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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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星面無表情地收刀,把比新田推到了矮胖男人的身前,“交易。” 矮胖男人拍了拍手,就有人將另外一個小盒子遞了過來。 “這是一個全新的身份,往后你可以自由進出城鎮,不會有人查驗,所有的通緝都被撤下了。” 阿星點了點頭,沉默地接了過來。 這個交易,和孟中通的交易看起來很相似,可實際上有著最大的不同。 那就是孟中通的交易是假的。 阿星從一開始就知道,這是一碗斷頭飯,不管和孟中通達成協議的人是誰,他們都有很大的概率,不愿意讓孟中通活下來。 “阿星壯士,”矮胖男人見阿星轉頭要走,突然叫住了他。 阿星轉手亮出兵刃,沙啞地說道:“你也想殺了我?” 矮胖男人面對著脖頸上的刀具,含笑說道:“當然不是,只是我這里,有另外一份交易……不知壯士,可要聽?” 一個能從只言片語里就能解析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,甚至能探知事后的處理,還尋了辦法越過孟中通與他們聯系,不惜覆滅整個寨子的人…… 這樣心狠手辣,又果斷多謀的人,矮胖男人起了幾分招攬之心。 不然他何至于殺了這么多人,卻偏偏只留下了阿星的性命,不就是見獵心喜? 這樣的人難用。 可就如比新田那樣,若能利用得當,那可是無比鋒利的刀。 半個月后,瑞王收到了消息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他一邊笑,一邊咳嗽著,吐出幾口血,“好,好。” 他是高興的。 身邊的醫官湊上前來:“王爺,可莫要再亂動。” 他們在十天前遭受了襲擊,瑞王差點被殺,這回刺中的是腰腹,越是靠近領地,刺殺的浪潮就越是瘋癲。 眼看著兩日后就能到封地,瑞王身邊的人都警惕無比,生怕再從哪里鉆出來一次要命的襲擊。 瑞王擦了擦嘴角的血,朗聲笑著:“不,你不懂。” 于他而言,只要離開了京城,許多事情就發生了改變。 這樣的改變意味著,“記憶”不是不可改的! 醫官無奈,是,他是不懂。 他彎腰想要幫著瑞王處理傷勢,剛低頭,就看到一雙手掐住了他的喉嚨。 看著重傷的瑞王,卻有力氣掐著他的喉嚨,一邊笑,一邊流著血。 “下毒?這的確是個好法子。” 還沒等瑞王掐斷他的脖子,那醫官已經無聲無息垂下了腦袋。 他將人甩開,那尸體滾落在地上,露出了嘴角的黑血。 很快有人上來處理他的尸體。 王釗嘆息著走來:“王爺,皇帝這次動手,比預料中要兇狠得多,看來是真的要至您于死地。” “不。”出乎意料的是,瑞王搖了搖頭,“陛下,并沒有真正上心。” 王釗微愣,如果這樣的襲擊,都不算是上心,那怎樣才算是眼中釘rou中刺? 瑞王回憶著“從前”的記憶,輕聲細語地說道:“他要是真的在乎,呵呵,就算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,也會讓一切都付之一炬,現在……只能算是開胃小菜。” 王釗看著瑞王一邊這么說,一邊還在笑,不由得沉默了會。 別說景元帝有些兇殘,瑞王這看起來也有點變態。 不管怎樣,封地就在眼前,只要這最后兩日能撐住,就算安全。 … 路途漫漫,消息的傳遞是無比艱難,從南到北,有時候就需要花費好幾個月。縱是快馬加鞭,十來日也是要的。 等到太后收到瑞王抵達封地的消息時,京城已經下了幾次大雪,整座皇城都被銀白所包裹,凌冽的寒氣,叫人發畏。 今年的冬日,比去歲要冷得多。 不過壽康宮內,卻是溫暖如春。 太后正在低頭看信。 邊上,有幾個女官,要么就是給太后按捏著膝蓋,要么是給她捶著肩膀,還有的,正給太后挑選著入口的果子。 然這平靜的畫面,下一瞬就被太后打破。 她仔仔細細將瑞王的來信看了又看,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憤怒。 瑞王的確是抵達了封地,卻是被抬著進去的。封地的太醫搶救了好幾次,才勉強將瑞王給救活,這其中之艱辛,不必多語。 太后看完,自是暴怒。 