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節
書迷正在閱讀:你清醒一點、我作精,別湊合了、這個戀愛不好談、大晉女匠師、我們全村穿九零啦、八零之繼母摸索記、穿成矯情反派的豪門后媽、女主不發瘋,當我是根蔥、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[快穿]、影后mama單身帶娃上綜藝后
驚蟄捂住臉:“可是被朋友發現,就很丟臉?!?/br> 明雨就算了,他心里想什么都會被扒拉凈光,可被慧平他們知道,就莫名有種羞恥的燥熱爬上來。 天知道那時,驚蟄是花了多大的力氣,才壓下那羞惱的紅。 ……可能是因為慧平紅得比他還夸張。 驚蟄拖著容九去了僻靜處,嘀嘀咕咕地和他說了之前的事。 容九:“你擔心?那我去殺了他?!蹦腥说穆曇衾淅涞?,聽著沒幾分情緒,好像只是隨口提起。 可怕。 驚蟄:“不行!” 他用力戳著容九的胸口。 他知道容九真的會這么做。 “不要什么事情都用殺人來解決……你放著什么東西?” 驚蟄戳得手指疼。 容九仿佛想起什么,從懷里撈出個小小匣子。 “生辰禮。” “你是怎么……”驚蟄想說你怎么知道,“算了,反正你神通廣大。” 而后,他的表情有幾分好奇,緩緩探頭。 容九遞給他。 驚蟄捧著這匣子看了幾眼,才打開。 里面躺著一張薄薄的地契。 容九背手站在驚蟄的跟前,淡淡說道:“我給你買回來了?!?/br> 他聽過驚蟄絮絮叨叨說著家里的院子,說著院前的桃樹,說著院里的池塘,說著他們院后那排小屋子,說著春天的桃花,說著夏日錦鯉的涼意,說著秋日的果實,說著冬日的雪…… 驚蟄說了許多許多。 盡管容九并不覺得,年幼時住過的地方有什么值得喜歡的,正如他對擷芳殿。 可驚蟄要是喜歡,他自會將一切送還給他。 驚蟄一直低著頭,不說話,也沒動。 “驚蟄?” 容九將人摟了過來,抹了一手濕乎乎的水。他掐住驚蟄的下顎強迫著他抬起頭,就見他死咬著唇,分明都哭得可憐兮兮,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。 容九的聲音沉了下去,“松開?!?/br> 指腹的力氣很大,愣是壓得驚蟄松開了嘴,擦得指腹也有微微的猩紅。 驚蟄將自己咬出了血。 “哭出來?!比菥琶蛑?,漂亮到妖異的臉上帶著古怪的寒意,“不許藏著。” “嗚嗚嗚……” 驚蟄終于哭出聲來,一邊哭,一邊將小狗頭埋在容九的懷里,“嗚嗚嗚嗚……” 很快,眼淚將容九的衣裳打濕。 冰冰涼涼的濕意,一路冷到他的心口。 作者有話要說: 容九:禮物送出去了,但人哭了。 驚蟄:嗚嗚嗚嗚…… 容九:和預想的不一樣,想殺人.jpg 第35章 “你怎么買到的?” 驚蟄甕聲甕氣地說,鼻子紅彤彤的,是剛才被容九狠狠擦了,連帶著整張臉,都被好好收拾了一遍。 他坐在臺階上,抱著匣子,就跟抱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,片刻都不愿意離手。 “你家出事后,所有家產全部充公,使些手段,還是能買到的。”容九輕描淡寫地將這事帶過,“雖不能掛在你的名下,不過等你出宮,可以去看看。” 驚蟄將地契看了又看,出宮是何其遙遠的事,可捧著這份地契,仿佛又有了某種可以抓在手心、沉甸甸的重量。 驚蟄輕聲道:“我從來沒想過,能有這樣的機會……”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。 容九:“驚蟄,可還有什么想要的東西?”他的手指,克制而緩慢地觸碰驚蟄的耳朵,敏感的地帶,不過輕輕一碰,就猛地紅了。 男人優雅微卷的聲音,帶著幾分蠱惑。尤其是他靠近時,那低沉悅耳的嗓音,就像是跳動的音符。 驚蟄揉了揉耳朵,小心地將地契折疊起來。他出神了一會,小聲說道:“容九,你可以……幫我做,一件事嗎?” 