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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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蟄脾氣好,別人讓他做什么,向來是應的,今日這種,于他而言,已經算是生氣了。 “怎么了?難得見你這般不高興。” 驚蟄皺眉,明嬤嬤自己算計人,不成后氣過頭中風,好在不算嚴重,這才醒了過來,卻脾氣大變蹉跎別人,根本不顧問題在自己。今兒明嬤嬤叫他去,分明不是為了看病,是另有所圖。 他片刻都不想多待。 “走走走,別在這悶著,這邊上我都掃干凈了,咱去別的地方。” 明雨拉著驚蟄就走。 明嬤嬤再怎么恨驚蟄,有陳明德在,都不能明著動手。 這幾日都是這么過,直到劉才人和錢欽的事在宮中成了舊聞,新事傳了過來。 長壽和無憂咬耳朵。 “聽說太后娘娘把陛下大罵了一頓。” “這是為何?” “太后娘娘想讓陛下立后,陛下不肯。” “這后宮沒有皇后,看著的確是有點不太好,不過陛下不愿意……” 長壽一蹶不振好些天,最近又恢復了活力,說起這種閑言碎語,高興得眼睛都亮了起來。 “可是太后娘娘畢竟是尊長,咱講究以孝治國,我覺得說不定陛下會答應的。” 驚蟄從邊上經過,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。 “是嗎?” 他走路沒聲音,給長壽嚇了一跳,整個人蹦跶起來。發現是驚蟄,長壽的臉色有些奇怪。 驚蟄察覺,挑眉看他。 長壽支支吾吾了一會,壓低聲音:“你是不是認識承歡宮的人?” “不認識。”驚蟄臉不紅心不跳,“我一直不愛出去,怎么會認識承歡宮的人?” 無憂跟著點頭,“你發癔癥了?做什么問這話?” 長壽急得抓耳撓腮:“那日我被打,思來想去,總覺得奇怪。好端端的,北房的人攔著我做什么,又問我們這有沒有好看的小太監,我尋思著,長得最好的,不就是驚蟄嗎?” 無憂打量了兩眼驚蟄,摸著下巴:“驚蟄長得是好看,可你不是說,那承歡宮的人把那小太監夸得天上有地下無?” 驚蟄再好看,也沒到那份上吧? 長壽知道無憂說的話有道理,可許是太過糾結,他現在看誰都懷疑,尤其是懷疑驚蟄。 不過驚蟄看著太淡定,且他的確不愛交際,承歡宮那么遠,怎么看都不像是驚蟄會認識的。 驚蟄朝著他們點了點頭,然后快步去送膳。 他將今日主子們吃的膳食一一送去,送到姚才人那里時,就看她坐在床邊發呆。 這北房的屋舍都窄小,除了一張床,一個衣柜,一套桌椅外,也沒多出來什么東西。 驚蟄將東西給姚才人一一擺放好,又請她過來吃。 可姚才人卻當做聽不到。 驚蟄無法,只能退了出去。 兩刻鐘后,他重新回來收拾,發現已經吃得一干二凈,這才放下心來。 次數多了,驚蟄也覺得有點奇怪。 仔細觀察了幾天后,驚蟄驚訝地發現,姚才人不再立刻吃食的原因,是因為每次他離開后,她都會去試毒。 一根銀針,試探一二。 無毒才吃。 驚蟄斂眉,姚才人這般做法,豈非說明……她其實知道自己有可能會出事? 他仔細回想著明雨說過的話,姚才人是因為慈圣太后才被貶到北房來的……難道當年慈圣太后的事,有古怪? 他有些心驚rou跳,壓下這猜測。 “驚蟄,有人找你。” 守門的八齊過來叫,驚蟄微訝,跟著他出去,發現等在門外的,居然是容九的同僚。 說是同僚,其實驚蟄也不太確定。 只是曾經看過他和容九一起走,他跟在容九的身后。 后來問過,容九說,是同僚。 除了道歉那段時間,容九再不曾找過他,見到他的同僚出現,驚蟄以為出了事,快步跟著出來到小門外。 “容九可是出事了?” 