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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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落在云奎的身上,開始認真思索起來,話說這男人和女人間的做法,應該和男人,與男人之間的,有些不太一樣? 如果他向云奎請教…… 會不會被當成下流的人? … 壽康宮內,很是靜謐,就算多出了幾位妃嬪,也沒什么打擾。畢竟誰敢在壽康宮鬧事,一個個做事都非常伶俐手巧,腳步輕緩擦過地面,連一點聲音都無。 德妃和康妃坐在外面,偶爾說。 更多的時候是安靜著的,什么也不說。 康妃悄悄地看了眼德妃,只見長得嬌小可愛的這位面上沉靜,看不出多少情緒。 德妃和貴妃的沖突,是后宮所有人都看著的。 一個是手握宮權的德妃,一個是近來得了陛下青眼,又頗得太后信任的貴妃,這兩人的出現,仿佛不太和諧的曲調。 她們從前也侍奉過。 每次太后生了病,她們總會來到壽康宮。 只是來是來了,真正伺候的活,其實也用不上她們。她們做慣了主子,要是真的去伺候太后,太后只會嫌棄她們笨手笨腳。 可這一回不一樣,貴妃來了壽康宮后,每次都會被太后叫進去。 通過那若隱若現的屏風,可以看得到,貴妃的手里正端著一碗藥湯,正預備給太后喂藥。 這份親近,是康妃有點點羨慕的。 康妃不得不羨慕,她能走到妃位,純粹靠的是家里。康家和黃家的關系千絲萬縷,康妃的父親正在戶部尚書的手底做事。 只是康妃的性情懦弱,入宮后,一直沒什么出頭的機會,就算后來劉才人在她的永寧宮里耀武揚威,康妃也很少出面去打壓什么。 她懦弱,后宮能看得起她的人就少,不過礙于她的妃位,會在康妃面前作怪的,除了劉才人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,也沒有幾個。 不過,康妃是萬分慶幸,縱然她入了宮,也從沒有和景元帝真正打過照面。 就算陛下去永寧宮的時候,也只去偏殿找劉才人,從來沒找過她,這簡直讓康妃感激涕零。 德妃感覺到康妃的視線,睜開眼看了下,康妃朝著她笑了笑,小心翼翼地說道:“jiejie,再過幾日,就是太后的壽誕,你看……” 德妃平靜地說道:“按照以往就是。” 這就是說,主辦的人還是德妃。 康妃聽了這話,就不免松了口氣。 這宮里會大肆cao辦的只有太后的生辰,至于景元帝……皇帝并不愛過生辰,也從來不辦壽宴。 可就算皇帝不想辦,但是宮妃難道還能真的不送禮? 這東西還是得往乾明宮送。 乾明宮收歸收,卻也會回禮。 這是唯一一次不年不節,也不是景元帝封賞時,宮妃能得到的來自乾清宮的東西。 可是,這不代表是一件好事。 彼時,若是誰家過生辰,主人宴請賓客,請親朋好友前來參與時,也會將他們帶來的禮物收下。 這意味著接受了對方的祝福。 可要是在收了禮物后,又立刻送了回禮,那就是另外的意思。 康妃一想到這,就不免頭疼。 好在,景元帝的生辰還有些時日,不必現在去煩惱。 不多時,貴妃走了出來。 她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,對德妃和康妃說道:“兩位meimei,本宮且先回去一趟換下這身衣物,太后就勞煩兩位,多加看顧了。” 康妃的視線落在貴妃身上,只見她的袖口染著黃褐色,該是剛剛在伺候太后的時候,不小心弄出來的痕跡。 德妃平靜頷首,目送著貴妃離開。 貴妃上了攆車后,那淡淡的笑意并未散去,直到入了鐘粹宮,揮退了其他人,只余下雨石后,黃儀結才露出苦惱的表情。 雨石站在黃儀結的身后,小心地為她按著額頭。 “娘娘,可是太后又提出了什么難為人的事情?” 黃儀結搖了搖頭,輕聲說道:“這倒是不難為,太后只是讓我暫停行事。” 雨石:“這是為何?” 黃儀結:“是為何,我也不打算管了。暫時停下也好,乾明宮的戒備太過森嚴,就算陛下來了鐘粹宮,這距離也是有些不夠……”她說著,聲音淡了下來。 