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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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蟄用茶水漱了口,然后小口小口地吃東西,他已經(jīng)饑腸轆轆,能勉強處理完要緊的事已經(jīng)不錯,在風(fēng)卷殘云吃得差不多后,驚蟄才長長嘆了口氣。 有幾分憂愁,有幾分淡淡的憂傷。 “要是在認(rèn)識你的時候,知道你是這么個性格,我肯定會繞道走。” 雖然說驚蟄愛美人,可是美人雖美,脾氣卻暴烈,他是個不愛沾惹麻煩的人,如果可以選擇,自然是有多遠走多遠。 可是偏偏,他被美色迷惑,掉坑里還不知道。 驚蟄回頭,看著容九的臉。 剛才的淤痕已經(jīng)散開,變得有點發(fā)紅發(fā)青,驚蟄的心口也跟著抽搐,早知道剛才下手的時候避開臉,往身上多砸?guī)兹秃昧恕?/br> 容九:“你很喜歡我的臉。” 他淡淡地說著。 驚蟄癟嘴:“美色所禍。” 真真是禍害,一朝失足,想爬都爬不出來。 他看著外頭逐漸亮起來的天色,不由得說道:“你真的不覺得……惡心嗎?” “因為你是太監(jiān)?”容九神情漠然,“我是第一日知道這事的?” 驚蟄想起昨天容九可怕的欲望,以及在他死守下才能保住的褲子,不由得抿住嘴。 “我該回去了。” 一夜沒回直殿司,驚蟄都頭疼回去要怎么解釋,而且,這又是哪里? 為什么容九總給驚蟄一種對后宮非常熟悉的感覺……雖然他是殿前侍衛(wèi),熟悉也是應(yīng)該的……可是擅離職守真的是好事……韋海東為什么沒有罵他…… 驚蟄的心里全是這些古古怪怪的念頭,直到容九取來了衣服,為他穿上,這才猛地反應(yīng)過來。 “我自己穿。” 容九卻不給他,慢條斯理地為驚蟄穿戴好后,他將人按在床上做好,蹲下身給他穿鞋。 驚蟄下意識縮了縮,低聲:“你不必為了歉意……這么做。” 容九不容抗拒地抓住驚蟄的腳踝,輕笑了聲:“歉意?” 他抬起頭,如墨的眸子盯著驚蟄。 “只是想做。” 驚蟄渾身上下都被容九照顧著,就好像昨夜被他扒下來的衣物,又重新被他一件件穿了回去。 驚蟄渾身不自在,被帶出去的時候,走到外頭,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這里距離御膳房是多么的近。 直殿司也在附近。 他們昨天晚上居然就在這么近的距離廝混,而且還,還…… 驚蟄回頭看著擷芳殿幾個大字,差點暈倒。 完了完了,他覺得有朝一日他要是會死,要不是被人弄死的話,那肯定是因為yin亂后宮死掉的…… “不會。” 容九淡淡地說。 驚蟄緊張地捂住嘴,悶悶地說:“你怎么知道?” 容九沉吟,而后才道:“因為皇帝并不在意后宮的事,誰給他戴綠帽子,他都不會管。” 驚蟄目瞪口呆:“這,這么大度?”被人戴了綠帽子都不會芥蒂,這可真是…… 容九不知想到了什么,低低笑出了聲。 “對,所以,驚蟄,”男人的聲音靠了過來,“你可以,好好yin亂……” 驚蟄捂著耳朵一溜煙跑了。 直殿司就在附近,這里屬于他閉著眼都能跑的地方,怎么可能還繼續(xù)聽容九那些污言穢語,啊啊啊耳朵臟掉了! 容九直起身,看著驚蟄的身影越來越遠,最終消失在宮道的盡頭。而他臉上的神情也跟著一點點冰封,直到最后的純?nèi)焕淠?/br> 在驚蟄離開時,好似也帶走了他身上最后一點人氣。 不如說,在沒有和驚蟄在一起的時候,赫連容一直都是這般模樣。 … 驚蟄一路狂奔回到直殿司,那模樣活似在逃命,路上遇到熟悉的人也只是胡亂點頭,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,如一道颶風(fēng)卷入了自己的屋子,他直接躺倒在床上,甩飛了鞋,整個躲進去。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角落。 慧平被驚蟄的動靜吵醒,今天難得不用早起,他連說話都含含糊糊的:“驚蟄……你怎么了?” 驚蟄嗡嗡地說道:“沒事,你繼續(xù)睡。” 直到整個屋子重新安靜下來,驚蟄才蜷縮著身體,捂住自己聒噪跳動的心。 昨天的事太過突然,驚蟄直到現(xiàn)在,才能好好地喘口氣。 他怔怔地待了一會,然后盯著自己的手。 昨天,這手拔了蘑菇。 今天,這手揍了容九。 可以啊……這到底是怎樣一個跳躍……他……容九到底是怎么回事…… 他是……在,故意,試探他嗎? 驚蟄艱難地從混亂的毛線團里,抓住一根線頭,只是抓住了那根線頭后,他面對著后頭更加混亂的毛線團沉默了。 可到底為什么要試探他呀! 不不不……驚蟄,不能這么想……他是中毒了,這是發(fā)了病…… 驚蟄喃喃:“……害怕是真的害怕……” 但為什么…… 他煩躁翻了個身,聽到容九年少中毒,他又有幾分難過。 驚蟄啊驚蟄,心疼男人是種毛病! 他心疼容九,昨天晚上容九心疼他了嗎! 除了那條小褲頭,驚蟄幾乎都被扒光了,渾身上下都被吃了個干凈。 他這輩子就沒這么羞恥過! 他怎么就不嫌臟呢? … 赫連容漫不經(jīng)心地吃下一碗藥,那苦澀得要化掉骨頭的味道在嘴巴里翻滾,他聽得到宗元信在嘀咕。 “怎么會呢……這藥怎么……” 是了,宗元信的藥怎么會出錯呢? 在底下人忙忙碌碌的時候,座上的赫連容已經(jīng)單手撐著臉,半睡半醒著。 于是這殿內(nèi)的聲音,就越發(fā)安靜下來。 他可以給驚蟄許多的時間,讓他一點點沉溺,一點點無力掙扎,滑落粘稠的陷阱里,再也爬不出去。 穩(wěn)扎穩(wěn)打,是這么說嗎? 可是呢,驚蟄處處留情,所到之處,喜歡他的人何其多,那些注目,那些關(guān)切,那些親密的來往…… 過分的體貼,就變成了不必要的累贅。 若是真的讓驚蟄以為他是多么體貼溫柔的情人,那就大錯特錯了。 只是…… 赫連容睜開了眼,按住自己的右眼。 那隱約的刺痛掀起了浪濤,狂熱與陰鷙,忽而破開了男人冰封的情緒。 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 赫連容竟然笑出聲來。 這笑聲嚇壞了殿內(nèi)伺候的人,有的忍不住就這么跪了下去,瑟瑟發(fā)抖,再抬不起身。 殿內(nèi)陷入死亡的寂靜,唯獨赫連容的笑聲。 哪怕不情愿,也會對他敞開一切。 即使嚎啕大哭,會一邊啜泣,一邊和他埋怨。 會拽著他的衣領(lǐng)揍他,說道歉沒用也要道歉。 意識到危險就突然逃竄,機靈得很,跑得還飛快,眨眼就不見人。 ……驚蟄的反應(yīng),永遠都在預(yù)料之外。 絲毫不滿足的興奮在心里肆虐,舌尖抵住牙齒,才堪堪壓下不知疲倦的火焰。 愛憐和扭曲的惡意交織,滋生出來的欲望冷酷無比,根本無法停下掠奪的沖動。 怎么能怪他? 是吧。 至少他非常尊重驚蟄,沒有扒下他最恐懼的隱秘,讓他得以維護那小小的隱私,自以為誰都不知。 他很好,對嗎? 好倒霉哦,驚蟄。 這都是在你縱容之下催生出來的。 赫連容伸出手,冷白的手腕上,清晰可見的抓痕滲著血。 他無比珍惜地舔了一口,仿佛在品嘗著驚蟄留下的怒意與恐懼。 而這,僅僅只是個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