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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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以恣凝視著溫寺儒那修長的手拉著自己,有點緊張,手心都出了汗,心不在焉的說:“里面全是衣服,哪里裝得下兩個男的?” 溫寺儒趕快把衣服掏出來,丟上他的床,任以恣跟著他一起掏。 兩人把宿舍燈一關,很快躲進那衣柜里。 里面空間狹小,漆黑一片,剛剛好只能容下兩個人。 他們四腿交疊,胸膛緊挨著胸膛,呼吸都交錯在了一起。 任以恣有點不自然:“其實我被抓到?jīng)]什么的,讓我出去吧。” 外面微弱的光照進衣柜的縫隙里,長條的光線印在溫寺儒的琉璃般的眼珠上,他鴉黑色的頭發(fā)搭在額前,小鹿般的眼里閃過點點淚光:“別啊恣哥,我……害怕,我有幽閉……恐懼癥。 你就陪我呆一下......拜托了。” 他在黑暗中用小拇指輕輕勾著著任以恣精瘦的肱二頭肌,頭發(fā)上的水滴到了后者的皮膚上,冰冰涼涼的。 空氣中漂浮著洗發(fā)水的香味,混合著溫寺儒身上的雨后寺廟檀香味。 任以恣此刻頭有點發(fā)暈,任何一個男人做這種表情,他都會覺得這是什么娘炮行為?怕黑?還什么幽閉恐懼癥,順帶會嘲笑他一波。 但唯獨溫寺儒這樣,讓他想要保護這個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男生,跟中了魔咒一樣,保護欲爆棚的撫摸著他的背說:“別怕,有我在呢。” 溫寺儒跟個乖巧小綿羊一樣的怯生生點頭,而后他卻偏過頭,在任以恣看不見的一瞬間,他的表情就跟被橡皮擦拭了一般,方才那害怕?lián)鷳n軟弱消失的無影無蹤。 他神情漠然,眼睛黑沉的像深潭冰水,薄唇輕輕機械的一勾,任何人看了都要感到滲人。 與此同時,他們宿舍的門吱呀一聲被黑旋風打開,皮鞋的聲音啪嗒嗒的踩在了他們的地板上。 任以恣警覺的在門的縫隙里面去看他的動向。 黑旋風拿著電子檢測儀上下左右掃他們的宿舍,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,甚至連廁所和陽臺都要去嗶一下。 他的后面還跟著一位提著滿是電子設備的老師。 看得出來他們收獲頗豐。 黑旋風檢測到他們附近,看到柜子就過來要拉開。 任以恣呼吸一滯,他自己沒有關系,可不愿意讓黑旋風發(fā)現(xiàn)他們的五好學生也跟他躲在這里啊,不然責任肯定在他身上,要說是他帶壞了溫寺儒。 黑旋風的手已經(jīng)拉起了門把。 就當任以恣準備破罐子破摔沖出去,轉移黑旋風注意力的時候,黑旋風旁邊的老師忽然說:“主任,我的儀器故障了,掃不出聲來了。” 黑旋風拉起一點的柜門又放了下去:“我看看。” 他修好了電子掃描儀后就忘記查看柜子了。 任以恣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,他舒了一口氣。 聽到黑旋風正關門的聲音,準備出去,他現(xiàn)在卻感覺有東西爬到了自己的手上,酥酥癢癢的,用手機燈一照。 任以恣一身冷汗唰的下來。 媽的,是他最討厭的蟑螂! 溫寺儒還沒有看見,看到任以恣那一副驚恐的樣子,就問:“怎么了?” 任以恣根本沒有心情去回答,惡心得想嘔吐,他立即猛地推開柜子門。 “砰——”的一聲巨響,他跳了出來,把那黑黢黢的蟑螂一甩!才控制不住自己音量的狂喊:“我cao!蟑螂!快拿掃把來!” 他們這邊的動靜那么大,很快就把還沒有離開他們宿舍幾步的黑旋風給驚了回來。 風主任快步走進來,拍開大燈大罵:“任以恣?我就知道是你!你這個點不在教室上晚自習,在宿舍干什么?還有你旁邊的秦揚!” 他吸了一口氣準備繼續(xù)罵,看清任以恣旁邊的人是誰時,卻呆在的原地,仿佛被死死釘住了一樣,舌頭打結成 麻花,語氣立刻放軟,不確定道:“溫......溫寺儒?你怎么也回宿舍了?你是回來拿......練習冊的嗎?” 這邊任以恣還在用溫寺儒拿過來的掃帚打蟑螂,根本沒有時間理黑旋風。 他是掃帚扔了出去也沒有打到。 那蟑螂?yún)s使出了必殺技,震動翅膀開啟可怕的飛行模式。 風主任見他們兩人一個在打蟑螂,一個在去撿掃帚,都沒有人鳥他,這位近視很深的主任很生氣的說: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 任以恣只見一個黑色的小玩意向自己飛過來,他手邊沒有任何工具,慌得連忙把嘴閉緊,扒下腳下的拖鞋。 拿去一打,沒有打中,那蟑螂躲著飛向了門口。 任以恣也不管門口是誰,拼命瞄準一拍! 整個宿舍樓只有黑旋風的怒吼聲在回蕩:“任以恣——!” - 第二天。 黑旋風是頂著一腦門的拖鞋印來上班的,昨天他在任以恣宿舍的經(jīng)歷,以蝗蟲過境的傳播速度在校園里傳開了,甚至連隔壁學校的師生們都聽說了。 學生們一看到他那腦門上的紅印子,不敢笑出聲,全都低著頭跟他說話,不敢看他。 老師們也都捂著嘴巴笑他,校長就囂張多了,他發(fā)了一大串整整六十秒的語音給黑旋風,一打開聽都是“哈哈哈”的爽朗笑聲。 風正申執(zhí)教生涯三十年,從來就沒有這么丟臉過。 他氣不過,隨即抓住一個學生讓他叫任以恣過來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