盡管前些日子,景元帝來過鐘粹宮幾次,可黃儀結并不覺得,皇帝是對她有興趣。 他看她的眼神,并非是在看著一個女人。 他甚至都沒有碰過她。 入了宮后,黃儀結對自己要做的事已經心中有數,這其中包括和景元帝的床事。 為了行事順利,在入宮前,太后還特地讓黃家找了人來教她,正是學了這些手段后,黃儀結才對別人的視線更為敏感。 如景元帝這般冷漠的人,黃儀結實在難以想象他變得熱情似火的模樣…… 不管怎么看,景元帝都像是與這種事絕緣。 后宮這么久,都沒有誰誕下皇子皇女,足以看得出來皇帝的清心寡欲。 自然,太后對此尤為滿意。 雨石:“太后,可是黃老夫人進宮時,對太后說了什么,讓太后與您起了間隙?” 在黃家時,黃老夫人就不怎么喜歡黃儀結。 黃儀結搖了搖頭,輕聲細語地說道:“黃老夫人入宮,怎么可能是為了我?” 不過太后停下動作,肯定是和黃老夫人有關。 但這和她又有什么干系? 催命符并不會因為這樣,就失去蹤跡。她的一家老小都在太后的手中,而太后,是肯定不會讓這么好用的一張牌一直閑置下去。 她或許,也沒這個耐性。 … 太后的身體雖不好,可是德妃為她cao持了壽宴,她還是賞臉出席了,而后瑞王入宮,太后更是高興,這殘余的病情,也好了七八分。 至于乾明宮,直到快入夜,這才送來了賀禮。 每年都是如此,只是維持著面上的和平。 待宮宴散了,瑞王親自攙扶著太后回到壽康宮,一路上,太后都抓住瑞王的手,似乎怎么都看不厭倦。畢竟,瑞王這是遇刺后,第一次入宮。 瑞王:“母后,您別擔心,我可好好著呢。” 壽康宮內,瑞王坐在太后的下首,正在給她捏著膝蓋,放松筋骨。 太后拉著他的胳膊,讓他去邊上坐,不愿他做這些事。 “好好的?哀家派去的太醫,可是一五一十都和我說了,當真是沒事?” 太后可不信。 瑞王笑著:“這對我,反倒是一件好事。” 太后抬起頭,狠狠皺眉:“你是瘋了不成?” 瑞王:“母后,我之前一直不得不留在京城,許多事情,也不能插手去辦。本來在皇帝登基后,我就該回封地去了,現如今,總算有了一個合適的理由。” 刺殺案到現在都沒找出真兇。 瑞王也清楚不會有結果。 正因為沒有結果,他正好借此可以回去封地。 太后一想到這,也不由得思索起來。她雖然不舍得瑞王離開,可一個王爺在封地里才有完整的權勢,在京城就得夾著尾巴做人。也就罷了,要是再繼續留到京城,再遭到刺殺,那該怎么辦? 景元帝除了瑞王以外的兄弟們都去往了封地,唯獨瑞王這幾年一直沒有動。 這其中雖有景元帝的緣故,但更多的是太后。 太后不愿意瑞王離開,畢竟他這么一走,可就是山迢路遠,難以見面。 她就瑞王這么一個兒子。 可瑞王必須走,縱然太后不愿意,他本也打算找個合適的借口,而現在這個理由自己跳出來了,瑞王怎么可能不抓住。 這不僅是對景元帝的理由,也同樣是給太后的。 太后:“可你怎么知道,赫連容那廝會放你走?” 瑞王聞言,笑了笑,胸有成竹地搖頭。 “他是肯定會放我走的。” 因為,離開京城后,一路奔襲,想要刺殺他的可能,只會比京城內,要高上許多。 只要景元帝還想要他的命,那他會答應的。 誠如瑞王的猜測,當他傷勢大好,在朝堂上請求歸去封地之時,景元帝并沒有壓著不放。 “瑞王既是如此歸心似箭,那寡人也不好再壓著不放,自是會答應的。”景元帝似笑非笑,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瑞王,“還望瑞王一路,平安。” … 瑞王離開京城,是大事,也是小事。 關乎禮部等諸位官員,自然是忙得人仰馬翻的大事,可對其他人來說,那也只是一個飯后閑談的趣聞。 街頭巷尾的百姓,只是匆匆聽了幾句,又開始埋頭,過著自己平凡的小日子。 路邊,有個十來歲的小丫頭,正抱著一匹布料往回走。 聽到茶攤里有人在說起瑞王的事,她不由得停下腳步,仔細聽了聽。 這外頭百姓,最喜歡的就是在閑暇的時候,茶樓酒館里買上一盅茶,一壺酒,然后聽著說書先生講書,要是京城出了什么大事,也有許多人會聚集在這,說著自己知道的,各不相同的說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