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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濕冷的身軀貼在心口,在這時候,容九的身體竟是比驚蟄忽冷忽熱的身子溫暖太多。他壓著驚蟄的后腦勺,將幾乎沒用的掙扎壓了下去。 “睡覺。” 驚蟄聽著容九陰郁冰涼的語氣,好似還聽到磨牙聲。 壞習慣……驚蟄暈乎乎地閉上了眼……好暖…… 他意識沉了下去。 是好久好久沒有過的安全感。 作者有話要說: 容九:我殺了你得了。 還是容九:怎么這么冷(暴躁拖過來) 第24章 驚蟄這病,來得急,去得也快。 翌日,醒來這人已經好了大半,如果不是摸著額頭的濕布,他都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。 慧平高興極了,坐在他身邊給他擦汗。 “昨夜我被管事的叫去辦事,清晨才回來,都擔心壞了,可沒想到,你居然醒了。” 驚蟄坐起身來,抓著濕布,有心問慧平有沒有看到容九,再一想,以容九這般模樣,要是慧平看到了,不可能會不說。 “我的身體還算不錯,你就別擔心了。”驚蟄笑了笑,聲音還是有點沙啞。 抿了抿嘴角,似乎還有點甜。 慧平立刻說:“我看了,桌上放著的,是藥,不知是誰給你送來的。” 邊上還放著些蜜餞,一看就不是他們自己的。 驚蟄笑了笑,“該是一個朋友。” 慧平:“可能是我來晚了,也沒見到。不過既然是藥,你還是快些喝了吧。”他把白碗端了過來,驚蟄有了之前的教訓,捏著鼻子一口給悶了。 那惡心的味道,熏得他想吐。 慧平趕忙把蜜餞塞給他,又拍著他的胸口。 “誒,你這身衣裳,好似也換了?” 這入手的感覺,一碰就截然不同。 驚蟄低頭一看,這入手絲滑的觸感,可不是宮裝的材質。 “可能,也是他換的?”他遲疑地說道,“渾渾噩噩的,不怎么清醒。” 容九來照顧他這事,驚蟄自己都暈暈乎乎。 那時在發燒,還做出了一些奇怪的動作,好像……容九還要做他爹,后來驚蟄扯著里衣發瘋,說熱得受不了……等等,等等的畫面,再次浮現時,驚蟄的眼神是驚恐的。 他的形象…… 丟臉丟到家了。 慧平不是那種多想的人,看驚蟄的臉仍然爆紅,就說道:“反正云奎也給你告了幾日的假,你再多睡睡,現下也不多么忙,別惦記著。” 驚蟄想起容九說的脈象……多思多慮? 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點。 大概也是改不過來。 他朝著慧平道謝,慧平憨厚地擺手:“不算什么,我去給你弄點吃的,既是醒了,還是得多吃點東西,才能好生養病。” 慧平出去后,驚蟄抬手碰了下自己額頭。 微熱的觸感,沒有先前那么guntang。 到底是一點點好起來了。 不過……容九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病了? 昨日不是逢五之日。 他摸不著頭腦,聽了慧平的話,老實躺下休息,他再不敢忽略自己的身體,寧愿多加幾件衣服,都不貪涼了。 兩日后,二十五日,容九沒來。 但鄭洪送來了一大包東西。 驚蟄看到鄭洪進來時,很是詫異,他彼時正在床頭吃著朝食。他自覺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,估計明天就能去上值。 “你來作甚?” 他看著鄭洪提著大包小包,警惕地說道:“來就來,送什么禮,我可一文錢都不出。” 鄭洪這人太摳門,他帶來的東西,難免坑錢。 鄭洪翻了個白眼,無語地在驚蟄的床邊坐下:“這是有人托我送來給你的,說是今日不得空,讓我轉交給你。” 