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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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找上了鄭洪。 鄭洪是個機敏的,聽到驚蟄說要替人找個宮女,隱隱猜到了什么,剔著牙說道:“你可別把自己栽進去了,這事要麻煩,我可不敢做。” 驚蟄:“只是傳一句話,不送東西,不送書信,不留痕跡。” 鄭洪掂量了下,又看著驚蟄揣來的錢,到底錢帛動人心,還是收下了。 他辦事的速度很快,前一日剛收了東西,后一日就傳回了話。 只有三個字。 “想看海。” 驚蟄也不去理解這其中的含義,就將這句話告訴了云奎。 彼時云奎還趴在床上,疼得下不來床。 蓋因他之前死活要跑出去,導致臀部的傷口又開裂了,直接躺倒了。可聽完驚蟄的話,云奎卻哭得鼻涕橫流,很是難看,那哭聲傳到外頭去,連路過的世恩都忍不住進來看了眼。 世恩:“喲喲,這是怎么了,云奎哭成這樣?” 驚蟄:“疼哭了。” 他淡定地說。 云奎讓他傳的話,是去爬山,宮女回的話,是去看海,看云奎又是高興又是哭,估計人是答應了。 驚蟄不想再沾手這事,拉著世恩就退出來了。 世恩:“神神秘秘的,你倆背地里做什么呢?” 驚蟄:“你想打聽他為什么被打?” 他一眼就勘破了世恩的目的。 世恩嘿嘿一笑。 “可不是嘛,他的師傅,可是最疼他的了。” 云奎的師傅叫姜金明,云奎的確不錯,遇到這么糟心的倒霉蛋,居然還能掏心掏肺地為他著想。 驚蟄不由得想起苦口婆心的明雨。 嗯,他的耳朵又有點疼。 同時還有點氣虛。 罷了,他哪有資格說云奎? 誠如容九那日所說,每月逢五,容九就會來找他。 時間不定,有時是在中午,有時是在下午,也有一次,驚蟄都快睡著了,結果在墻頭上看到了容九的身影。 墻頭! 驚蟄給嚇壞了,站在墻根底下朝著他擺手,忙讓他下來。 容九輕輕松松地跳下來,氣息都不帶亂的。 驚蟄:“我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。” 他在容九的身上,聞到了熟悉的,淡淡的血氣。出于戒備,他抓著容九的手掌翻來覆去看了幾眼,確定沒哪里受傷。 容九任由他折騰:“說話算話。” 驚蟄:“……” 倒也不必非得來,這時辰,宮內都要落鑰了! 一著不慎,要是被抓了,怎生是好? 看著驚蟄氣鼓鼓的模樣,容九淡聲:“我是侍衛。” 驚蟄不情不愿地被人摟過去,小聲嘀咕:“莫騙我,我先前問過人了,就算是侍衛,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去的。”容九這種被調去殿前伺候的,來這種地方…… 等下,北房這破地方,如果是殿前的侍衛,好像的確也暢通無阻。 驚蟄默了。 容九捏著驚蟄的下顎,湊過來,“在想什么?” 驚蟄發現,容九是個醋壇。 這是被他一點一點,在相處里發現的。 如果是他們兩人在一起,容九總是不愿驚蟄分神。要是驚蟄走了神,他的手在哪,就會順手捏到哪,上次還捏了驚蟄的小肚子,癢得他差點沒哭出來。 驚蟄老實地說了通,竟聽到了容九低低的笑。 容九很少笑。 因而他笑起來時,驚蟄總會忍不住去看。 他踮著腳,趴在容九的胸前探頭探腦,試圖借著暗淡的月光,將容九的笑容看得更加清楚。毛絨絨的頭發蹭著容九的脖頸,他摟住驚蟄的腰,好似摟住了一只活潑亂跳的小狗。 叫人蠢蠢欲動,總想做點什么。 再是薄涼冷漠的人,唇也是柔軟的。 驚蟄不由這么想。 勾起來的弧度真好看。 只是當這唇親在驚蟄的嘴上,他的本能就開始慘叫了。 