樣,那眼睛閉得,不知道的,還以為,真的睡著了。 容九摟著驚蟄,長手長腳幾乎將人籠罩,再沒后退的余地。 正如驚蟄的問詢,容九有起床氣。 不過只要睡沉,就難以被人吵醒。 這時還愣要撬醒他的人,難道不活該? 這很合理。 容九霸道,且理所當然。 … 直殿司內(nèi),經(jīng)過幾日的清掃,被破壞的各處房屋總算理出個人樣,不再和之前那樣狼藉。 這幾日,甭說是直殿司,整個直殿監(jiān)就少有人進出,各處都彌漫著某種壓抑的氣氛。 這一回,直殿監(jiān)也死了好幾個人。 宮里各處還在清理蠱蟲,侍衛(wèi)到處巡邏,灑掃的宮人都不必去上值,算是空閑了下來。一旦空閑下來,對于近來發(fā)生的事,就有議論。 這也是人之常情。 這其中,尤以直殿司最為醒目。 直殿司一個人都沒出事。 就算是趴在床上,連跑都沒路跑的來復,也是好端端的,一點皮毛都沒損,只除了些房屋床柜的損壞。 可這些比起人命,又尤有不足。 不乏有人來問,只是直殿司內(nèi),都說一概不知。 這是姜金明下的死命令。 在意識到其他地方都有人死,卻偏偏直殿司無事后,姜金明第一個反應,就將所有人都帶來,嚴令禁止他們對外宣揚。 姜金明是個很好的掌司,可他更不是憑著好脾氣坐上這個位置的。 他對自己徒弟,都能上板子上鞭子抽,就更別說這底下的人。 一聽掌司的命令,底下的人自得服從,只說是運氣好。 來問的人一聽這話,面上是笑哈哈,心里則是大罵騙鬼呢! 這些玩意如此可怕,根本就不會繞路,直殿司分明也在它們前行的路上,怎么偏偏只有直殿司沒事? 驚蟄的失蹤,也很受人關(guān)注。 自打那日,驚蟄冒雨出去查看情況,卻沒有回來后,慧平已經(jīng)著急得要命。每日遇到巡邏侍衛(wèi),都恨不得要問上三遍,找到的人里面……有沒有驚蟄? 他怕沒有驚蟄的消息,更害怕真的從他們嘴里得到驚蟄的消息。 慧平詢問的次數(shù)之頻繁,已經(jīng)到了那些侍衛(wèi)看到他,就會疲倦地朝著他擺擺手。 那就是沒有。 這幾日,后宮巡邏的力度非常大,這些侍衛(wèi)cao勞得很,有的連著兩三日都沒歇。 谷生和世恩是跟著慧平一起去的,又拉著焦急的他回來,一邊路上還安撫著他,只是他們這兩人的表情,也不怎么好看。 一進直殿司,又看到有人來探聽消息,這心頭的無名火起。 世恩嘴皮子賊溜,上前幾句話,就給人陰陽怪氣跑了。 被攔住的小太監(jiān)這才松了口氣,摸著腦袋說道:“真不知道,他們總盯著我們這里做什么,現(xiàn)在各處都亂著,不先顧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嗎?” 慧平冷冷地說道:“記恨咱們沒死人呢!”他丟下這話,就面無表情地朝著屋內(nèi)走去。 那小太監(jiān)有點愕然地看著慧平的背影,慧平可是他們這里脾氣最好的人之一了。 谷生嘆了口氣,“驚蟄還是沒消息。” 一聽這話,小太監(jiān)也能理解。 誰說他們直殿司沒損失? 驚蟄到現(xiàn)在都是無聲無息,也不知道到底是……還是沒在哪個地方。 其實許多人心里都猜,驚蟄可能是沒了,只不過被啃得太干凈,還沒被分辨出來。據(jù)說侍衛(wèi)處那里,還停著幾具白骨,沒有被確認身份。 大抵也是為了這份倒霉情分,所以迄今為止,都沒有人泄露出口風,說起直殿司之所以沒事…… 很有可能是因為驚蟄的那些香。 不過,這日,慧平他們回來沒多久,直殿司就有人上門,他們和尋常的巡邏侍衛(wèi),看起來不太一樣,仿佛像是……御前的人。 他們直接去了姜金明處,和掌司聊了許久,而后,又將慧平給帶了過去。 世恩和谷生收到消息急急趕來,人已經(jīng)在里面了。他們可不敢闖進去打擾他們談話,只能焦慮地在外頭等。 一刻鐘后,慧平才被放出來。 見著他臉色平靜,渾身上下,也不像是哪里被拷問受傷的模樣,這兩人才放下心來。 世恩:“慧平,他們尋你做什么?” 慧平:“驚蟄找到了。” 他驀然這話,將世恩和谷生給打蒙了,下一瞬,嘴角的笑意就止不住飛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