驚蟄有些擔憂,急聲問道。 “不是。”那侍衛先是搖頭,微頓,又頷首,“也算是有事。” 驚蟄蹙眉:“到底是何事?” 侍衛一板一眼地說道:“他最近有任務,不常在宮內,讓我來和你說一聲。” 驚蟄松了口氣,眉梢涌現了笑意。 “這又沒什么,何必托你來跑一趟,多謝。” 他欠了欠身,還沒彎下去,那侍衛就忙不迭地扶住他的胳膊,不讓他“謝”,而后又像是被燙到一樣,猛地抽回了手。 這反應,惹得驚蟄有幾分茫然。 那侍衛卻干巴巴地點了點頭,轉身就走。 七蛻倚在門邊,笑嘻嘻地說道:“驚蟄,你那朋友忒是多情,就這點小事,還用來特地和你說上一聲。” 驚蟄當做沒聽出來他話里的試探,淡然地說道:“我和他也沒別的來往,不過偶爾外出會見到,大概是怕我擔心。” 八齊大咧咧地說道:“好說,反正總歸有心。” 驚蟄朝著他倆點點頭,轉身進了北房。 七蛻的眼神追過去,被八齊擋住。 “好了,他和那侍衛關系再好,管我們什么事,別理了。”八齊察出七蛻對驚蟄的過分關注,“難道你嫉妒驚蟄?” 八齊半開玩笑,半認真地問道。 七蛻“嘖”了一聲,“誰嫉妒他?只是瞧著古怪而已。” 左不過閑聊幾句,又都消失。 這日夜半,驚蟄半睡半醒,聽到外頭有些許動靜,本就睡不踏實,當即醒了過來。 他側耳聽了一會,只覺得奇怪。 風雪聲里,好似還夾雜著其他古怪的動靜。 他迅速穿好了衣服,拍醒了明雨。 明雨本來困頓,一看驚蟄站在床頭,差點被嚇傻了,聽到他輕聲囑咐,連忙穿好衣服,跟著他一起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。 驚蟄和他手里拿著自門后抓來的木棍,悄無聲息地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摸去。 豈料那動靜的來源,居然是姚才人處。 驚蟄心一寒,來不及多想,一把踹開了門,那門重重撞在了墻上,發出砰的巨響。 門一踹開,和打開的窗正成對流,穿堂風呼嘯過,凍得人心口發涼。 姚才人正面摔倒在地上,一動不動,也不知道是生是死。 驚蟄丟開木棍,讓明雨去扶姚才人,自己飛快奔去窗口,只隱約窺到墻頭處樹梢一晃,也不知是不是有人逃走。 身后是明雨大叫:“醒著,姚才人沒死。” 驚蟄快步走回來,和明雨一起扶起姚才人。 姚才人的后腦被砸出了血,和頭發黏糊糊在一塊,都有些神志不清,說不出話來。 驚蟄讓明雨快些去請明嬤嬤和陳明德,自己則是扶著姚才人躺下,剛要起身去尋熱水給她擦開那些血痕,卻聽到姚才人胡言亂語。 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殺的她,不是我殺的表姐……嘻嘻,是陛下……啊啊啊啊……” 她抓著臉瘋癲大叫,又躲到了床里瑟瑟發抖。 驚蟄愣住。 陛下? 是哪個陛下? 先帝,還是景元帝? 第7章 姚才人受了驚,一連幾日都昏迷著,陳明德順手點了荷葉去照顧。他發話時,明嬤嬤剛得了消息,雖有些不快,但也沒反對。 北房出了這種事,自要往上報。只是這消息往上遞了后,也是悄無聲息,沒有回應。 陳明德深深吸了口煙壺,嘆氣著說:“姚才人如何?” 驚蟄欠身:“小的剛去瞧了,姚才人神色,比前兩日好多了。” 落魄的主子,到底也是主子。 那還是能請太醫過來看的。 姚才人受的是外傷,后腦的淤血散了就好,不是很嚴重。 “要是你沒聽到聲音趕過去,姚才人就會死在北房。”陳明德的臉色并不好看。 太醫并沒有怎么說,包扎后,開了藥就離去。可是陳明德老道,親自去過一次,自然看得出來,姚才人的傷不是自己摔出來的,只可能是有人用東西砸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