逢五,不得空。 這兩個詞一出來,驚蟄就知道是容九。 他有點失落,但更好奇容九是怎么知道鄭洪的,說來,容九知道關于他的事情……是不是有點太多了? 正當驚蟄思考這個問題時,鄭洪已經解開包袱,開始往外掏東西。 兩套做工精良的里衣,外加兩雙鞋,順帶還有一床嶄新的棉被,厚實得很,像是新打的棉花。 這就是大包里的東西。 小包呢,一攤開,里面滾了不少瓶子出來,各個和之前的相同,但貼了不同的字條,一一寫了這是什么。 有些是藥丸,有些是藥膏。 除非急病,預防不時之需,已是足夠。 容九送的這些東西,超乎驚蟄的預料,依著容九之前不接地氣的脾性,若是要送,怕是會送一些珍貴的東西,沒想到都如此實在。 都是能用得上的。 像是找了誰取經? 鄭洪嘖嘖稱奇,翻了翻,“這一整套下來可不便宜,說真的,真是你朋友?不是你相好?” 驚蟄淡定地說道:“你不是見到人了嗎?做什么來問我?” 鄭洪:“那可沒有。是馬泰那小子給我拉的,說是想通過我送東西。我尋思著什么玩意還需要通過我,結果一瞅,可不得通過我嘛。” 他連真人長什么模樣都沒見到。 鄭洪送來的東西,還可以推托是驚蟄讓他去買的,可要是其他人轉送給驚蟄,那就可以說是私相授受了。 有些規矩說麻煩是麻煩,但想規避,也不是沒門。 上頭有時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權當是過去了。太過刻薄,手底下的人也沒得活。 鄭洪掙的錢,多少是靠這個。 他翹著二郎腿,嗤笑了聲:“倒是這么多年,除了進宮那會,就沒見你這么狼狽過。” 驚蟄板著臉:“生病是人之常情。” “我看你這病,純粹是悶出來的。”鄭洪攤手,“尋常人,要么喜歡吃,要么喜歡玩,總歸有個喜好。你呢,你喜歡什么東西?” “我喜歡……” 驚蟄微頓。 鄭洪看他說不出話來,搖了搖頭:“得了,你好好養著,過幾天我再來看你,東西收好了。對外,我會說,都是你托我買的。” 他揮了揮手,就出了門。 驚蟄有些虛脫地靠在床頭。 看似恢復了,可這身體還是無力,他捏著軟綿綿的胳膊,思索著鄭洪的話。 他喜歡什么呢? 小時候,驚蟄喜歡讀書,每次讀完書,娘親就會給他香香的糕點,父親回來,還會將他舉高高。再大些,他喜歡meimei,乖巧可愛的meimei,總是跟屁蟲般跟在他身后,可人疼。 再往后…… 就記不起來了。 驚蟄慢吞吞地收拾床鋪,將換下來的衣服放在邊上,再屋里找了一圈,都沒發現自己從前的衣物。他沉默了一會,猛地扭頭看著那嶄新的里衣。 他幾步走到大箱前,用力推開,果不然,原本可憐兮兮堆在角落里的衣服都消失了。 里頭僅剩的布頭上,放著張紙條。 驚蟄伸手,將紙條撈上來。 “破,丟了。會按月送來新的。” 驚蟄:“……” 他是得多粗,才能每月穿破兩套衣服? 剛說完實在,容九這是有錢沒處花呢! 他癟嘴,東西都丟了,也不知道丟哪去,想找也找不回來。等他將新的衣服放進去,又掇拾了一番,才慢騰騰出去收拾自己。 直殿監的后面,有一排長長的屋舍。 這里和北房的方向,一南一北。硬要說來,更靠近宮門口,鄭洪在的雜買務也在邊上。這里聚集了大量如御膳房,冰窖等地方,來往宮人者眾。 驚蟄之所以選擇了直殿監,是因為當初這里缺人,二來,也是這里相較于其他地方較為清冷,不會時常進進出出,還有單獨的屋子可供清洗身體。 這最后一點,驚蟄感激涕零。 他趁著午后人不多,去洗過身體,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,又回去躺著。 歇下時,云奎剛好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