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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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蟄如是再三和自己說完,剛一轉身,就撞上容九堅硬的胸膛。 ……第幾次了? 這到底是第幾次了! 驚蟄捂著自己受罪的鼻子,先發制人地質問:“你走路怎么沒聲兒的!” 容九:“是你走得太慢。” 驚蟄看了眼容九的身量,低頭看自己,再抬頭看容九的腦袋,惱羞成怒! “長那么大的個子,也沒什么用。要長得像我這般勻稱,才正正好。” 容九便也學著他,依驚蟄的話,從頭到腳,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驚蟄。直把他盯得渾身發毛,很想腳底抹油溜時,才慢吞吞地點頭。 “的確長得剛剛好。” 抱起來時,非常舒服。 剛好完美地鑲嵌在懷里,哪一分,哪一寸都非常合適。 驚蟄一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不由得想起除夕夜發生的事,耳根一下子泛起了紅,滿臉熱氣。 要是昨天那個時候,哪怕和明雨談過,驚蟄也肯定會拔腿就跑,可現在他心里頭有事,左顧右盼,確定沒人后,把容九拉到了陰影里。 此刻正是殘陽日暮,猩紅的夕陽吞噬著暗淡的天幕,很快就要黑沉下來。 驚蟄:“昨天,你是不是跟著陛下去壽康宮了?” 容九捂著嘴,啊了聲。 那略顯薄涼的聲音,帶著幾分漫不經意。 “該是去了。” “去就是去了,什么叫該是去了。”驚蟄瞪了眼容九,聲音又低了下來,“你,這事,你不會有事吧?” 容九聲音古怪:“為何有事?” 驚蟄哎呀了一聲,懶得和他廢話,動手將人摸了一遍,確定哪都沒事后,這才松了口氣。 他飛了眼容九:“兩座大佛在斗法,你這種跟在身邊伺候的人,是最容易被波及到的。” 章妃身邊那些人,就是最好的例子! 容九仿佛才覺察到了驚蟄的擔憂,他的態度忽而有了奇怪的變化,“驚蟄。” 他這么念著,仿佛那是一塊濃香的糖塊,輕輕一掐,就流淌出軟綿的甜蜜。 驚蟄的心古怪地跳動了一瞬。那是一種微妙,絲滑的錯覺。 可他已經知道這不是錯覺。 先前驚蟄在面對容九時,曾有過無數次的征兆,可每一次都被驚蟄忽略過去。 是危險的預感。 容九,是個無比危險的人。 他和之前,驚蟄曾認識過,見識過的每一個人,都不盡相同。 他應該…… 更相信自己本能的預感。 驚蟄抿唇,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:“怎么?” 容九一步步地靠近他,輕緩的步伐,帶著莫名的壓力。 驚蟄能感覺到,可他倔強地不愿后退。 如果容九還想發表之前那些種種錯誤的言論,說什么我不道歉我沒有錯云云,那他肯定還要再打…… “你在怕我。”容九這般說,他的聲音冷淡里,似帶著幾分笑意,“你也知道,我不是什么良善弱小的人。” 他抬起手,輕輕撫摸著驚蟄的側臉。 容九靠近他,于是那種鋒芒畢露,令人窒息的美麗,也隨之籠罩了他。 那種輕柔的感覺,癢癢的,讓驚蟄想避開……溫涼的觸碰,那種寒意又重新回來。 “你要擔心的人,本不該是我。” 是的。 相比較要去擔心容九,驚蟄應該去為那些濺落在地上的血腥感到難過。 那才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。 驚蟄喃喃:“……可我不認識他們。” 我在乎的,是你。 然后他聽到容九的笑聲。 輕輕的,帶著幾分怪異的嘆息。 “你總讓我感到驚訝。” 容九有時總想撕碎他。 死亡才是真正的擁有,就像是他的母親,總是千方百計地試圖將他殺死。 那是真正的掌控。 而這種暴戾,也無時無刻不充斥在容九的骨子里。他壓抑著危險又瘋狂的欲望,將唇貼在驚蟄的脖頸處。 蓬勃的生命力在跳動,他聞到了香甜的氣息。 像是在觸碰一株脆弱的野草。 它頑強地扎根,生長在墻角根下,濃綠的生機凝聚在枝葉上,沒有一寸長得不夠完美。 可憐,又可愛。 脆弱到了極致,卻執拗得很。 平生頭一回,容九擁有了所謂的…… 憐憫。 他為驚蟄感到可憐。 因為他遇上的,竟是這樣一個貪得無厭,不知何為收斂的怪物。 第33章 ——我們要談談。 因為驚蟄這一個堅持,所以日暮后,他們尋了個僻靜的地方說話。在宮道上,說不得什么時候就有人過來,驚蟄總覺得不大安全。 最終,他們還是溜進了擷芳殿。 沒有其他原因,因為這里宮殿群不少,卻沒有主子住在這。 除了每日灑掃和看守的宮人外,僻靜得很。 驚蟄竭力讓自己不要想起不該想到的是: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…… 他循環到最后,心里只剩下這三個大字! 容九忽然叫他:“驚蟄。” 驚蟄下意識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:“平常心!” 容九:“你看起來,一點都平常不下來。” 驚蟄咳嗽了兩聲,示意他剛剛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。 在開始談論前,驚蟄覺得,他有必要為這場對話下一個定調。 于是,他首先發言。 “可以吵架,但不許動手。” 驚蟄重重強調。 容九不知是覺得新鮮,還是有趣,一只手握住了驚蟄的手指,微涼的寒意,讓驚蟄猝不及防想要收回來。 驟然抓緊的力道,又讓他動彈不得。 “這種接觸,也不行?” 驚蟄勉強回答:“只能到這。” 話罷,容九就在驚蟄的手心撓了撓。 驚蟄:“……” 怎么就這么欠兒! 兩人別別扭扭地坐在宮殿臺階下,驚蟄占據了左邊一小塊位置,容九長手長腳,人坐在上頭,靴子已經踩到地上,好一派隨意風流。 驚蟄盯著男人月下的側臉看了一會,才想起正事。 容九緩緩地勾起個笑。 雖不明顯,卻讓驚蟄立刻收回了視線。 驚蟄:“你……之前說的中毒,是怎么回事?” 他躊躇了會,還是先問了這個。 容九之前的發瘋,全因這個而來,他也在意容九的身體,盡管有種種的麻煩,他最關心的是這個。 容九冷淡地說道:“父母反目成仇,母親因愛生恨,不喜我的出生,所以希望我早些入土。”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把驚蟄給打懵了。 他緩了會,語氣艱澀地說道:“……那毒,是你母親給你下的?” 他能感覺到驚蟄和父母的關系并不多么好,可是下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