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“那也很冒險。”梁東言道。 剛剛姜閾看梁東言掏走了自己的煙,便順手把打火機也塞給了他,就在梁東言以為姜閾準備順水推舟讓自己頂包時,姜閾卻湊到他耳邊:“你從負一層走,出去等我。” 還沒等梁東言反應過來,姜閾便背著書包出去了,一時間腳步凌亂,所有人都在追他。 梁東言只猶豫了幾秒,還是聽了姜閾的話,趁保安不注意從負一層離開了體育館。 “走吧,回家。”姜閾勾唇,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心中泛癢,他停下腳步,側頭看面色依舊不大好的梁東言:“誒?” 梁東言看向他:“怎么了?” “真是因為我才去表演的?”姜閾問得很輕,但眼神很認真。 “不然呢?”梁東言看姜閾還在不信,更不高興了。 “哦。”姜閾點點頭,眼睛在路燈下泛著光,眉眼帶笑:“那你好好演,我到時候給你送花。” “送花?”梁東言反問。 “嗯,你要是覺得尷尬,不送也行。”姜閾周到道。 “不會。”梁東言緊接著說:“送吧。” 兩人并肩朝前走,梁東言見姜閾沒回話,憋不住又強調:“我想要你送花。” 第19章 校慶晚會 姜閾側頭看了眼他,沉默片刻還是點頭:“知道了。” 姜閾發(fā)現(xiàn)熟了之后梁東言話挺多的,還不是那種有真有事兒要說的多,是有點啰嗦,但還好,自己也不煩他就是了。 校慶晚會在這個周五舉行,姜閾為了以防萬一,隔天就去附近的花店訂了束花,確認校慶那天中午就能拿到才付錢。 校慶當天全校學生放假,高一高二有一批學生在學校負責接待,剩下的便是校慶晚會有表演的和在校友大會上發(fā)言的。 姜閾的發(fā)言稿主任早早給了他,他在校慶當天早上背熟,本打算掐著點過去發(fā)完言就去花店,卻還是提前被姜秉澤喊出了門,讓姜閾跟他的車走。 “稿子都背好了?”路上,姜秉澤問坐在副駕的姜閾。 “嗯。” “待會兒有幾個領導在,爸帶你見一下,到時候喊人家老師就行。”姜秉澤囑咐姜閾:“還有倆投資人,那兩個你喊叔叔。” “好。”姜閾早早習慣了姜秉澤把他帶到一些應酬和名利場,到時候他只需要微笑,看姜秉澤游刃有余地交際,然后搭上一個又一個的人脈。 學校禮堂早已被布置得蓬蓽生輝,姜秉澤剛進去就被幾個翹首以盼的校友攔住,親切地喊著他“姜局長...”。 緊接著不出五秒便看到了姜秉澤身后的姜閾,像是被設定了程序般,立馬震撼中夾帶欣賞道:“這位就是姜局您的公子吧?” 這話姜閾這輩子沒聽過一百遍也聽八十遍了,他熟練地露出客套的笑,按姜秉澤的意思,該喊老師的喊老師、喊叔叔的喊叔叔。 “好了,你去準備吧,加油。”一頓寒暄并且在這群人都知道了姜閾是四市聯(lián)考第一名后,姜秉澤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關切道。 姜閾點點頭,轉身走向禮堂后臺。 后臺比起觀眾區(qū)的悠然自得,已經忙得快要著火,負責的老師跑得頭發(fā)都散開,見姜閾進來了急匆匆往他手里塞了個麥克風:“待會兒主持人喊到你的時候上去就行。” 姜閾還沒來得及點頭,那老師便一陣風般跑去別處安排其他活兒了,姜閾安靜地在后臺等著,等校歌響起,校友大會正式開始。 這次大會流程過得很快,不到一小時就輪到優(yōu)秀學生發(fā)言,等主持人提到自己,姜閾便握著麥克風上場,一字不落地背出主任給他的整篇稿子。 姜秉澤坐在第一排,欣慰地看著姜閾,時不時便和坐在他旁邊的領導交頭接耳,對著姜閾指指點點。 真夠煩的,姜閾邊背邊想,后半段稿子他加快速度,“謝謝大家”四字剛說完便轉身朝后臺走,一禮堂的掌聲全都送給了空空的舞臺。 姜閾下臺后便給姜秉澤發(fā)了消息,說先回去了。 花店老板在姜閾上臺前便跟他說花已經準備好了,姜閾離開學校后直奔花店,那一束紅玫瑰夾雜香水百合,在花店門口耀眼而熱烈,姜閾走近的步伐頓了頓,他忽然覺得這束花有點太高調。 前天問花店老板的時候,她經驗十足地說舞臺獻花大部分都送玫瑰,姜閾也沒多糾結,就訂了她推薦的這束。 但這會兒怎么看怎么變扭,姜閾給花束拍了張照后還是問老板要了個盒子裝起來,抱著回了學校。 晚飯過后便是校慶晚會,梁東言給姜閾發(fā)信息說他的表演時間大概在八點半,姜閾早早去了大禮堂,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,把花束放在座椅底下。 他很久沒有這樣坐下來等著看節(jié)目,一時間像是回到了小學文藝匯演的時候,心中莫名有些澎湃的期待。 晚會快開始的時候不少校友也陸續(xù)進來,好幾個手里都拿著傘,姜閾朝窗子外面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會兒有些下雨。 姜閾記得自己教室里有把傘,他估計梁東言也沒帶,打算待會兒結束后拿了兩人一起走。 晚會開始的時候姜閾突然收到了姜秉澤的消息,問他在哪。 “大禮堂。”姜閾給姜秉澤回復。 “到第一排來。”姜秉澤道。 姜閾看著消息,只半分鐘沒回,姜秉澤又發(fā):“快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