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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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聽了!”侯靈秀提高嗓門,“別想抵賴!你不是沒有聽我的提醒,你是在聽了之后,仍然選擇那么做。” 何已知無法反駁。 他確實就是這樣的。 侯靈秀接著說,他的聲音混雜著吵鬧的音樂,就像一波一波拍打岸邊的海浪:“做了就是做了,既然是明知故犯,就負起責任來!別像犯錯的小孩一樣在這自怨自艾地說我應該聽家長的話。人家是年齡小心智不成熟,你也是嗎?你們兩個加起來50多歲的人,還因為一個破分手搞得好像世界毀滅了一樣!狗也不管了,貓也不管了,比賽也不管了——” “弟弟也不管了。”pvc冷不丁地補充。 這句話打散了侯靈秀的怒火,讓他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,兩片嘴唇生硬地抿著,不知道要不要反駁,在原地定了兩秒才抱起手臂“哼”了一聲。 看到少年臉頰上過激的紅色被淡淡的粉紅取代,何已知放下心來。 房里的音樂停了,失去了華麗的演奏,周圍突然安靜得令人窒息。 “汪?” 戈多在懷里扭動身體,何已知以為它想下去,就把它放到地上。 但小狗的后腿剛一落地,就站起來反復往他身上跳,前爪死死地扒著他的褲腿,差一點把布料扯破。喉嚨里不停地發(fā)出烏魯烏魯?shù)穆曇簟?/br> 侯靈秀低頭看著這一幕,移開視線:“沒心沒肺跑掉的倒是輕松,只有留下的又要擔心,又要承受被拋棄的痛苦。” 何已知的身體繃緊了:“秀秀……” “我說你的狗和貓。” pvc嘆了口氣,撿起落在地上的牽引繩,往回拉了拉,但戈多抱著何已知的腿不愿松手,他只能把繩子套到手上,走過去摟住小狗的腋下,把它從劇作家身上扒下來。 “戈多真的很想你。”藝術家說,明明沒有點煙,卻輕而易舉地在何已知胸口燙出一個窟窿,“captain應該也一樣。” (本章完)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棋盤7 現(xiàn)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多,距離何已知上一次吃飯已經(jīng)過去了將近15個小時,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餓,全部心思都在接下來的會面上。 他正在接近一幢白色的中層建筑,雪白的外墻還沒有經(jīng)歷時間的腐化,在冬日的陽光下散發(fā)著瑩瑩的光。除了窗洞以外,純白外墻上唯一的裝飾是常青樹投下的邊緣清晰的影子,隨著風悠悠晃動。 這里是薊大醫(yī)學分部的動物研究所。 他來這里找他的搭檔。 幾個小時前,在侯靈秀罵累了不愿再罵以后,何已知告訴兩人,他可能知道captain在哪。 這立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。 “在哪里?” “我和鄭韓尼以前住的地方附近的動物醫(yī)院。”何已知如實回答。 侯靈秀很快想到:“哦,我被雁行逮到那里。” pvc沒反應過來:“哪啊?” 但他沒有,所以他只能選擇碰碰運氣。 他先是去了弦月街的動物醫(yī)院,那里的接待員告訴他captain作為重點病例在研究所住院。 “研究所不允許外人參觀,所以接收住院動物的時候會登記家屬名單,您可能沒有來過,但是愛人把您的姓名登記上了。” “就是你偷垃圾桶的地方。” “你在家屬名單上。”理所當然的回答。 她說完,重新打開手中厚厚的書:“管理員在來的路上了,玻璃幕墻那有凳子,你可以去那邊坐著等。” “何已知,”何已知報完名字,接著說,“我想解釋一下,我沒有預約……” “等等,”何已知問,“你怎么知道我找的是captain?” “啊,不是嗎?對不起我先入為主了。”女學生抱歉地笑了笑,“因為一起養(yǎng)寵物的都是家人嘛,登記兩個人的一般都是夫妻,或者情侶。” 何已知問山竹怎么沒來,侯靈秀說他在忙考試周,沒法脫身。 她一句話讓何已知愣住了:“愛人?” 何已知這樣想著,推開玻璃門,走進建筑物。 “你好。”何已知走過去。 女學生從正在看的書上抬起頭,透過眼鏡片打量了他一下,似乎在判斷他的身份:“你好,請問是找人還是……?” 何已知還沉浸于雁行竟然登記了他的名字的震驚中,在呆立了一會,才想起來說謝謝,腳步漂浮地朝玻璃窗邊走去。 何已知問pvc和侯靈秀要不要一起去,兩人糾結了很久。 “我不覺得我看錯了……疑問代詞的‘何’,已知條件的‘已知’對吧?真是個怪名字。”女學生把顯示器轉過來,向他確認。 “何已知,好的,”女學生快速地把他的名字輸進電腦,“是來看接受新療法試驗的邊境牧羊犬captain對吧?稍等一下,我叫負責管理住院犬的同學過來,帶你去找它。” 但已經(jīng)到了這,他也不可能再返回。 最終,在想見captain的感性和準備考試的理性中,后者取得了勝利,他們選擇先留下來把照片拍了,之后有時間再去看captain。 他說,研究所雖然和醫(yī)院合作,但更多還是屬于大學,主要做疾病研究、藥物開發(fā)和新療法實驗,這些關鍵信息都不會和他們共享。 何已知稍微松了口氣:學生總比老師好說話。 入口前的標識寫著“本場所是研究機構,只接待登記、預約訪客”,就像是在專門阻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