無他,容九在這種事上著實有些…… 貪婪過度。 驚蟄總覺得自己會被吃掉。 腰上的力道很緊。 他被迫仰起頭,那滋滋作響的水聲,在這寂靜的夜里有點明顯。 驚蟄莫名有在偷情的錯覺。 ……當然,他們現在的關系,也沒怎么光明正大。 可這實在是太過分了! 舌頭又被牙齒輕輕咬住,驚蟄的呼吸急促起來,生怕又被咬出血來。盡管自從第一次后,容九就沒再這么做過,卻還是叫人戰戰兢兢。 “驚蟄,驚蟄……” 許是驚蟄出來的時間太長了,明雨特地出來找他。驚蟄的臉色當即就變了,身子微微掙扎起來,用氣聲說道:“別,要被發現……” 他的話還沒說完,容九徹底堵住他的嘴,拉著他藏在了樹影下。 漆黑的夜里,如果不提著燈籠,就算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,只要不細看,就絕不會被發現。 可那是明雨。 驚蟄嗚嗚了兩聲,掙扎的力氣變大。 也不知容九到底受了什么刺激,雖是放過了驚蟄的嘴,卻扯開他的衣領,一口咬住了肩膀。熾熱的氣息撲打在皮rou上,驚得驚蟄顫抖了幾下,發出幾不可聞的呻吟。 這聲音嚇壞了驚蟄自己,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,生怕再走漏半點氣息。 沙沙的腳步聲,明雨朝著這邊走來。 容九抱著驚蟄,頭顱壓在他的肩膀上,吮吸的地方一點點往脖頸靠近,敏感地方被舔過的觸感,讓驚蟄的腰身不住發顫,都要軟了下去,要不是攔在腰間的胳膊牢牢抓住了他,現在的場面肯定很難看。 “驚蟄?” 明雨只覺得奇怪,怎么人不見了? 這北房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驚蟄有可能去的地方都看過,怎么連個人影都沒有? 難道是剛才他出去了? 這不能吧,都快落鑰的時辰,這不是自找麻煩嗎? 明雨一邊四處找,一邊叫著驚蟄的名。 拐彎時,他好似聽到了廊下有什么動靜,下意識朝著幽深的樹影看去。那黑得很,明雨瞇著眼,什么都沒看到。 可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,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。 他下了臺階,往那邊走了幾步。 驚蟄的神經都緊繃起來,連呼吸都細細的,從皮膚上能聞到害怕的氣息,正因著靠近的腳步聲越發濃郁。 容九咬住驚蟄的命脈。 澎湃的生機正在血脈里崩騰,因著恐懼,跳動的速度越發快了。 令人憐惜。 又叫人難掩惡意的欲念。 要是真的被發現這般模樣,以驚蟄的克制,會崩潰得大哭嗎? 第一回將驚蟄逗弄過頭,哭得狼狽的模樣,迄今還令容九懷念。 噠。 再往前走,就沒有月光了。 明雨躊躇了一會,又瞪大了眼仔細瞧了瞧,嘀咕著驚蟄再怎么樣也不會藏在這里吧……一邊說服著自己,一邊轉身走了。 直到這時候,容九才松開。 難以窺探的漆黑中,驚蟄的脖子上已經烙著個深深的牙印。 驚蟄在極度緊張后,整個人徹底軟倒在容九懷里,手腳無力,摸著還有點冰涼。 容九慢慢地給他搓著手指,幫著回暖。 驚蟄呆愣了一會,才喃喃地說道:“容九,你這脾氣……難道沒人想打你嗎?” 他剛才分明是故意的。 如果不是明雨怕鬼,不敢到黑暗深處,剛才或許就要被發現了。 雖然明雨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,可知道歸知道,明目張膽被看到那又是另一回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