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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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然怎么說是修成了精的千年妖怪。 秦奐幾不可見地瞇了一下眼睛,抬步跟了上去。 — 回程的路上,司機在前面沉默地開著車。 秦奐還以為,寧策至少會問一句簽約的事情,但對方好像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。只靠在后座的軟墊上,安靜地閉目養(yǎng)神。 剛干了件大事兒的小狼狗抿了下唇,不知怎么的,心里像有只爪子在搔。帶一點興味,又帶一點緊張,抓心撓肝地想知道金主本人的態(tài)度。 他想了想,試探性地起了個話題。 “寧老師。”秦奐問,“你晚上有什么事嗎?” 還有沒幾天立冬,這段時間天黑得早。 轎車穿行過m市老舊的道路,兩側路燈暖黃色的光明暗交替,在寧策側臉上投下一晃而過的淺淡影子。 對方睜開了眼睛。 “我們。”他懶洋洋地糾正了一句。 “嗯?”秦奐愣了下,一時沒懂他的意思,眼神無聲表達疑惑。 “我說。”金主本人撐著側頰,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,又重復一遍,“不是我有什么事,是我們,有什么事。” 他難得有耐性這么好的時候,盡管沒表現出來,但看得出來,他心情應該不錯。 秦奐揚了一下眉毛,如果說剛才他只是隨口一問,那么現在,他稍微有點被吊起了興致。 “好吧。”他改了口,“那我們……晚上有什么安排?” 在起這個話題之前,他其實默認了寧策晚上有另外的酒局。 畢竟他最開始找寧策那幾天,對方都是應酬到了晚上十一二點才回,只是這兩天通告排得緊,資方沒法見縫插針,晚上才有了空閑的時候。 寧策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,了然地笑了笑。 “本來有應酬,推了。”他說。 頓了頓,像是想到了什么,看了秦奐一眼,又慢條斯理地補充一句:“這里的飯局都沒什么意思,如果想認識人的話,回b市我再帶你。” 秦奐怔了一下,瞬間就從這話里品出了點兒別的意思。 寧策說,回b市再帶。 這幾乎是默認,秦奐會在他身邊待很久了。 他壓了一下唇角掀起的弧度,知道自己這一步賭對了。 不管過程怎么樣,對方應該對自己拒絕簽合約的行為很滿意。 ——甚至愿意多付出一點籌碼,把他徹底圈進自己的地盤,再好好調教。 可是,把一只狼放進家里,會發(fā)生什么呢。 秦奐順從地向他笑了一下,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:“我都聽老師的。” 寧策瞥他一眼,像是為對方的識時務而感到滿意,伸手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臉頰。 “乖一點。”他說,神色帶著難得一見的溫和,“不是想演戲嗎,下一部可以先想想,想好了跟我說。” 聽聽。 想拍什么戲都可以——多大的誘惑。 秦奐的表情隱匿在吞沒了一半車廂的黑暗里,做了一個哂笑的表情。 如果坐在這里的不是他,而是別的什么十八線演員。 對方八成已經被天上掉下的巨大餡餅砸昏了頭腦,暈頭轉向,喜不自勝,一步一步心甘情愿地走進了寧策布置的陷阱里——然后被圈養(yǎng)一輩子。 或許都沒有一輩子那么長。 等寧策玩膩了,厭煩了對方一成不變的溫馴順從的時候,再揮揮手,隨便把這小玩意打發(fā)到別的什么地方,再慢條斯理地物色下一個獵物。 反正寧導金口玉言,他人生死攸關的大事,在他這里也不過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情。 秦奐不知道寧策用這一套圈住過多少為他執(zhí)迷不悟的小玩意,不知道凌奕是不是就是上一個小可憐。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。 寧導的算盤打得再怎么叮當響,這回必定要吃一次塹了。 他吃下去的,沒有吐出來的道理。 于是他溫順地低下頭顱,露出了最討寧策喜歡的,那種低眉順眼的表情。 唇角卻在黑暗處無聲咧開了。 “我還沒有想好……”他低聲說。 說完頓了頓,故意空出了幾秒的間隙,又問:“寧老師下一部想拍什么戲,我可以有一個角色嗎?” 車廂內靜默片刻。 寧策瞇起眼睛,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幾分鐘。 黑暗包裹的密閉空間里,空氣暗流涌動,像是一場沉默的對峙。 “當然可以。”他最后笑了笑。語調中帶著一貫的縱容。 同樣停頓了幾息,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:“只要一個角色有什么意思,就看你……有沒有這個膽子做主演了。” 第14章 糖衣炮彈 寧策帶他去附近的一家高級餐廳吃了飯。 秦奐個人并不喜歡星級餐廳那種拿腔作勢的調調,一個盤子只裝拇指大小的食物,每個服務生上來都有說不完的介紹詞,一邊吃飯還有人架著小提琴在旁邊伴奏。 一切的一切,都叫他覺得自己像一只被塞進了人類西裝里的野獸,舉手投足都是緊繃的束縛感,呼吸都是不自由的。 寧策顯然看出了他的局促——對方就是那種相當典型的、衣著講究的上流社會人士,使用刀叉的動作優(yōu)雅標準,看上去賞心悅目,看他努力與餐盤上的點心搏斗的時候,唇角帶著要笑不笑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