她氣急敗壞,恨不得現在就沖到乾明宮前,將景元帝的臉給抓爛。 太后急促呼吸了幾下,勉強壓下暴起的脾氣。又低頭看了幾遍,確定瑞王的身體的確是在好轉后,終于安心了些。 如果換做以往,太后肯定要掀了桌。 不過,前些天,黃老夫人剛剛來過。太后這些年,誰也不怕,唯獨害怕她這位母親。 黃老夫人老當益壯,頭發銀白了,可這威嚴絲毫不見減,太后在她面前,總是會莫名弱一頭氣。 黃老夫人說的話也不多,只是特地點出了皇帝對瑞王的惡意,皆來自于太后。 當時太后就不滿反駁。 “我兒當初險些成為皇帝,赫連容定不會忘記,如今仇恨我兒,也是這個原因。母親,你怎可說是哀家的緣故?” 太后一心一意,自覺都是為了瑞王,怎么可能故意去害他呢? 黃老夫人語氣犀利:“不是你?那你為何讓黃家,接了那黃儀結來?你不就是看中了她家身上的血脈,又能訓蠱,又擅毒。” 太后:“可,哀家也沒做什么……” “夠了。”黃老夫人聲音森然,“太后娘娘,黃家能走到今日,不完全靠著您的地位,也是靠著瑞王的存在。如果瑞王出事,您與黃家的根,就沒了。” 老婦人的眼睛有點盲了,可心不盲。 “瑞王此刻根基不夠,您再妄動,不過是自掘命脈!” 被母親劈頭蓋臉一頓訓,太后心里尤為不滿。不過她說的話,太后多少還是聽了進去。 眼下的景元帝,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能任人揉搓的皇子,成為了皇帝后,他擁有的權勢,足以震懾所有人。 當初既沒有在他登基前就奪了他的命,現在想動手何其難。 太后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,只是到底不甘。 她的心思轉了又轉,好不容易壓下了怒火,看著這信時,不由得又開始琢磨起景元帝的事。 自打他登基后,后宮雖然納了這么多妃子,可是據太后觀察,景元帝對絕大多數人都沒興趣,真正有過接觸的不過寥寥。 而那些歸屬于太后,為她做事的妃嬪,據她所知,全部都是處子。 景元帝這些年后宮雖是熱鬧,可這人算得上清心寡欲,一個都沒沾。自然,也就沒有子嗣。 不管是德妃還是徐嬪,都曾為此擔憂過。畢竟她們嫁給了皇帝,此后一生也不可能出宮,如果沒有個皇子皇女伴身,那將來怎么辦? 她們雖是為太后所用,可是利益到底不完全和太后相同。 她們還是希望能夠擁有自己的子嗣。 太后對此很是滿意,景元帝膝下空虛,越是沒有子嗣,這皇位就越不穩。等到再過幾年,朝臣肯定坐不住。 至于……黃儀結說的心有所屬…… 太后將整個后宮都篩查過幾遍,可根本沒有找到能符合這個可能的宮妃。整個后宮的妃子,都是經過太后挑選的,也自然都有著她的人盯著,可從未見過皇帝與她們私下接觸。 她不覺得黃儀結會欺騙她。 她的一家老小,全都在太后的手里,除非她能不管不顧,不在乎自家人,不然,黃儀結不敢背叛她。 如果黃儀結的話沒錯……那不是宮妃,而是,宮女? 太后的臉上露出個嫌棄的表情,好端端的,出身高貴的妃嬪不要,偏要去喜歡那些地位卑賤的宮女? 不過,這多少也算是個方向。 若不是太后沒辦法在皇帝的身邊安插人手,何必這么麻煩地排查。 她思忖了片刻,朝著一個女官招了招手,如是如是吩咐了一遍。 … “聽說了嗎?出大事了。” 這日,世恩用一種極其夸張的語氣,與他們說話。 干了整日的活,驚蟄他們都餓得要命,正在吃飯,只有慧平抬起頭看他一眼。 他們一日只吃兩頓。 一頓上午干完活回來吃,一頓是在午后一個半時辰吃,那時天還沒黑。 十七八歲,二十來歲,都是能吃的小子,尤其是這種出苦力的,回來自然胃口大開。 一個兩個都埋頭吃飯,都沒空抬頭。 世恩對這個反應很不滿意,拍著驚蟄的肩膀,抱怨地說道:“驚蟄,怎你連頭都不抬?” 驚蟄拼命拍著胸口,氣虛地說道:“噎到了。” 原本他正在努力地吞咽,世恩還過來拍了一下,好懸他沒給噎死。 世恩一愣,忙不迭地將熱水給送來,驚蟄連吞了幾大口,這才活了過來:“所以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 他環顧四周,很好,大家都在扒飯,看起來,根本不像是出了事的模樣。 那事情,約莫是和他們沒關系。 事實也正如驚蟄猜測的那樣,這件事說起來,和他們的確沒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