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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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已知有了不祥的預(yù)感:“不會是拿來吃吧?” 雁行指了指面前的平衡木,自己往后退了一點,給他留出位置。 “我也沒什么便宜可占?!毖阈姓f。 兩個人安靜地待了一會,等教父頭上的碘酒干得差不多,雁行就摘掉口罩,讓它自己去玩。 他用手指繞著口罩的繩子:“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教父的父母都是警犬?” “那教父……”何已知明白了什么。 “已經(jīng)失去知覺了。”蹲著的青年說。 “其次,像雁老師這樣厲害的人,免不了都有點心高氣傲,肯定不愿意讓外人看到自己跌倒之后艱難爬起來的樣子,所以人家讓你離開,你就聽話趕緊走,別杵那讓人尷尬。聽懂了嗎小朋友?” 何已知一鼓作氣說完,閉嘴不動了。 “所以教父從出生就是作為特種犬只訓練的,但是最終考試的時候因為有一個科目沒達標,被淘汰了。這并不奇怪,警犬考試的通過率不到百分之一。失敗的小狗一部分會被挑去做服務(wù)犬,一部分會被機構(gòu)接收,剩下的則是尋求社會領(lǐng)養(yǎng)——你腿麻嗎?”他忽然問。 “之后再想起來這件事那家寵物醫(yī)院已經(jīng)倒閉了,而且它倆一直待在家里,身體很健康,也接觸不到狗,就想著算了。” “嗯。教父就是被這些人看中,領(lǐng)養(yǎng)之后賣到了‘格斗表演中心’。”雁行舉起兩只手指,給“格斗表演中心”幾個字打上了引號,“其實就是地下斗獸場?!?/br> 何已知對上了羅威納烏黑的眼睛,即使雁行讓它去玩,它也沒有加入戈多和captain,而是趴在院墻的陰影和陽光交接的地方,使勁地咬著一根骨頭形狀的磨牙棒。 “后來格斗表演中心被警察查處了,解救出來十幾條斗犬。這些狗都有很多傷,而且很難找到領(lǐng)養(yǎng)家庭,一是因為治療需要很多錢,二是經(jīng)歷過斗獸的動物都會變得兇狠,時常有暴力傾向,而且對人沒有辦法建立信任,三是沒有疫苗,投喂的也都是生rou腐rou,攜帶傳染病毒的概率也很高。所以基本都會很快地被處理掉?!?/br> 教父是那一批里唯一一條沒有被處理的,因為有個警察認出了是自己警隊訓練過的狗,實在是不忍心,就自己掏錢給它治傷、打疫苗,到處找領(lǐng)養(yǎng)。過程并不順利,聽說被不同的領(lǐng)養(yǎng)人退還了好幾次,直到被雁行的朋友看到,把信息推給了他。 “起初那個警察不同意,因為那時我剛出了車禍,他覺得我沒有能力照顧好自己和狗,更何況教父還不是普通的狗,假如因為我的管教失職,讓它在市區(qū)中發(fā)生傷人事故,后果我們誰都承擔不起?!?/br> 何已知問:“那你覺得呢?” “我覺得他的擔心是有道理的。所以我搬到了這個房子——最初很老很破,一個建筑師朋友幫忙做了改造——去考了下肢殘疾的駕駛證,然后開車帶著警察來看院子和captain,他就同意了?!?/br> 何已知想象著那個畫面,把這個情節(jié)記了下來:“你那個時候就是一個人住嗎?” “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。怎么了?” “沒什么……只是有點不可思議,你才剛受傷——” “覺得我適應(yīng)殘疾生活適應(yīng)得太快了?”雁行了然地一笑,“我剛進成年組的時候經(jīng)常受傷,15歲到20歲那五年有三年半是靠拐杖和輪椅生活的,所以算是提前預(yù)習過。” 何已知恍然大悟,怪不得他的比賽視頻那么少。 “一不小心就扯遠了。”雁行歪了歪頭,像是在想之前說到哪里,“基本上就是這樣的,教父他……不服管教,偶爾會很暴躁,莫名其妙地發(fā)怒,但即使在狂暴發(fā)作的時候,它也不會主動攻擊人和其他動物,而是會忍耐著,用其他方式發(fā)泄?!?/br> 他指了指院子的角落,何已知看到了一堆被咬破的玩偶:“狂暴發(fā)作?”????“教父剛來的時候經(jīng)常這樣,像馬上要變成狼人一樣大喊大叫,然后瘋跑,咬東西,撞墻。醫(yī)生說是因為曾經(jīng)應(yīng)激過度產(chǎn)生的心理問題,就和人的ptsd一樣?,F(xiàn)在好很多,已經(jīng)快兩個月沒有發(fā)作過了?!?/br> “居然會這樣……看它的樣子還以為是個沒心沒肺的傻狗?!?/br> “要是這樣就好了?!毖阈行α艘幌拢蝗惶智昧饲煤我阎南ドw,“你還沒給我介紹你的貓叫什么名字?!?/br> “哦。”何已知抱住小腿,害怕膝跳反應(yīng)踢到他,畢竟現(xiàn)在雁行的肩膀就在他膝蓋的位置。 “白色的是姬東墻,黑的是司馬從容。姬東墻是純白異瞳短毛,司馬從容是幾乎全黑的長毛玳瑁,不知道是不是一窩生的,我撿到的時候就它們兩個在灌木叢里,沒有大貓?!?/br> “再說一遍它們叫什么?” 何已知不假思索道:“白色的叫姬東墻,姬軒轅的姬,東南西北的東,城墻的墻;黑色的叫司馬從容,姓司馬懿的司馬,名從容不迫的從容?!?/br> 雁行咀嚼著這句話:“……我能問一下這名字是怎么取出來的嗎?” 何已知早就料到會被問:“是我寫的第一個戲里的角色的名字。” “戲?” “話劇,也有音樂劇。” 雁行沉默不語地盯著他看了一會,何已知感覺臉上有點熱,大概是被太陽烤得久了。 “挺適合你的。”他說。 “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說。一般人看我的外形都會勸我去做些其他職業(yè)?!?/br>