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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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已知還沒來得及戴上隱形眼鏡,只能瞇起眼睛湊過去看,一不小心被小狗舔了一下鼻子。 “你看。” 突襲成功的戈多開心地吐著舌頭。 何以知頂著一頭的泡沫,在手指上涂抹橄欖油。一邊涂一邊揉搓著指縫,機油融化后露出來的皮膚有些微微泛紅,但是并沒有痛感,反而麻麻的,像是帶了一層看不見的手套。 雁行看上去還是有一點擔心,當天晚上吃完飯就提出和何已知一起去遛狗。 日歷上的一天又一天,就像一顆又一顆的的石子投進水里,迅速地被湖面吞噬,看不到痕跡。 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——對了,你知道這些東西怎么洗掉嗎?” 雁行無奈嘆氣。 “可能餓久了消化不好,吃了的都拉出來了。”何已知猜測,畢竟無論如何,小狗的狀態(tài)是rou眼可見的比之前好。 captain從灌木叢里叼來一根粗短的樹枝,對著何已知搖尾巴。 “裝滿了垃圾和藝術品的倉庫?”何已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pvc的巢xue。 “看什么?”何已知擦著頭發(fā)。 他突然又想起那一天,從胡同小巷里跌出時……那一閃而過的藍綠色孔雀。 自從何已知搬進來以后,遛狗就變成了他每天需要完成的日常任務,早晚各一次,因為雁行不喜歡它們把屎尿弄在家里的草坪上。 何已知剛一洗完澡,雁行就抱著戈多來到了他的房間。 那個時候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? “你在用機油當護手霜之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?” 來到車子和行人都鮮少出沒的小道后,何已知先把captain的頸環(huán)解開,過了一會,才把教父和戈多也放出去。 雁行一臉嫌棄地往后退了退,示意他趕緊去洗澡。 樹枝在空中劃出一條優(yōu)美的弧線,剛剛獲得自由的羅威納和小黃狗立刻汪汪叫著追了過去。 “還有呢?” 這雖然也是合同上的條款,但何已知并沒有感受到負擔。畢竟本來他就有在創(chuàng)作中途跑步清理思緒的習慣,而且城郊早晚的風景和空氣也讓這份工作更加愉悅。 輟學之后的兩年,他常常感覺生活是一片巨大而沉寂的湖,每天重復著寫劇本、投出、被拒絕,然后再次投出的過程。 “你想說的事……” “……廚房有橄欖油,抹在手上等一會,然后再拿肥皂洗。” 在等待機油完全溶解的時候,何已知回憶了自己這段時間經(jīng)歷的事情,感覺很不真實。 何已知不由感嘆:“真是個聰明的小壞蛋。” “變好看了。”何已知如實回答。 雁行把戈多放在自己大腿上:“按理來說因為它在流浪的時候一直處于營養(yǎng)不良的狀態(tài),所以被收養(yǎng)以后應該會很快胖起來,但是過了兩周它還是這么瘦。明明喂它的東西也全部吃掉了,每天食盆里都是空的。” 何已知從它嘴里接過樹枝,掄圓了手臂扔出去。 這一切終于在收到阿蒙尼翁的信時迎來了轉折——這么一想,還真的有點像是掉進了“兔子洞”。 “沒了。” “這就是問題所在!” 而captain則趁著這個機會圍在雁行腿邊瘋狂撒嬌。 “洗完再說。記得多打幾遍泡沫,愛麗絲小姐。”他在最后幾個字拖長音節(jié)。 雁行淡淡地說:“我們都希望有人能長久地陪在自己身邊,但是誰能一直如愿呢?有就不錯了。” “我覺得它在意的不是有沒有人陪在身邊。”何已知笑了笑。 “嗯……沒有。”何已知搖頭。 “教父剛來的時候,它就經(jīng)常用這招把它支開。”雁行露出既苦惱又懷念的表情,“后來很久都沒有了,沒想到現(xiàn)在又開始……可能是戈多給了它一些壓力。別看它這樣,其實是個無時無刻不希望有人陪在自己身邊的黏人精。所以我希望找你能多陪它。” 小土狗還是和他記憶里一樣,圓圓的腦袋圓圓的眼睛,只是身上干凈許多,毛發(fā)變得蓬松光滑,眼睛鼻子周圍的淚痕也都消失了,整個看上去非常健康。 何已知沉默片刻,深深地吸了口傍晚空氣中混雜的香氣,他此時帶的是平時不常用的框架眼鏡,鏡框下的眼神少了幾分懶散,看上去更穩(wěn)定、成熟:“比起有,還是對更重要。” “如果不對,甘愿沒有?” “不是甘愿,是寧愿沒有。”何已知認真地回答。 “理想主義。”雁行歪著頭點評道,“做你的女朋友一定很辛苦。” “我沒有女朋友。” “還在等那個對的人出現(xiàn)?” 何已知笑著搖頭:“不,我覺得不出現(xiàn)更好。” 他對佘郁說自己對戀愛關系不感冒,完全沒有開玩笑。他是認真的。 何已知寫完自己第一個劇本的時候,真切地體驗到了什么叫做“熱戀”——那種腎上腺素飆升、心臟怦怦直跳的感覺。 他跑到打印店,用20塊錢把劇本單面打印下來,又花了20塊錢做了封面和膠裝,在第一頁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????最開始,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把劇本拿在手上,用手感受它的重量,撫摸每一個字的印痕;他閱讀每一行文字,驚嘆于它們的巧妙和工整,就像第一次認識漢字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