他有點不好意思,連語言都帶著幾分緊繃的試探。 這對驚蟄來說,并不容易。 請求別人的幫助,好似是一件非常羞恥的事,以至于連開口都先細弱三分,帶著小心翼翼。 就像是跌跌撞撞,趴在洞xue口的小獸,時刻都準備逃走。 要是容九拒絕了他,只怕驚蟄也只會立刻縮回去,然后蜷縮在洞xue深處舔毛,安慰自己這也是應有的事。 “你想做什么?”容九的眼神帶著某種病態的偏執,毛骨悚然的涼意沉浸在語氣里,揉碎成魅惑的詞語,輕輕地籠罩在驚蟄身上,“驚蟄,說出來?!?/br> 仿佛是在誘哄著驚蟄,將心里最深沉的欲望吐露出來。 驚蟄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:“我想請你幫我……去這宅子前院的,池塘里撈一撈,可能會找到些東西。”他沉默片刻,知道自家的事,容九怕是查得差不多,也沒有隱瞞。 “如果還在……那大概,是當初,我家出事的緣由。” 驚蟄珍惜地看了幾眼地契,而后遞給容九。 容九挑眉:“做什么?” 驚蟄:“這是你買下來的,現在是你的東西?!?/br> 趕在容九發火之前,驚蟄急急又道。 “不是我不喜歡這份禮物,我很喜歡?!彼蛑?,輕輕笑了起來,“可是,我到底是在宮里,這東西在我身上,不安全。” 他屋里不安全的東西太多,再多個地契,本也無傷大雅。 可正因為這是他家的地契,驚蟄才慎之又慎。 哪里都不安全,不如放在容九那里。 “我很喜歡,真的很喜歡,多謝你容九。”驚蟄斂眉,“等我有足夠的能力,我會將它取回來?!?/br> 既是禮物,就該大方收下。 雖然這份禮物珍貴到驚蟄不知如何是好,但驚蟄不會推辭。 他不愿,也不想傷害容九的心。 從驚蟄戀戀不舍,把地契交換給容九的動作來看,的確不像是要推辭的樣子,可容九的氣息還是更沉郁了些。 驚蟄歪頭看著他,正想說話,卻發現容九的衣襟濕透處非常明顯,他尷尬地哎呀了聲,“這可怎么辦……你的衣服太明顯了?!?/br> 如果只是里面的衣服濕透了還好,驚蟄之前給容九做了那么多套衣裳,送出去了幾套,那壓箱底的還有呢。 可這是外頭的侍衛服……驚蟄可就沒有那么大的能耐縫制。 容九:“無妨。” 驚蟄苦著臉,說是無妨,可這樣走出去,不就一眼被人看到嗎? 這么尷尬的位置,想說是喝水撒的都很難。 他抽出手帕,欲蓋彌彰地擦了擦容九的胸口,原本還想讓他別不高興了,結果這手掌摸上去,摸著摸著,就下不來。 容九氣笑了:“摸著舒服嗎?” 驚蟄下意識回答:“很舒服?!?/br> 硬邦邦的胸口底下,也不知那皮rou是多么緊致,摸著就真叫人羨慕。他也想要有這樣的身體,勻稱又健美。 這話一說出來,驚蟄的身體就僵住,一點點看向容九,正看到他挑眉,似笑非笑望著他。 驚蟄:“……” 啊啊啊啊啊!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指給抽了回來,倒退了幾步,僵硬,不自在地說道:“這鍛煉得還挺好的,是,怎么練出來的?” 背在身后的手緊張地搓了搓。 仿佛還能感覺到那硬邦邦的感覺。 “打小練出來的。”容九淡淡說道,“從前教習的武師傅里,有個算是我舅舅的人。” 驚蟄敏銳地覺察到,這個在容九嘴里第一次出現的“舅舅”,應當是個不太一樣的人。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冷冷淡淡,卻還留著少許溫度。 和從前提起父母時,陰鷙的寒意截然不同。 驚蟄:“你的舅舅,很關心你?” 容九:“家中事難以插手,但尚可。” 驚蟄揚眉,眉梢帶著笑意。 容九伸手去碰,指腹擦著眼角,留下淡淡艷紅的痕跡,卻沒有過分用力,生怕碰碎了這份鮮活的愉悅。 “做什么這般高興?” 他有時不明白,輕易的一點小事,就能夠讓驚蟄這般快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